我转身问后面的绿衣小兄弟:“你们谁带弓了?”
“杨大哥,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平时不用弓箭这种兵器。”
他们还真把我当杨四郎了,我心里只犯嘀咕,一会要是见到真正的杨四郎,岂不是要穿帮露馅了?
“城下的蟊贼听着!速速离开边关重地!”城上的守军仍然不敢开城门。
“大胆,说谁是蟊贼呢!”我气愤地挥起我的盘龙双截棍:“我有重要军情汇报,耽误了事,你们吃罪的起吗?”
“没有军中令牌,夜间口令,任何人不得入城!”
是时候用我的法宝了!我把盘龙双截棍合二为一,把箭和信栓在棍上,匡胤尊者给的法宝,此时不用,更待何时?我按下了机关,那棍子竟像一把后膛发射的枪,直直地把箭射到了城楼的柱子上。城头静了下来。
城中,元帅府里,只剩一班女眷,男人们都不在府中,一校尉急乎乎地拿着信件直奔杨府,院内灯火通明,街道上成队的兵丁巡逻,十分紧张。
“哐哐哐”校尉使劲敲门:“老夫人,老夫人,关外有人传信!”
门开了,出来一个老者,褐发长须,看样子似是那老杨洪,杨洪接过信件,径直进入院内前厅。不多时,之间多名妇女家眷簇拥着一个中老年妇人从內室走出来。想必此妇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佘赛花佘老太君了。
“报老夫人,城下来一名男子,自称是四少爷,说有关外军情汇报!四少爷和老爷不在府上,又来一个四少爷,我看此人十分可疑!”杨洪道。
“哦,有这等事?”佘太君有点惊愕:“老令公带着他兄弟八个早早就北上随皇上征讨辽国去了,已经走了几个月了,四郎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奇怪啊。”
“可是老夫人,那男子从城下射上来一封书信,是赫威镖局汪镖头寄来的。在关前说到前些时间杨元帅托运的那批波斯种马的事情!”
“哦~~~~快打开信件!”佘太君忙令杨洪打开信件呈于面前。
信中写到:
禀杨令公:
您吩咐在下于去年冬派人经河西,越辽境吐谷浑等地从西方贩回波斯种马二十匹将于近日到货,今日得押货人,城中金虎商行掌柜托人传信,我镖局属下十八人前去接运,不料在雁门关外十五里处,发现我们运马的人尽遭辽贼毒手,人亡马失,我等现正在关外搜索丢失的马匹,恐遇大股辽兵,请元帅速速派兵接应我们。十万火急!
汪剑通伏拜
“原来是那批种马啊!”佘太君:“速速点兵,带我上城头查看!”
“娘,我也去!”你道这人是谁?原来是杨四郎的妻子,杨四嫂罗氏。一行人上了城头。往下一望。只见有三个骑马的人,在城下踟蹰徘徊,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为首的是一个青衣装扮的年轻人,怀中还抱一个婴儿。
“四郎!真的是你吗?”
我在城下往上定睛一看,只见一年轻女子以袖掩面,若哭泣的样子,那装扮,那身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还有那声音也好熟悉!我拿起我那个双截棍做望远镜状,这宝贝真是奇了,那就是个清晰无比的高倍望远镜啊,匡胤尊者的宝贝真的太棒了。
那就是我的老婆啊!一点也错不了!怎么我穿越过来,她也跟过来了?这事太奇了,再看那佘老太君,也熟得不得了……不是老娘亲,又是哪一个?
可我现在究竟是谁?我在干什么?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我的老婆怎么成了杨家的四儿媳?我的娘怎么成了杨家的老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虽然我能意识到这只是个穿越游戏,可怎么一下子穿越过来这么多人?
“好你个小奴才!出征这么久也不给为娘稍个信!让我们婆媳娘们担惊受怕,等得好苦啊!”太君忙给校尉下令“放下吊桥,让他们进来!”
“老夫人,没有元帅令牌,军中口令,卑职无法从命!”校尉说完跪下请罪。
“拿我令旗来!”
只见一女将从身后递上佘太君的专属令旗,传说中,杨业夫妇带兵出征的时候,两面令旗互相配合,十分默契,总是打大胜仗。令旗一出,犹如元帅在身前,杨家健儿必须听从号令,赴汤蹈火。
校尉不敢怠慢,令兵士缓缓放下吊桥,我骑马走到城门前,只见这些妇人女眷来迎接我,我忙下马拱手拜见佘老太君。
“四郎啊,你这怀中婴儿是哪里来的?”佘太君问我。
“娘啊,我回头再向您禀报这婴儿的缘由,时下军情紧急,我要马上去接应汪镖头!”
“夫君,这个孩子是男是女?你就交于我吧,我给你照看,我等你回来!”杨四嫂走到我跟前。
我忙把婴儿交给这女子,又看她一眼,没错,没认错,她就是我在现实时空的老婆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婆,这是个女孩,还没取名呢,你看着给取个吧?”
“夫君,你叫奴家什么啊?我还年轻,你怎么称呼人家老婆婆了?”那女人羞臊地低下了头,这时刮来一阵狂风,几乎把城头的火把吹灭。她自己也被风惊到,说道:“我看这孩子来时带着一阵风,不如我们就叫她杨排风吧!”
“杨排风!”我惊呼,“我今日收了个义女,叫杨排风!”名字是好名字,“虽不是亲生,但我待她是我的至亲骨肉,今后不准干粗活,也不能给我当烧火丫头使!”
“夫君说滴是什么话,这么漂亮的女儿,我疼还来不及呢?”杨四嫂欢欢喜喜的抱着孩子走了。佘太君给我点了一百名精壮骑兵,装点好武器,带了少量干粮,送我出发。
“儿啊,要速去早回!”
“放心吧,娘亲!”我上马回首做了个揖。随后策马带着骑兵出发了。
铁蹄铮铮,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路上,我心里好别扭啊,我的老婆怎么成了杨四嫂!我怎么真的成了杨四郎!我连见过他都没有,可从江湖好汉,到那些家眷仆人都说我是杨四郎,我到底是谁啊?还有那个女孩,我刚刚跟她分开,怎么有点舍不得她呢?正纠结着,忽然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我在宾馆的床上躺着。老婆已经醒了,见我睁开了眼睛,问我:“老公,怎么了,昨晚做了个梦吧?”
“可能是跑一天累了吧,应该,好像是做梦了,就是一醒全忘了。”
“呵呵,我给你提醒一下吧,你在说什么娘亲啊,老婆的,什么的,还有什么烧火丫头什么的...”
“不会吧~~~”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紧紧抱住了老婆,吻了她的脸颊,“老婆,咱俩再要个小孩吧,这次咱要个小女孩,怎么样?”
“去去去,又来了你。”老婆半推半就,“刮胡子去!”
我跳下床走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刮胡子,打开水龙头,美美滴冲一个热水澡......
在开封玩了两天,到家时已经天黑了,尽管很累,但玩得很快乐。老婆儿子大概是累了,早早地进入了梦乡,我走进书房,打开我刚买的那幅清明上河图,画面很旧,是刻意做成那样的,我看到繁华的东京汴梁城中,有不少来自西域的商人,贩马的,卖药材的,栩栩如生,我大概能感受到那个时代的气息和声音。我闭上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忽然感到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我听到身旁有人在喊我。
“四将军!你看前方大约十里处似有火光!”
我在马上遥望,没错,正北方向,有点点火光闪烁。“走,去看看!”
“将军,天太黑了,我们也点着火把,会不会被敌人提前发现?还有这么多马匹,动静太大了。”
“有熟悉这里地形的吗?”
“杨大哥,我们走过两次了,熟悉这里!”一个绿衣的小兄弟自告奋勇带路。
“好,除了你们俩,所有的人都把火灭掉,马解铃,口衔枚,动静越小越好!”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牵着各自的马,悄悄地向火光的方向前进。走了大概七八里路,突然有人从暗处打来一个石头。
“什么人!”
“大哥,是我们!”绿衣小兄弟举起了灯,“杨大哥带人来接应我们了。”
原来是汪镖头他们。他们一行人朝着山谷中马蹄北去的方向一路尾随,到了雁门关六十里外的褐阳谷!
“汪大哥!什么情况?”我轻声问汪镖头。
“杨兄弟,你们来的正好,我们一干人尾随辽兵至此处,他们人很多,大概有上千人,夜间还有兵丁放哨,我摸到他们营地近处查看,戒备很森严,没有动手的时机,所以一直在此地监视,不敢妄动。你们来了多少人?”
“一百名轻骑兵!再加上我们这些人一共一百二十余人。”
“这么少?”汪镖头有些焦急:“就凭我们这些人能打败他们?”
“不用消灭他们,我们只要我们的马!”我胸有成竹:“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那该怎么办?”
“一会儿我们带几个弟兄去悄悄地上去。其他人进树林休息,等快天亮了再行动!”
“是!全体休息,进树林!别出动静!”一个校尉吩咐全体士兵。
“我们的马在什么地方?有眉目吗?”
“我亲自带人找过,就在他们营寨最里层的马厩里,外面有数十名辽兵把守,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拨人!”
“好!汪大哥,杨校尉,我们一起商议一下!”
我们几个人开始讨论作战计划,准备天亮前向敌人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