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无论是教师的教还是对学生的学，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主阵地，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却不仅仅局限于40或45分钟时间，他是关系诸多问题的一个庞大复杂且灵动变化的综合性系统，是关系一个人的精神成长和思维开拓及未来发展的阵营。
最近读了吴非老师的《课堂上究竟发什么了什么》。有诸多感慨，也直接找到了之前在课堂上自己的教育行为与疑问以及若干思索的答案。
吴非，原名王栋生，南京师大附中高中语文老师，也是教授级的中学语文名师，著名杂文作者，有着“文革”与知识青年“下乡”等中国特殊岁月的不凡人生经历。以前曾看过他的《不跪着教书》及两本《王栋生作文教学笔记》正如顾城的那句诗所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黑夜不仅仅只有黑暗，更有光明的身影。《课堂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吴老师在退休之后，对几十年的教育生涯的回顾与思索，更是在“黑暗”的岁月里对光明思索后的彻悟。正如他在文中说：“这节课，与未来有关。”
学生之学与习
一个现实就是，课堂，是教师与学生依托教材进行思想交流与思维拓展的地方。但是当下的中国式课堂，无论是那个学科的课堂，学生都是以“沉默是金”奉为听课的最高准则，有时候，教师竭尽所能，也很难有所突破。
基于如此课堂现状，王老师说：“‘利益’是扼杀好奇心的第一杀手，教师和家长教育观的扭曲，过早地诱惑儿童，向他们灌输‘利益’必然使他们失去对外部世界的兴趣。”只要我们稍加沉下心来思考，或举目所及，不难发现，一切在以“应试”为目的的教育大背景下，有用，老师则教，学生才学；“无用”，教师不讲，学生也就不学。因此，就就有了当下的所谓主科与副科之别。其他不说，就拿学科间关系而言，知识之间内在联系的本然就是世界的本质，一个学科的缺失，或否影响其他学科？如此看来，试问，我们的哪一个学科，是真的如当下社会认为无用的呢？由此，王老师进一步表明：“学生对课堂学习失去兴趣，往往也因为有个不认为‘兴趣是最好的动力’的老师，这些教师误认为‘智慧’可以通过‘刻苦训练’而获得。”由此，就有了我们当下课堂中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现象：“现在大部分学生习惯‘等’，等教师来‘灌’。”这就是中国式教育。真正把一个对世界保持初心带着无限好奇心且充满无数“为什么”的孩子，在历经幼儿园到小学的教育后所出现的怪现象。当然，这一方面与教师的教有一定关系：“有什么样的价值观，就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但另一方，与学生的学习心态也不无关系。他在书中提到，学生在课堂中，大多数人沉默，是基于各种各样的“利益”考虑的，比如有的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面对课堂老师的提问；有的基于老师讲的我已经知道了没有必要回答；有的学生是怕回答错误别人笑话不想把自己的不好的一面展示在课堂；有的人是自己不想把思想与观点与大家分享抱着自私的想法懒得参与课堂。然而，王老师告诉我们：“真正优秀的学生，是‘会学’的学生，而不是考试分数高的，因为目前的评价系统仍然无法准确评价学生的真实能力。”
当然，在课堂上，并非所有“沉默”的学生，都是没有思考和参与课堂学习的。因为学生的个性不同，有的善于口头表达，有的内敛。于是，王老师认为：“在课堂上，只要不妨碍他人，学生有‘想’的自由。”而且他认为“真正有价值的教学，都是因为‘想’。”确实如此，所谓的“想”就是思考，跟着老师的课堂进展，问题的深入，思维起伏，这就是一种本质意义的学习。关于这一课堂现象，日本的教育家佐藤学在《静悄悄的革命》里谈到：我们应当追求的，不是发言热闹的教室，而是用心相互倾听教室。并说，在教室的交流中，倾听永远比发言更重要。他认为，善于学习的学生通常都是擅长倾听的儿童。只爱自己说话而不倾听别人说话的儿童是不可能学得好的。也许，这种静默下的听课状态就是吴老师“所谓的‘境界’”他认为这种“境界”“可能是‘教’不出来的，因为那是个人的生命追求；一个人入股没有精神世界的追求，教育者必然束手无策；”因为“在我看来，一个人成年后的精神追求，主要还在于个人的读书和修炼。”然而，王老师认为“‘小事’可以看出习惯和品质；只有让一丝不苟成为习惯，‘品质’才能融化在生活中。”比如学习上的作业规范，“作业规范的作用不止于作业本身，它是在培养一种态度，培养一种行为规则，而这种规范将影响一生。”这就是小事中蕴含大道理，是我们常说的“教育中无小事”的真正原因所在。他说：“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逐渐醒悟：习惯比智力更重要。学习习惯一定要在早期培养，越迟越难。”这是所有教育者在经过教育实践后所得出的真理。就我们当下的教育现实来看，学生的最根本问题，都可以追根索源到这个习惯上来，可以说，习惯好，终身益；习惯无，终生毁。事实上，这一问题，我们细细想想，为什么在同一教师听课，同样的教师授课，会有不同的学习效果？除了个人天赋之外，无疑就是习惯惹的祸。因为课堂，是大家的课堂，不是某一个人的课堂，教师的授课，是要以学生的整体学习水平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的，也就是说“课堂教学只不过是条‘基准线’，教师依照一定的程式完成教学过程，而真正能让学生铭记在心的，是他个人的学习体验。”而没有课前预习的习惯，“有预习习惯的学生，自学能力普遍比较强。”课堂中认真听课与做笔记的习惯，没有课后复习与完成作业的习惯。而这一切都是所谓课外的即“业余”。爱因斯坦说过：人的差异在业余。
关于学生的学，王老师曾经做过让学生帮自己在课堂上课的试验。这一做法，我也曾经有在课堂试验过，让一些语文学习能力较好的学生来讲课。王老师说，真正的学习，应该是在教的过程中真正完成的，认为，学生能在课堂上教自然学习就没有问题了，同时在教的过程中还能发现自己在学习过程中的不断发现新问题。确实如此，无数教育者和心理学家都证实过，只有真正自己体验过，在不断遇到问题并解决的问题的学习过程才是真正的有效且高效的学习。这一事实在德国哲学家叔本华那里可以得到证实。他说，真正的知识学习是通过亲自在实践中通过直观的体验与感受来获得的。他在《论独思》里说：“思想家或天才则是径直深入自然之书的人。”
因此，关于课堂的学习，学生不仅要亲自参与课堂，更要直接体验教师的教，这种直接的学习与体验，是学习最根本的途径。当然，所谓参与，不仅是以发言的形式回答问题，也包括以沉默的形式来思考即“想”，课堂的学习，除了40分钟外，也囊括课前预习与课后作业的延展，这都是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句话，学不仅无止境，还应不拘形式，更是不限时间的。
教师之教与引
课堂，是师生互动的场所，是思想交流的阵地。在这个交流互动的地方，师生是一个双主体，不存在一个教师主导学生主体高下主次从属关系。这是潘新和教授在《语文：表现与存在》里面主要阐述的课堂师生新型关系。因此，师生是一个完全平等的关系，都是一个不断学习和进步的主体。
由此看来，由老师主导学生从属的被动的课堂，就是一个病态的课堂。
这样，除了学生由来已久在教育过程中被压抑下，好奇心和自由思维丧失，不正常课堂状态与老师的教学思想与课堂行为也不无关系：“课堂沉闷，往往也和教师的那种简单的‘对’、‘错’判断有关。”王老师说：“教育要教会学生思考，而不是把他们格式化后，复制教师的思维。”这就是教师的学科认识与教学指导思想下产生的课堂行为。但是，有时候，一个优秀的教师，面对学生的沉默，死寂般的课堂，“但学生在基础教育阶段，很多人的思想和习惯已经固化，他们在12年的中小学生活中，丧失了好奇心和想象力，其中很多人的大脑已经‘容器化’坐等灌输，他们从小学就知道‘听讲’而不是自由思想。”当病态成为常态后，正常自然也就成了病态。在当下的社会和课堂，这些都司空见惯，也就不觉得不正常了。所以，王老师，无数次在课堂遇到沉默沉默还是沉默的学生，不禁发出感叹：“课堂是师生共同活动的处所，教学离不开师生的交流。如果课堂上学生不愿发言，能简单地认为责任在老师吗？”因为课堂是师生双主体的共同活动而形成的，“课堂应当有学生的声音，甚至有争辩和质疑，非此不足以形成‘教育’。”
甚至无理由的钻牛角尖式的无理取闹，也是除了一声哀叹别无他法。“我最怕的是学生比教师庸俗。我说过，一个有梦想的学生遇到一群没有梦想的教师，是人生的不幸。反之，一个有梦想的老师遇上一群极其‘现实’的学生，则肯定是一场灾难。”因为“学生人在课堂，身后有个影响他的‘社会’。”但是，即使如此，作为教师的职业精神，也必须做如下观：“现在他到了课堂，我未必能改造他，甚至对他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但我有责任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以另一种姿态在生活。”
对于现代化教学用具的使用，吴老师自有自己的思考，尤其是作为语文这一人文学科，需要想象力的发挥与积极参与的学科，更是需要慎重，否则适得其反得不偿失。“我上课不愿用多媒体，并不是这个技术有多难，而是有顾虑，语文课，特别是小学阶段的教学，要让学生通过阅读文字，想象出画面，这是形象思维范畴的教育。”这个方面，也是我在走上讲台后，经历一个较长时间后的体验，其一，是多媒体展示课件，学生注意力在课件上，只知道抄写，不知道听讲，处于无心的听课状态；其次，课件是死的，而课堂是活的，学生与老师的课堂交流互动更是活的，无论你的备课有多么精准的预设，都不可能囊括课堂这一灵动的现场生成，因此，老师受固定课件的牵制而不能灵活变通，尤其是语文课。其次，学生的抄写笔记太慢，影响老师的课堂进度。这就是我上课不用课件的原因。因此，不能不说，某些学校领导还规定，教师上课必须得在有课件才能授课的规定是极其荒唐的。
“在奴化教育下，学生不可能又积极思维，他们在学习上总是被动地‘被提问’，而不能主动地去探究问题的本源。”这种状态，主要是长期以来教育教学的错误指导思想发生的，因为教育理念影响与指导教育行为，尤其是教师的满堂灌与学生的被动听的课堂模式，还有就是教师对学生课堂思考回答以“对和错”的非此即彼的二元评定。事实上，课堂是师生就问题生发与交流的一个强烈“磁场”，不一定有结论，很多事情在短短的一节课内是难以解决的，尤其是语文课堂，很多问题未必有答案，即使在未来也是如此。因此，要的是启发与导引学生思维的状态如何，而不是学生思考与得出结论是否正确。因此，王老师说：“教师离开了，但他的课堂表达仍然会留在学生的思维活动中。如果教师在课堂上‘启思’与‘导疑’，他的学生在下课后带一堆疑问回家，那可能才是有价值的教学。”由此看来，课堂的成功与否，并不是解决多少问题，而是启发学生多角度多层次生成了多少问题。学生的思维真正打开了调动起来了后，“学生有了属于自己的思考，而不是等待灌注，‘学’才开始。”由此看来，课堂，重要的是学生的思维的正在进行与发展，而不是结果。有思考，思维在快速运转，即使有错，那是很正常的。所以王老师认为“对一个人来说，最危险的是不思考”，“如果因为‘有时想’而被人们拒绝，那不在于他‘不安分’，而是社会可耻可悲。”不但如此，他反而认为“教师有一群‘不安分’的学生，学生有独立意志，甚至具有超过教师的独立见解，应视为教育教学的成功。”这是毫无疑问的，或许，这有点矫枉过正的嫌疑，但是，对于我们当下的课堂，学生一味的沉默，甚至教师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调动学生思维开启积极思考的课堂氛围，这无疑是一个重要提醒，对于语文课堂，更是如此。这让我不得不想到陈寅恪对国学大师王国维一生的高度评价：“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人，贵在有思想，伟大领袖毛泽东曾说过：“人是要有点精神的。”而思想更在于自由中产生与运筹。因此，王老师说：“课堂要交给学生的，是思维方式，如果以‘教知识’为务，那就没完没了，学生永无毕业之日。”这应该是所有教育的宗旨与根本所在，难道不是吗？所谓知识，是前人的积累，相对于当下永远是陈旧的，再说，世界之大，谁能或者敢告诉我们，他具有了一切知识？再说知识是永远处于不断更新的，牛顿经典力学不就屡次推翻更新吗？爱因斯塔的空间理论不也是如此？一句话：“变化才是唯一的不变。”这是古今中外世事变更后仍颠扑不破的真理。所以，作为教育者必须“懂得‘课本不过是个例子’，是做教师的第一步。”作为语文，更是如此，课本所选课文未必是最好的，即使是，但对于自己的学生未必是，再说，那是统一的是就所用教材的整体而言的，所以，在其他的方面，我们完全有必要自己开放资源形成教师自己的教材，王老师于是说“课堂是我们的，老师应当有能力去改造、创造，有属于自己的‘课本’”。我曾经编辑整理了自己的《唐宋诗词精选集学生诵读本》，以涵养学生的古典诗词底蕴，为学生写作的文辞与文采奠基。
另一方面，我觉得，课堂是以问题开始以问题结束，这样的课堂才是“完美”的课堂。但是，所谓的课堂学生多思是一方面，而善问则是另一方面，这样，作为教师的教育者，就必须引导与教育“最重要的，是让学生明白：质疑不是乱问，思考要讲究方法”。否则，在铺天盖地的乱问一通，真正有质量有效的问题没有几个，这样一来，不仅浪费课堂时间，也助长了学生思维的不严谨与谬误化方向发展，于教于学均无益处。
特别注意的一点，就是作为教育者的教师必须明白一点，“学生素养的形成未必靠教师，也未必依赖课堂。目前中小学‘重教轻学’倾向很严重……学生往往也会缺乏主动性，过于依赖课堂和教师。”这样，教师就需要明白，“满堂灌”的坏处弊大利小，课堂授课容量必须适中，否则，一味的讲授，也就是“重教”，而学生全不在状态，即“轻学”，课堂效果就可想而知，最根本的是“学生素养的形成未必靠教师，也未必依赖课堂。”作为人文学科的语文，更主要的是个人的阅读与体悟，缺少了个人的积极参与与心灵的内化，一切学科知识，都是外在于人的，就算学生记住了，也是暂时的，学生不过是作为一个活动的“知识袋”，他的脑袋无异于他人的“跑马场”而已。结果无缘于素养，在知识日益更新的当代，不过是疲于奔命在巨大的“知识场”的一个“空心人”。
在课堂中，谈到调动与牵引学生的思维进行思考，王老师曾引用了德国教育家第斯多惠在《教师规则》中谈到一个观点：“我们认为教学的艺术，不在于传授本领，而在于激励、唤醒、鼓舞。没有兴奋的情绪怎么激励人，没有主动性怎么能唤醒沉睡的人。”我认为，这个教学思想，其一是教学是艺术，主要不在于老师的教，而在于导和引，也就是在于如何找准最佳契机“激励、唤醒、鼓舞”，这是教师的作用；其二是，作为教育者的教师本人，必须具备“兴奋的情绪”与“主动性”，因为教学艺术是以情绪传达与身心感染的艺术，其深层次是精神的耳濡目染下的潜移默化。
总而言之，课堂中教师的一切教育行为艺术即“教育者的任何主观愿望最终必须顺应客观规律”。否则，课堂的教育效果必然无异于缘木求鱼甚至南辕北辙。
教学之潜力与阅读
课堂教学，不仅仅拘泥于或局限在40或45分钟，正如写作的“功夫在诗外”，课堂教学也是如此。
教师上好一节课，在于自己的功底而非所谓的教学技巧。因此，王老师说：“判断一名教师教学修养，要多看他‘业余’在做什么，他有没有阅读的习惯，有没有钻研‘非专业知识’的趣味。”，因此，作为教育者的教学底气来自于课外的阅读，在阅读中不断获取文史哲等方面知识。这个观点与福建师大潘新和教授在他的语文教育教学名著《语文：表现与存在》中不谋而合殊途同归。然而，现在学校老师的课堂恰好相反，不是拼教师的基本功即课外大量阅读积淀课堂教学丰厚功底，而是一味把所谓教学技巧玩得五花八门玄乎又玄。这难道不是本末倒置又是什么？君不见，教师者，喜欢阅者几何？更遑论大量阅读，所以，试问作为一名为人师者的教育工作者，在课堂上凭什么教？学生在课堂中又能有什么样的真知灼见或精神给养？
因此，对于课堂，于教育者而言，没有阅读，真正的教育则无从发生！
教师如此，学生更是！
于是，王老师说学生如果“没有多读多思，比较、筛选、判断的能力就无从说起；豁然开朗的‘悟’也就不可能”。确实如此，在20年来的语文教学生涯，感受最深的是，语文课堂中学生处于沉默寂然的状态，一个是语文素养的缺乏，即大量阅读的缺失，思维的局限和知识点的联系的割裂。比如我们常说的“文史不分家”，语文学科和历史知识的紧密相连，每次在课文分析讲的写作背景知识，学生的理解就明显捉襟见肘，因此，王老师的这一论断，我感同深受，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因此，作为教育者尤其是语文老师，“要让学生自由阅读，要让他们能提出问题并探讨问题，否则，教育将是无用的。”
然而，可悲的是，很多老师认为，阅读，仅仅当作是语文学科的事情，仅仅对于语文有所助益。于是，普遍认为阅读是无用的甚至加以禁止而后快。
对于我而言，阅读已作为自我生活方式溶于血液与骨髓之中。无数次在学生中大力提倡，不遗余力竭尽所能地推广阅读，因为深知，阅读于一个人的精神与思维的培养与发展的好处，是无边界无止境的。同时，在语文教育教学的课堂中，无不是以阅读为主给学生进行身心的浸染，因此，毫不夸张地说，在整个初中部或整个学校班级中，我敢肯定地说，图书角最多的是我带的班级，对阅读重视程度之高的也是我的班级，若干年来，课外阅读的课程化——每周至少1—2节课的学生自由自主阅读课的践行。在读到王老师书中论及阅读的言语中，他说： “爱因斯坦说过‘只有个人才能思考’，反映在阅读上，也许只有个体生命体验才能产生阅读价值，这种体验是独一无二的，是学生通过品读、思考而感悟出来的。”个人是确信无疑的，在多次的文章写到了阅读的作用，尤其是前苏联教育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的教育学专著《给教师的建议》中，他不厌其烦地强调，阅读对学生尤其是后进生的思维与精神的帮助从而带给学生学习的助益之大。
在写作中，阅读更是如孪生兄弟一样不可或缺的，因此，在语文教学中，我重视阅读，不仅仅是提高学生的阅读理解能力，更是基于阅读对于写作奠定学生文化底蕴与培养思维与精神的自由多元的重要途径。在书中，王老师说：“写作教学被中小学当成难题，也会这种‘统一思想’及‘禁区’意识有关。”不愧为一语中的一针见血直击要害。各学科的相互隔断与阻绝，形成禁区，让学生的思维也随之“不敢越雷池一步”。然而，有了大量的阅读，学生不仅知识间的联系打通，精神的自由也来往畅通无阻。在上学期的写作教学的改革中，为了突破每学期的固定的单元大作文写作的局限，增加学生每日随笔，真正打开了学生自由写作的阀门，在自由阅读的助力下，精神的自由奔放、自由写作题材与内容的宽泛等全然解放，写作变得简单而随心所欲，岁月如流，思想光芒四射，写作的精彩已初见端倪，看到了以往难以见到的学生少见的灵感、精彩文辞妙语及思维的多元思想的闪耀。
因为“阅读基础好的学生，克服困难的能力显然不同一般，他获得知识与经验的能力超过一般人。因为有阅读做向导，他的精神通道可以通往无限的时空。”
所以，对于课堂，于学生学习来说，没有阅读就没有未来！
领导之督与管
课堂虽然是师生精神会话思维发展的阵地，但是千丝万缕的联系，必然少不了学校管理者的影子在其中，这些必然或多或少地影响课堂。
王老师说了这么一些现象，即关于多媒体平台与课件上课的的使用，还有如何听课评课，教师要有自信，不要因别人的评课而乱了阵脚，尤其提到了某些高校教授到义务教育阶段来教研听课，甚至连课程标准都不知道，还在提什么教学大纲一事的荒唐。于是他说现在很多领导的所谓指导皆是“以无知指导有知，效果可想而知”。事实上，当下的事实如此，很多管理者和所谓的指导者皆是如此：“外行指导内行。”他还说：“一名管理者，如果不是教学内行，即使他有备而来，听了教师一节课，也未必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即使作为一名内行，也不应该依照自己的经验对其他老师指手画脚。”为什么？因为他不了解你教的学生的具体学情，只有你长期的课堂的接触才了解，因此，你的教育与课堂行为才会因生而设、因地制宜、因时而变，这样才真正是有效的课堂教学，即使在他看来是低效甚至是无效的。就学生学习层面而然，王老师说：“学校的管理者如果把一切有形的、无形的教育资源都当作私产，把教育当作一种制造行为，真正的教育就不可能发生。”我们不妨就学校现状看看，课表排得满满的，美其名曰：争分夺秒搞学习。虽不知，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是任何劳动符合人身心的作息规律。何况是正处在身心成长发育的初中学生？他进一步指出“教育工作根本不是生产线，是育人，和种树相似，无法讲求‘效率’”。而且“经验告诉我，持续学习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导致低效。当学习失去乐趣而成为‘无限度的任务’时，青少年对生命、对社会、对面临的一切都有可能抱着不负责任的态度。”我所看到的学生学习状态就是这样的态度下进行，不是时间越多，学习越好。而恰恰相反，在接连不断的疲劳学习与课程状态下，学生每天的学习，无不是疲于应付的身心劳累即“面临的一切都有可能抱着不负责任的态度”，又何来有效学习？
课堂，一个小小的天地；课堂，一个偌大的磁场；可能是地狱可能是天堂。它不仅仅关系师生，还有学校管理者、甚至无数远在天边看不见的无形无影的指挥者等莫名的因素。但是，有一点，我们不能忽视，小而言之，它关乎人，一个个体的身心、思维、精神、前途。大而言之，它牵涉到，一个民族的心理、行为、社会、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