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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风特别大,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厚重的保险铁门竟被风吹得嘎吱有声。窗外的风呼呼地响,发出忽高忽低的鸣叫声,搭配上春日午后的阳光,倒不恐怖,就是觉得虚张声势一般,出场太夸张。历经一冬的黄叶狠刮过地面,脆声声地伴奏着,旋转着,风一顿,她就倏地停下来,像一个刻意讨好客人的舞女,年老色衰,只剩下支离破碎的激情。
天似乎格外得蓝,所有轻浮的东西都被风撩拨的按捺不住,四下里乱飞乱窜……
风这样殷勤,应该是为了讨好天空吧,其他的附和,大概是为了讨好风?毕竟,它们够不着那高高在上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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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回想起来,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在特别静的境况下去辨别声音的来源。
也会半夜惊梦,却往往是烦躁极了,哪里有心情去听外界的声音。今天讲授陆定一先生的《老山界》一文,分析下面一段:
耳朵里有不可捉摸的声响,极远的又是极近的,极洪大的又是极细切的,像春蚕在咀嚼桑叶,像野马在平原上奔驰,像山泉在呜咽,像波涛在澎湃。
寂静的夜里,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作者能以乐观而平和的心去聆听这个世界的声音,尽显豁达的情怀,这是一种值得我学习的精神。以声写静,这在古诗文中也是常有的。如:“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又想起苏教版教材中谢大光的《鼎湖山听泉》一文:
那柔曼如提琴者,是草丛中淌过的小溪;那清脆如弹拨者,是石缝间漏下的滴泉;那厚重如贝斯轰响者,应为万道细流汇于空谷;那雄浑如铜管齐鸣者,定是激流直下陡壁,飞瀑落下深潭。
作者从泉水流淌的声音中去聆听,去分辨,他仿佛听到了岁月的流逝,历史的变迁,生命的诞生、成长、繁衍 、死亡,新陈代谢……这需要怎样的思想与胸襟,才能走出这世俗的纷纷扰扰,用单纯的心去谛听,去顿悟,去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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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来,需要静下来的大概不止是环境,不止是世界,更是心境吧!
原来,寂静世界中的声音,是由心而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