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去了儿时的旧居。十年未回,楼群林立,错过岔路。折回,问了行人,才找到路径。记忆中路两旁的农田菜园已是民居挨挨,往昔一眼望到底的小路,现今让人感觉逼仄而陌生。路很长,迂回曲折,正在思忖何处拐弯?一辆摩托从身旁驶过,一声“美丽”称呼入我耳际,依稀觉得是我堂妹。犹豫间隙,摩托转向,后座的认出了我,欢叫“萍姐”。果然是堂妹,她旋即跳下来,拉位我的手,嗔怪我久未归,路都不认识了。在她的带领下,我才走入一条羊肠小道,再拐弯就到了童年住过的房屋。房子已换主人,格局一点没变,只是东墙窗户有两块玻璃已破,有丝心痛。
留步片刻,又向前走,经过一个晒场,儿时追跑、掷豆腐干(小时候玩的一种游戏)的情景历历在目。
到了河埠头,想起小时候买甘蔗的事,有些得意,忍不住窃笑。六岁,妈妈带我去学校上班,她上课,我在办公室看小人书、剪纸、涂鸦,打发时间。每次上课铃响,妈妈准备进教室上课,我就候在外面,摊开双手笑嘻嘻地望着她。为不影响上课,妈妈总会掏出二分钱打发我。我拿上钱立马跑到住河埠头旁的华婆婆处买甘蔗,屡试不爽。而今,常被家人挖脚底,说我忒精,挺会找时机满足需求。
堂妹有事,我不便久扰,于是往回走。分手时,怅然若失。
追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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