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浓雾中投下昏黄的光晕。林小雨裹紧外套，快步走在去诊所的路上。她的胃又开始绞痛了，这种症状已经持续了一周，每到午夜就发作得格外厉害。
转过街角，她看到一家诊所还亮着灯。奇怪的是，她记得这里原本是家便利店，什么时候变成了诊所？玻璃门上贴着"24小时营业"的字样，里面透出惨白的灯光。
推开门，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候诊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沙发和一张茶几。墙上挂着的时钟停在11:59，分针一动不动。林小雨正想转身离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间走了出来。
"哪里不舒服？"医生的声音沙哑，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胃痛..."林小雨下意识地回答。医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示意林小雨跟他进诊室。
诊室里摆满了各种医疗器械，有些看起来非常古老。医生让她躺在诊疗床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医生拿起一个听诊器，但那听诊器的另一端不是普通的圆盘，而是一根细长的针。
"别动，很快就好了。"医生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林小雨想挣扎，却发现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她能感觉到那根针正慢慢刺入她的胃部，却没有疼痛，只有一种诡异的麻木感。
"你的胃里有个东西，"医生凑近她的耳边，"它在吃你的内脏，我得把它取出来。"林小雨惊恐地瞪大眼睛，她听到医生拿起手术器械的声音，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突然，诊所的灯闪烁了几下。在明暗交替间，林小雨看到医生的白大褂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那些医疗器械上锈迹斑斑，还缠着几缕黑色的头发。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医生的声音忽远忽近。林小雨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胃里被拽出来，那东西在蠕动，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灯再次亮起时，医生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像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蛇。那东西在罐子里疯狂扭动，撞击着玻璃壁。
"好了，"医生把罐子放在一边，"你可以走了。记住，午夜之后不要吃东西，特别是红色的食物。"
林小雨跌跌撞撞地冲出诊所，回头看去时，那里又变成了便利店的样子。她的胃不痛了，但手腕上多了一圈青紫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勒过。
第二天，她在新闻上看到一则报道：二十年前，这里曾是一家黑诊所，一个无证医生在这里进行非法器官交易，后来被病人杀死在诊室里。报道附了一张模糊的照片，那个医生的眼睛布满血丝，和林小雨昨晚见到的一模一样。
从那天起，每到午夜，林小雨都能听到胃里传来细微的蠕动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重新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