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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赞恩，12岁，我的妹妹萨哈11岁，早上醒来我发现床单上有血渍，一瞬间，我不困了，我怀疑，妹妹来月事了，那么，很快会有恶魔找上她。

上午，我带着弟弟妹妹们像往常一样在街上叫卖甜饮料，其实是我去一个又一个药店骗过老板买来的曲马多（第二类精神药品），碾成粉末后兑的水。

突然，我发现妹妹的裤子--我没有猜错。把她拉到厕所给她清洗裤子，教她如何把我脱下来的衣服垫在内裤里。街上有混蛋对她动手动脚，我要跟他们拼命。

下午，我去阿萨德的商店帮忙的时候，偷了两包卫生巾。我告诉妹妹，一定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事。

后来妈妈还是知道了，她和那个混蛋老头子，要把妹妹卖给阿萨德做妻子。她才11岁。

我想，家里七八个孩子，的确非常的贫困，弟弟妹妹们饿了只能吃一口白砂糖、喝水。可是下午我帮阿萨德去送煤气回来，看到放学的孩子，依然羡慕。晚上，我说了出来。

妈妈同意我去，因为学校管吃住，发毯子，还可以把吃的带回来。可那个混蛋老头子，只想我一心一意给阿萨德打工。他自己只会生孩子喝酒。

今天我回到家，发现阿萨德在我家里，妹妹打扮的像一个无知的巫婆坐在他们中间。她为什么这么傻，因为阿萨德给她吃的方便面吗？我知道那可怕的一天要来了。

晚上我躺在满是胳膊腿的地上，合不上眼。

早上去帮阿萨德收拾垃圾时，我偷了一袋子食物混在垃圾中间带了出去。出门前就收拾好了我和妹妹的衣服，我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大巴司机同意妹妹坐在我的腿上，只收一份车票。我开心极了。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多了几只肥鸡--阿萨德已经来了，他骑着摩托带走了妹妹，妈妈说不准她再回来。我没能把妹妹抢回来。但是我依然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2

我叫泰格斯特，别人叫我时我常常反应不过来，因为这个名字，是我为了在这里生存，购买的假身份。

我在餐馆帮忙，每个月给妈妈打钱，后来我恋爱怀孕，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我很爱他，因此要把他藏得严实，人贩子在盯着他。

今天有一个小男孩来这里想要打工，他说他叫赞恩。我看出他风尘仆仆，可我无能为力，我自己尚在，苟且偷生。第二天晚上他追住下班的我，想要一点吃的。作为一个母亲，我无法拒绝他。

多亏了赞恩，我亲爱的儿子约纳斯，可以在家里安心等我回来。是的，赞恩很会带孩子，我信任他，我们都是可怜的人。约纳斯再也不用在我工作的时候呆在厕所里等我了。

生活永远不会善待我们。我的身份信息马上过期，阿斯普罗要1500美元，给我一个永久的身份证，钱不够，可以把约纳斯交给他。不可能，我永远不会把我的孩子交给别人。

我没有想到，这么快，我就被抓了起来。

3

泰格斯特为什么出趟门不回来了，她不想约纳斯吗？我又得去干老本行，用抢来的滑板绑着锅载着约纳斯和两大瓶甜饮料去卖。

这里比我想象的艰苦，约纳斯就要饿死了，还生病了。我照顾不了他。我想，阿斯普罗起码会给约纳斯找一个能够吃饱饭的人家。

我赚够了钱，要回家取证件，带上妹妹，阿斯普罗说他可以帮我们去瑞典，一个不会受苦的地方。

妹妹死了，她怀孕死的，医院不收治没有身份证明的人。我的希望没了。

我，捅死了阿萨德，这个混蛋。我跟他拼命了。

进了少年监狱我不后悔。至少不用看到，那两个恶心的人。没有想到，她会来看我，她说萨哈走了，我即将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她居然说希望是个妹妹，仍然会叫她萨哈。我希望她代替萨哈去si。

4

电视台可以打电话讲述真人故事，我第一次说这么多真话。居然会有人帮我。我要控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下来我，因为他们生而不养。

我没有想到，我会因此引起关注并受助，我有了身份证。

5

没想到警察也会抓住厉害的阿斯普罗，以及将要被他偷渡出去的人。我看到了我的约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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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父母，赞恩的父母不去努力工作，一味生育，孩子可以“送出去”抵扣房租。黑人妈妈将孩子看作自己最最珍贵的一部分。倔强而善良的赞恩把全世界抗在肩上，小小年纪已经看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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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月月，一个中文专业在读本科生，散漫成性的码字机，隔着屏幕，我们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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