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兔”是先生允我御用的唤他的名儿,因为他有一双兔牙,可别人是绝不许这般称呼他的,可见其不喜。
或是叫“大白兔”的原因,先生活得愈发欢愉了。清早,先生双眼紧闭用手大力得揉着鼻子,似乎是在唤醒睡着了的鼻子,让他开始呼吸。之后是打哈欠、伸懒腰、放屁、擤鼻涕,系列动作完成后,整个人从梦里醒透了。带好眼镜翻身下床时,咿咿呀呀的曲儿开始了,或是《老男孩》,或是《她来听我的演唱会》,亦或是《吻别》,或单曲循环,或专辑连播。每天曲风不一,唱腔多元。刷牙洗脸唱着,厨房做饭唱着,吃饭唱着,叫孩子起床唱着,催孩子上学前脚骂着,后脚又唱上了。一早上,鸡飞狗上墙一般赶着上学、上班,先生的歌却时紧时慢咿咿呀呀雷打不动的日日唱着。感觉不胜其烦,又感觉何其美好,不忍打扰。
大门一出,电梯一到,那曲调戛然而止,俨然一大学教授模样,没丝毫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