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开工,思绪总是比较纷繁;不同的是,今年的开年红包领到了一张50元大钞,总算不是垫底的了,添了一丝欣喜。
今年是第二年在外过年,没能参与老家亲人的团圆饭,看着微信群里他们热闹的景象,总是忍不住的回忆。大概亲人团座、推杯置盏的场景已经演变成了节日的仪式;庆幸的是,透过手机还能发几个红包,总算是在“仪式之尾”参与了一下;即便只有这么几下红包互动,也足以慰藉缺席仪式之憾。
之所以团圆饭成为了一种仪式,绝不仅仅是因为可口的饭菜、香醇的美酒,更不可能是增加欢愉的几个红包。如果非要明晰列出几条原因,恐怕我目前也是不能总结出来。这大概就是血脉之情的可贵之处,闲散的一言两语,不经意的一个眼神,真诚的几句祝福,又或是意味深长的一番激励,都足以让年味变的沉甸甸的,成为接下来一年,催人奋发的精神财富。
母亲常说在一起有在一起的好,不在一起有不在一起的好;听着有些无奈,但细细品来很有意味。“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我觉得都不简单是指住得远近,如果都有好,那一定是因为“心在一起”。
大概就是腊月靠近年关,当年被迫“走山西”的姨姥姥失去了她唯一的女儿。姨姥姥和姨姥爷很无助,老家的舅舅、姨都赶过去参加了这位大姨的葬礼。回来之后,四舅跟母亲视频,提起这桩事情,悲痛不已。其实母亲一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一直在唉声叹气。让他们兄妹俩悲痛的不仅仅是失去了亲人,还有一层痛苦来自姨姥姥老两口的无助。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母亲的另一层痛苦。母亲和父亲前年回老家,在二舅家聊天,父亲和二舅就着馓子喝了几口烧酒。提起在外的我们,二舅禁不住说道:“过的红红火火在哪里都一样,害怕的就是日子过的不如意,在老家起码有个相互照应”。是啊,为了不让亲人担忧,我们都要努力把日子过红火;但是过的不如意,也不必遮掩,亲人就是用来吐苦水的,朝他们吐得苦水,痛苦才能得到分解。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然挑起了生活的重担,虽然内心还是个贪恋红尘的孩子。去年我迎来了儿子的诞生,这一度让我得偿夙愿,又让我不知所措。从老婆怀上他开始,我俩就一直在惊恐和欢喜中度过。老婆刚进产房的时候,我仿佛要跟她永世相隔,瞬间泪目。可是生产结束,看着那个只有耳朵跟我像极了的小家伙和病床上虚脱的老婆,我感到很麻木,他们娘儿俩仿佛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一样。然而回到病房,我却又怯怯的不敢碰儿子。还记得儿子第一次哭闹,母亲猜测他可能是拉了,慌张的解开纸尿裤,就被他滋了一袖子。从这第一声啼哭开始,我就已然要倾尽所有,守护他成长。
过去的18年,无论是小老百姓还是名家大V都在一如既往的贩卖焦虑,当然,端着互联网这碗饭,身在浪潮之中,耳濡目染,焦虑都会比其他人更重一些。但我始终认为,未来可期,己亥猪年可期。期待着听到越来越多兄弟亲朋的好消息,也攒着劲儿挣出一些好消息给你们。
最后,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