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篇 想象虚构的故事叙述了现实的真相

人们用一种被囚禁的生活描述另一种被囚禁的生活,用想象虚构的故事叙述现实的真相,两者均可取。——丹尼尔 笛福

20世纪40年代,奥兰城发生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当街上出现很多死老鼠的时候,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上了年纪的人听说过鼠疫的,觉得它可能和鼠疫有关,但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普普通通的城市,会被鼠疫感染。

就像我们的武汉一样,没有人觉得他会生病,而且会生那么严重的病。武汉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市而已,那里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舒适的春季和秋季及短,而夏季那里就是火炉一样的闷热。我们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就发生在21世纪20年代。

先后有人消瘦、发热、呕吐粘液、淋巴结发脓、腹股沟疼痛……很快便死亡。刚开始是在这座城市里,虽然有人觉得他可能是鼠疫,但没有人会重视像一个个散在某个家庭里边的类似症状死去的人,如果把这些人记录收集起来会发现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有人很快就给医生打电话,里厄医生是当时一家诊所的著名的医生,他向政府汇报了情况,政府派了专门的人士做调研,为了稳定局势,不造成人心的慌乱,还是让大家宣告这种病不太严重。站在政府的角度上,这小城根本经不起折腾,根本承受不了“鼠疫”二字,但是,它还是来了。

来势凶猛,传染性极强,越来越多的人感染,每天的感染数字,死亡数字不断的攀升,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鼠疫已成了事实,不管你接受不接受。

而我们的武汉何尝不是这样?刚开始,谁也不敢相信冠状病毒这样的恶魔侵入这样一座还没有来得及准备的城市,但,那终究是事实,病毒都想占领它。

封城,封城,封城!!!!

奥兰城成了一座孤城,把绝望封闭在城内,也把希望封闭在城内。

人们从开始的颓废惊恐,后来的勇敢自救,他们希望这座城市能有救,恢复之前的生机。

里厄医生为首的医疗团队,在各个医院奔波,没日没夜的拼命抢救病人,尽管他知道在没有疫苗,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要康复,全靠自身的体质和生存下去的勇气,还有运气。医生其实是无能为力的,但他们站在病人的床前,一遍一遍查看病情,至少可以给病人带来安慰,而医生自己知道,他们其实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作为医生这种庄严的使命感,使他们没日没夜地拼命做……

雷蒙是巴黎一家报社的记者,无意中进来调查一个事情,可来错了时候,被封在了城内。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出城,他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但是,最后他放弃了出城的想法,加入了志愿者团队,帮助城里的人做一些事情。

他是一个无辜者,年纪轻轻只是工作需求,来这里几天时间做一个调查而已,他凭什么把自己的生命留在这危险之中?他的想法我们能理解,我想任何人都能理解。幸福不是一个概念,不是一个符号,而是一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事实,他千方百计的想出城,只是为了想正常的生活而已?难道不应该吗?

我想到了在武汉封城前一天,从武汉城出来的几十万人,不也是和雷蒙一样想的吗?他们为什么不能出来?他们是想生活在更安全的环境中而已?但是我们很多人都骂他们,说他们是“逃”出来的。听到这个“逃”字,心里感到莫名的生气,那些动不动用道德绑架来约束别人的人,真的能做到像他想象的那样吗?我想大多数也未必能吧!我能做到就不会在这里,大骂特骂别人。

还有那个商人,他想把食物和水囤起来,高价卖给别人,从中发大财,直到他死去,人们发现他的床底下塞满了水和食品,但是他再也没有福气去享用,更不用说拿着他的钱去换回其他的东西了!在这所封闭的小城市里,在病毒的包围中,钱是最没用的。

的确,有人发了横财,比如高价卖口罩,卖食品,但那又如何呢?那些清醒着的人对此已经不感兴趣,愿意挥金如土,想住最贵的宾馆、吃最好的饭菜……只管保住自己的性命。

塔鲁,一位志愿者,协调发起了一支志愿者团队,为死去的人收尸,辅助医生治疗危重患者,每天把从收音机里听到的昨晚关于熟悉的所有的信息,汇总记录,报告给里厄医生……年轻的塔鲁,不幸感染,在临死之前他很平静,他觉得自己获得了内心安宁。

内心的安宁是什么呢?也许每个人的答案有所不同,但也有相似之处,那就是“对这个世界,我来过,我爱过。”仅此而已吧!

还有那位神父,他亲眼目睹了一个10岁小孩的去世,他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主,为什么主没有把人类的病给治好?为什么主要降罪给一个10岁的孩子?但作为一位神父,他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但他又是多么的仁慈,他拒绝去医院看医生,那样是对主的不忠诚,于是,他选择了陪伴和爱,他莫名死去,最后医生诊断为“疑似鼠疫”。

还有那些精神空虚的人们,他们家人分隔两地,没有了精神寄托……

鼠疫,在奥兰这个小城市里从4月一直持续到12月。当雨季过后,太阳重新艳亮之时,它慢慢的退去了。奥兰的城门重新打开,人们重新走上街头,享受着久违的阳光,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这座小城像经受过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所有的一切都放着,光那么吸引人,但人们诚恳诚恳,对有一些东西他们始终避而不谈。

昨日的故事,恰似今天的现实。

我们的武汉也快到了打开城门的那一天,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做不了圣人,又不甘屈服于现实,又无能为力地挣扎着,被命运的车辆载了一站又一站……

在这场灾难中,我们能学到的东西有很多,我们必须记住一句话:人性当中,值得赞赏的东西总是多于应该藐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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