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耳聪,是能听见心灵;
真正的目明,是能透视灵魂。
《我应该那个时候看见你》
花坟
我应该那个时候看见你,假如那年我十八岁!
因为年轻,就不会忽略鲜花和鲜花一样的唇。
我应该那个时候看见你,假如那年我十八岁!
因为年轻,就不会写与年轻无关的文字,
做和年轻无关的梦⋯⋯
或许写古街,写阳光,写回望的你,
写浮云,写清风,写一滩积水留住你的身影。
还能写什么?
写屋檐下淅沥的雨滴,打在石板上的欢乐。
我始终觉得,雨才是诗人的情人,
每一滴都来得十分动情。
当然,我还会写你的样子。
把你写进一个故事,一个季节,
写春风迷人,冬天不冷!
当然,我还能写。写我!
写我隔山隔水打开的折扇,
能否摇对家乡戏的节拍,
写我摊开的掌心里,
哪一条通向你的南国,
哪一条通向我回家的中原。
还要写一夜的冷雨,
让菊花都远嫁了秋风!
写我一路寻你,因为相思断了邮路!
一人一马,刚入秦川,再下江南。
花非花,雾非雾,人非人,景非景。
我应该在那个时候看见你,假如那年我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