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了,谈场恋爱吧

文/蒙初凝琪

我叫任疯子,女的,是中国平安保险公司一名带新人的糊涂教练,就是整天做着一茬茬的迎来再一捆捆送走的流水加工窝点中最费力不讨好的活。

我在当今万恶的现实社会的光环下衣食无忧但乐此不疲地活在周围人为我编织的梦里,梦里有人类叫我才女、有金庸先生、有唐诗、有非正常人思维和一切人性本善的幼稚玩意。老朋友包子经常在Q里一遇到我就发小锤子鞭打我;容容没事也爱撩闲无限期引诱我飞她家作她免费陪护;佟姐说谁要说她举止像我她就想‘shi’,只有然姐说我的与众不同是源于我心里有个小匣子是别人无法窥视的,也窥视不明白。

我生来爱做错事、反应慢,小时候背书包那阵儿老让老师不省心、长大拿人工资也老在单位说些或做些特不靠谱的事儿,领导都愁,我也忏悔、我也反省,但表达能力实在有限,嘴还可笨了,不会穿衣带帽、不会在异性面前展现身为一位称职女士该有的起码个人魅力,于是,三张的年华至今单身。

从来就没觉得自己闭关锁国有什么不好,只是家里父老乡亲催得凶,我又不忍心看着他们为我事儿成天可怜巴巴抗议,于是,我啪地将“明年过年铁定给你们拽家一个试试!”这话特掷地有声地甩在了他们面前。

牛B的话容易说,牛B的事干起来根本不易。

半年我接连在我夯实的群众基础的有力支持下,自主爆发了一次又一次鸦片战争——看了一个又一个对象,走马观花地屁股擦了一遍又一遍,丫都是好男人,可就找不到属于我的一方乐土。尤其自那次碰到了一位烤鱼绅士之后,他引燃了我记忆中储存的所有失败,在那不久的一夜本着反正一个人住可以撒欢放肆的原则,我哭得梨花倾盆,足可以淹死我家呆鼠的程度。然后,我又去厨房拿来菜刀想划个断掌以明心志,可又不想白流那么多血,多败家啊!这年头缺血的人不少,还是先别了,回头留着献血得了。可那一夜痛还是痛,我为了逃避猛干了两海碗老白干,然后,没来得及脱外套就睡了。第二天班也没上成,到了下午才醒,看着嘴边、领口、枕头边一片狼藉,原来昨晚我还吐过,呕吐物没呛在气管真是万幸,于是,我一边清洗狼藉一边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既然老天都抬爱,我为何偏要作践自己呢?好好一个人安生点过吧!

命运就是爱开玩笑。

第468期学员来了,照常教他们一加一等于几的动作,但是,有个笨学员,他是83的,遇到个问题就跑来问我,教完的系统操作还说不会,人前不好发作显得咱像没职业操守似的,我笑脸相迎之,对他的问题来者不拒,还一步步传授电脑上的操作,我说点小窗口小窗口,他说哪里哪里,我怕耽搁没必要的时间就上手替他点选,不想他的手落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他也是着急,但是两手相碰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嘴角是翘起的,搁过去多少次我跟学员手拉手做游戏喊口号大家都跟吃饭似的,但这一次这人很奇怪。我说不好意思,你先弄吧,然后抽身走了。

晚上我给他们放了开后开始做日报,他还在打电话,我喜欢努力奋进的人儿,尽管这人先天条件不咋地,对他印象还可以。

我随手翻开学员评价表说他几句好,他过来了,“任教练,你什么时候走,我有一个客户说晚上八点给我卡号!”

“对客户的话别太走心。”作为过来人,我不想看着天真的勤奋型新人去碰壁,所以暗示他最坏的结果。

“知道了,但我觉得这人成。一会儿你要是走时叫我。对了,你说他能不能给我?”他笑着,我也礼貌地笑笑,“自求多福吧!”

后来,我俩一起走的,坐电梯时他说忘带钥匙了,叫我先走,我摸摸我自己的钥匙,先跟他说再见走的。

第二天中午,我在座位上吃饭,他走过来:“教练,吃饭呢?”我抬头:“是啊有事啊?”“没事”然后他走了,我抿抿嘴,这人!吃完后,我去扔残羹冷炙,他‘噌’地抢过去,真的是用抢的,“教练我来!你回去吧”我丈二和尚!

晚上下班,跟同事们一齐出电梯,在门口却被外面的暴雨挡住了,我正叹气,他从后面串上来:“教练没带伞啊,我这有一把,你用吧!”他将伞递过来。“这怎么行,那你怎么办?”我往后退。同事们跟看情景喜剧似的看着我俩,“拿着吧拿着吧,你教出来的学员真懂事。”所有人都在簇拥,就这样在一群大尾巴狼面前我贼不好意思的拿着人家的伞,刚要跟他对话,他就飞也似的冲进外面瀑布帘中,打个轿子就消失了,动作之快跟彩排过似的。我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挨个冲着同事一副‘随便你瞧!’

当晚回到家,我听着歌看那把伞,正感叹:“真是个特别的学员”时他就来短信了。

“教练,睡没?过了明天我们就要进团队了,我们舍不得这段日子,我们决定在后天休息的日子出来聚聚,教练你也来啊!我们诚挚的邀请你!”

“好的!有的吃当然到^_^”

聚会那天,我如约而至,但好像走错地方了,我来得不算早啊却奇怪没有见到任何熟悉的身影,只有他在我调了头的方向坐着,我走过去坐下:“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他们呢?”

“什么他们?今天是我单独请你吃饭的,教练,我有话跟你说,我能不再叫你教练吗?”

事到如今,鬼才不明白,这突兀地话、这温馨到堪称烛光情调的环境、这一桌别出心裁的美味佳肴、这步步为营的眼前人,我还不逃更待何时?说时迟那时快,我‘噌’地起立,提包就跟警犬脱缰似的就要往外窜。他也兵贵神速地一把拽住我的手,丫还装起哑巴了。

“放手,你是我学员,我想你想错了。”

“没错,你教过我们说话要简单、直接、自信、礼貌。我现在只是不想骗自己。我用了我好几晚的脑细胞去构思你怎么接受我,真的,我是认真的。只要未来你允许我为你保驾护航,你叫我干什么都行,给我个机会。”

“是吗?你现在凭什么?我们不合适的。”我使劲挣开他的手掌。

“那怎么合适?”

“你要是在平安能月月万元,能给我买起苹果四代,而不是四袋苹果。就可以!”我悻悻地瞅着他。

“一言为~~~~~~”没等他说定,我已经开足马力疯跑出去了。

不知道那天那个行事比我还疯的人是拿什么目光送我出去的,我只记得那本该由我实现那桌佳肴价值的,可惜了啦。

自那以后那个人再没出现过我的面前,这当中的事更没啥活口晓得。生活载着我还是那副死德行沿着正常轨迹前行着。几个月以后我在钻石报表里见过他的名字,然后越来越常见,每个月保费4万5以上的金钻榜里更是慢慢有了他的名字。我开始产生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烦躁不安,好在月薪万元说白了就一老百姓的梦,真正达到的屈指可数,况且,这过程一般人熬不住的,他一个正常人的意念恐怕早就被不断重复、披星戴月般的工作疲劳土崩瓦解,终有一天他会想不起我是谁。反正他的模样我也在忘。

一年后。

那天,我去排掉体内多余的水分时在走廊的尽头看着一个男生正迎面走来,渐渐走近,是~~~是、是、是他?额地神啊老天爷以及灶王爷啊!我硬着头皮跟他擦肩而过,我舒口气,他没认出来我。

一年零两个月后。

一天下班的路上,月也黑风也高,羊肠小道上,我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手,我以为是哪个认识的同事在开玩笑,于是漫不经心地笑眯眯回头,却在接下来亲见的那一刻被当场点住死穴,我是说当场!因为跟一雕塑似的面前站的一活人就是他。

“你要干嘛?”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最近看日报了么?我已经好几个月是万元户没掉过了,本来两个月前就想告诉你我行的但又怕不稳妥,就一直拖到今晚才撒得开跟你搭讪,苹果四代今儿我也搁网上订了,怎么样?我能做你男朋友了吗?”

望着霓虹灯下他那双高考后等待揭榜的目光,我歪着脑袋,像个行动迟缓的病人认真地用手掰开他拽我的手,再认真地微笑摇头,然后拿脑壳对着他往家的方向走。一个人,她何德何能让另一个人跟打鸡血似的一直在实现不可能完成的目标,他记得!在这座奋斗了青春却依然陌生的城市里,会有一个跟你没任何血缘还一直惦记你说过的每句混账话,然后去用一年时间告诉你他完成了。说得谦卑小心又附赠一脸的渴求。怎么可能呢?这份感觉自娘胎也没有过啊。

我回首,那座灯塔还在那一动不动照向这里。

我一猛子扎回去,情不自禁却看似深思熟虑的抬出手,跟国家总理访华似的希望他还能握过来,只不过婆娑了泪眼。

他果然握过来,然后顺势把我拽到他热了吧唧地怀里,一气呵成,不可否认他真是练过的。

      “不走了是吧?”

      “好吧伙计你赢了!”我带着哭腔快乐地投降了。

      就这样,任疯子终于恋爱了,戏剧性地跟她曾经的学员、如今的同事秤不离砣了。每个周末都可以跟无聊、闹心这些寂寞的词汇说拜拜,那个人重新让她意识到天应该是蓝的、花应该是红的、草应该是绿的、鸟应该是飞的。她也变了,扎了耳眼、烫了头发、换了发色、穿了高跟鞋、同事朋友都说她终于是个女人了。

      生活节奏不再是待机状态,而是真真正正恢复到过小日子的档次。但是快乐的我此时哪还顾虑过‘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的道理。

      那天周末加班半天,我揣好单位发的两张电影票,打算下午跟他在外面吃完饭就去选个电影看看,但是他说他下午还有个客户要预约要晚下班,吃饭也改成去他家吃。以前去过一趟他租的房子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于是我应下来。

      饭菜已经差不多齐了,可他还是没回来,我百无聊赖的来到他的书架,正想看书,却发现摆在旁边的数码相机是开着的,于是我命中注定地打开了,是我,是我,还是我,这相机里照片也好、录像也好都是从一扇窗户里拍下的,我跑到他的窗台,果然能从他这里望向我住的地方,大脑再没法运转了。我都能想象这多少个日日夜夜我竟然是在一个男人的视线范围内呼吸的,他窥视我、我做什么他都知道,越想我脸越热,火辣辣的哪还受得了。正这时,门开了。

      “我回来了,饭好了吗?”他脱下鞋,笑眯眯的抬头瞅我,随即笑在他脸上僵住了。

      “告诉我,多久了?”我因无力而过度用力地愤恨眼前这人。

      “三月······。”

      “啪”的一声我平生第一次赏人一耳光,我以为就我这柔情似水、贤惠到家地性格这辈子也演绎不了这高难度动作,可见我错了,这世上的事只有他妈的想不到没有遇不到的,他不再说话,指痕在他脸上立马显现案发现场。我顾不得其他,适时再来个总结:“变态”然后摔包走人。正如一年前逃掉的动作一样。

      大爷的,现在都快入冬了,他告诉我三月份开始的,人怎么这样,太可怕了。真是人心隔肚皮啊。我,我想搬家了。我看错他了,真的看错了。

      一路上我骂骂咧咧地走,越走越没劲儿,我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搬家又意味着劳民伤财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我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家啊?我瞅天,天不理我,我蹲在地上掏出那电影票就是一瞬不瞬的看,直到眼睛看酸了泪水止不住流出眼眶。我不管不顾的哭,忽听旁边一妇人路过好像在教育孩子:“听着没,别再乱跑啦!再乱跑找不到妈妈就得像这阿姨似的只剩哭的份了!”

      这什么世道啊,我哭得变本加厉。

      再以后,他没来找过我,我也要让自己忘了他,除了靠公司养活必须呆着外其他类似跟他呆过的地方我都能避则避,那两张电影票我后来都用了。在一个下雨的周末,我先用一张然后换件衣服又用了第二张。可是大部分时间我都不认识自己了,做什么都不对,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明白,是不是得啥病了,在图书馆里我专门研究了一下我的病情,书上说,不开心超过俩礼拜且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叫抑郁症前兆。也对,我是抑郁了,而且有被判终身抑郁的趋势,如果那一天不出现的话~~~~~~~~~~

      一天晚上,我注册网站需要打开邮箱,突然发现那个人写给我的邮件,寄来的时间是我们出事的当天晚上,内容是这样的:

      嗨,对不起,我为我以前的行为跟你道歉,对不起,可是,有些事我真想跟你交代一下,你认为新人培训班那几天足以喜欢一个人?事情是从一年前的三月说起,那天天气很好,一早上我想拍点鸽子写真,就把相机架到窗前开始定时拍摄,可是,等我后来回看时,我发现一角的窗户里你在扔一个泰迪娃娃玩,你开心的笑,你在床上不时翻滚都深深吸引我。后来,我就有意识的去拍你,你每天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乱梳头发、压腿、原地跑跳、跳舞、试衣服、还对着泰迪娃娃做鬼脸,瞅着你自己养的小动物能看很久很久,你专注的样子很好看,我渐渐通过观察了解到你是个外表看似大人心理不过是个小孩的顽童,简直是接近这世道绝种地单纯、简单·······从那时我爱上了窗户,可是那天晚上我却隐约看到你在窗前哭了还一碗碗的喝酒,接着就一头栽倒再没起来过,第二天下午四点你去洗脸,我知道你是遇到烦心事了,什么事能让你这样痛苦呢?我太好奇了,也太想认识你,就控制不住要跟你做朋友的念头,有一次无意中,我发现我们都是一家中介公司租的房子,从那里我知道你是在平安保险工作,于是我就去了,以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真的,真的不是要伤害你,请你相信我,不奢求你还能像从前那样喜欢我,只希望当你知道这来龙去脉不要有什么心结才好。~~~~~~~~最后谢谢你能给我那些那么美好的日子,我挺开心的,现在也特别庆幸我是有记忆的,那些属于我俩的记忆我会一直珍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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