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过世一周年,回了家乡祭奠。再一次来到幼时的村落,在房前屋后、田间水畔但凡遇到年岁超过我的人,面庞依稀亲切。这些人,我儿时一定都时常出没在他们身旁…
今年七月,在村书记的帮助下,我捐资五分之一,在村落的南头通往祭祖的方向,修了一条水泥路…造福村民。其实也如同多了一条纽带,与父亲。
记忆中,我五岁离开婆婆(奶奶,南方称婆婆)家去父母身边,在老家再也没有长呆超过三天。所有的乡人都极少谋面,可是为何,因了父亲叶落归根我再来家乡,却如同游子归来。
也许,这就是宗亲的力量,宗亲是千秋万代血脉基因,其隐在族人相见时温暖的笑容里,不论你走出去多远,归来,仍是他们的枝枝叶叶。
村书记和村长厚道而强干,围吃土菜亲切依旧,并不怨我长年断了联系。让我遗憾的是之前对于自己从血脉而言自哪里来,未曾多想…
父亲故去后,每每很愿意回到他心念的老家、看看他年少时根脉生长的地方,似乎从小小村落的每一个地方,可以通过蛛丝马迹,为他寻回一些岁月。其实,父亲因了性格,与几位孩子感情并不十分亲密,但父亲,已然成为一个血缘亲情的指引。
归来,既是去看父亲,也是回望过去、多看看自己此生来时的路。
我愿意有这样的人生,于繁杂红尘中,历尽千帆归来,心还能有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