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行(一)
——暑假记录之“潮行散记续集”
火山
含辛鱼写了《潮行散记》之后,我对潮州一直有所向往,不但向往那里的建筑、食物,而且潮州女子兰亭创办了“从都书院”,传承书法精粹。让人觉得宋之文化就在粤境而留,直到我看到了潮州广济门,才感觉到人文之脉依然在流转着。
这是中华文明的骄傲,也是中华民族的反思,为了私利而壁立千仞,为了豪夺而兴兵犯事。据说,正常发财一辈子只能唯唯诺诺,若豪夺强抢会增加几何级数。这是什么理论,难道流氓当道还在中国流行?规矩与规律已经不太成立,哪怕规矩、规律在乎人心,人心真的已经如水无孔不入?那些经典的理论与依据,似乎引诱着我们愿意矗立于此,实际我们就成为别的目标?
结构性的流动加剧,必然导致一些不甘心下沉的人群,特别是思维高维高企的人士,在社会各种现实的打磨,有可能变得麻木、坚韧,又或者敢直接侵略别人的地带与世界。流沙俱下,为了自身的舒服,忘记折腾的好处,还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横行霸道。谁不知,一块砖头就可以解决问题。我们不提倡用极端的阴谋的手段来解决事情,但是无常常常透视在有些人的心里,于是出离的怪事层出不穷,似乎常识已经解释不了为何这样!我们不需要任何解释,就只是出去游玩,甚至就仅仅是溜达一下、感受一把。
由从化街口出发,四百多公里,由于有司机轮流开,后排数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诗词与各种社会现象。我们在潮安区停顿下来,转入一个乡村别墅群中。有一年轻女士来接我们,原来她是来我们从化实习过的小学老师,目前还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我们大四才实习(那时包分配),他们确实不容易,另外花多一点时间找工作啊。前卫的九零后,她有她的个性,无论穿着与谈吐还是那么的OK。车就放在一个临时车库里,一幢乡村别墅耸立在我们眼前。
忽然想起老家荔枝林里的开裂旧屋,虽然那是“下山书院”的临时地点,我只是放了一张竹长凳而已。似乎在等着什么,是的,等着乡土文集出来,也等着经典的积累,同时也等着同时代值得欣赏的信息同步到达。我喜欢等,等着有缘的人,主动去找多数浪费能量与心力,倒不如随机结缘,然后坚定做点事情。其实,写作记录也是做点事情,不是非要卖力而为,牛够卖力,不见它可以得到多少,唯见到它受鞭笞,乃至力竭而衰。
乡村别墅的一楼是一个作坊,怪不得说潮州人皆商而独立,同时又有宗族合作,“陇西旧家”让我想起了强大的唐朝,粗犷而又包容,据说外国人来长安是定居的,而不是单纯经商的。为何当今继续提倡开放?开放或许意味着吸收更长进的合作方式,让我们同享阳光中的雨露。
主人家好客,潮茶盏盏来,是日晚上我们下榻他们家的别墅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