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平凡女孩的青春都像《我的少女时代》般遇到一个全校闻名、特立独行的男孩,他们在青春中一路打闹,默默地互许真心,若干年后还能再次笑着遇见,心意如故。更多的是和一个平凡的、体贴的少年牵着暧昧的情丝小心翼翼地走着,却还是慢慢走失。
——题记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嗯~我想你当我一辈子的好朋友。”
“好。”杨一看到刘旭发来的信息,边偷瞄着正用电动车载着她去吃火锅的爸爸边把手机塞进羽绒服兜里,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扩大,眼睛里全是笑意。
杨一之前对刘旭的印象不深,只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学习不太好,每回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总是先支支吾吾地把卷起的袖口放下。
自从他们成为前后桌之后,关系却变得越来越亲昵。
每到课间,刘旭喜欢转起来转身揉杨一的短发,摸着她的脑袋,看她低着头傻笑。杨一则总是把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等前面的男生转过来,看他漂亮的眼睛和比自己还要长的睫毛。
白天,他们趴在桌子上说说笑笑;晚上,杨一有时会偷偷地拿出刚买的手机在QQ上和刘旭聊天,互道晚安。后来刘旭看杨一很少有机会玩手机,便自告奋勇帮她挂QQ,他把自己放在一个单独的分组,设置隐身对其可见,设置上线提醒铃声,并且对自己的号码做了同样的处理后把密码告诉了杨一。
杨一不喜欢刘旭和前排的班花谈笑风生,总是拽着他的衣服让他转头。一次,杨一和同桌生气,想转头跟刘旭说话,却看到他嬉皮笑脸地跟班花调笑,于是发生了他们之间第一次冷战。一整个下午杨一都没理他,后来还是刘旭的同桌来劝和,说他对你真的很好。
冬天的某节课,杨一的手指冰凉,却看到男孩脸上热出来的红晕,坏心思地突然把手伸过去,看着他浑身一颤,咯咯地笑出声来。
圣诞节的时候刘旭问杨一想要什么,杨一说只想要贺卡,而知道杨一喜欢甜食的他还是买了一个大棒棒糖偷偷塞进杨一的书包里。
后来即便刘旭被调到距离杨一很远的位置,他们仍会跨越大半个教室传纸条,里面还夹着他给她写的信。
他们以朋友之名越走越近。杨一的闺蜜曾问她是不是喜欢刘旭,她没有回答,却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在这个关系户和漂亮女孩丛生的班级里,杨一有她不为人知的自卑,她渴望那个男生的温暖,这半年她过得很快乐,但那是不是就是喜欢。
还没等她想清楚这个问题,已有人将事情告发到了班主任那里。一天晚上,杨一刚进家门,妈妈就把刘旭写的信摔在她面前,问这是什么。原来这些日子杨一偷背回家的棒棒糖,悄悄藏起来看的信,每回窝在被窝里发的信息,妈妈都看在眼里,直到班主任打来电话,她才彻底爆发。杨母动用了武力。因为她曾初中没上完就去工作所以了解学习的重要性,将全部希望寄托于女儿身上。尽管杨一说和那个男生没什么,杨母还是把她堵在床上,打骂着,说着自己的不易,最后母女抱头痛哭。杨一退让了,她还未明白什么是喜欢,就知道和那个男生没有未来,哭泣着,最后选择了收回希望。
刘旭坐在教室后排,看着杨一做笔记发呆。她学习好,长得好看,善良,连周围的兄弟都觉得他喜欢上她很正常,可是杨一似乎只把他当好朋友,听不懂那些他说的喜欢和她一样的女生的暗示。他看得清他们之间的差距,于是踌躇地站在当下的位置,不敢轻举妄动。
周六晚上杨一正在电脑上看小说,刘旭发来消息。“在干吗呢?”“看言情。”“哦哦。”“那要是真的有个男生在教室里大庭广众之下跟你告白,你,会答应吗?”“额。我会转身跑掉。还不想谈恋爱。”“……”“有个性。”杨一已猜到他的言外之意,却只能在还未说出喜欢之前婉拒,不想那个少年受到太多的伤害。
年三十晚上,杨一正拿着静音的手机玩游戏,突然看到刘旭打进了电话。妈妈就在她身边,她不敢立刻接听也不敢跑到卫生间怕被听到,于是看着它不动。刘旭又打了两次。“哎,我给你说话你怎么不吱声啊。”“啊?啊……”
教室里分开的座位加上整个寒假杨一若有若无的疏离,她和刘旭的关系逐渐降温。一天早上杨一正和同班女生一同过马路,突然被问及:“哎,你看到刘旭空间里的照片了吗?那个女生长得很像你啊。”“啊,我好像听谁说过,不过没去看呢。”杨一不知道多久不曾进过他的空间了,起初有意减少上QQ的时间不和他碰见,现在听人说了照片的事情之后则变成不敢,怕不知如何应对。在暧昧的边缘线很危险,退一步是友情,进一步则演化成为爱情。于是自欺欺人地假装不知道。可是几乎全班都已经知道了刘旭喜欢她,后来杨一的沉默让事情的热度降了下来。可少女的鸵鸟心态却无声地给了刘旭一个答案。
他们最终还是越走越远,直到不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