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有时候,无法遗忘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也许可能仅仅只是发烧时覆在我额上的手,有着令人心安的气息和温暖。
因为肚子疼了一晚上,清晨被送去医院,后来医生确诊为急性阑尾炎,需要动手术。听到要动手术,我的心一下绷紧了。我死死的盯着医生,期盼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误诊”诸如此类的话。尽管我知道这不可能。妈妈的脚步好像踉跄了一下,“动手术?医生,可是,急性阑尾炎并不是多大的病啊!”听到要动手术,妈妈的神情比我还紧张,仿佛她才是那个要动手术的人。“阑尾炎发作起来很痛苦,趁现在情况还没有太糟糕,还没有溃烂,动手术才能一劳永逸的帮你女儿解决病痛。”妈妈被医生说服了,答应了手术。
到了午夜十二点,要做手术了。我从住院部被用轮椅推出来,一出来,原本便紧张不安的心情更不由添上几分害怕。夜晚黑兮兮的,惨白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可见度并不高。而白天时所见到的高大的树木,此时也都张牙舞爪,就像苏醒而又饥饿的恶鬼,被风一吹,仿佛都活过来似的,挣扎着向我扑过来。熟悉了医院的亮堂,我对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不由有些畏缩。幸好此时的我并不是孤身一人,表哥给我打气告诉我:“这不过是一个小手术罢了,没多大关系,不要太紧张了。”我只是惶恐的点着头。
我躺在床上,被送进了手术室。心里谨记手术门关上时妈妈告诉我的话:没什么可怕的,别紧张。打了麻药之后,我脑袋开始昏沉,原本清晰的意识开始模糊,我渐渐失去意识。
我是被痛醒的。醒来时我已经被推出手术室了,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将原有的迷糊全部赶走,我忍不住发出了声声惨叫。护士被我吵得烦了,直接说了我一句,我不由感到阵阵委屈,但是为了不招人厌,只能将痛呼给使劲往下咽。不一会儿,我就被推出了那个小空间。一出去便是妈妈的嘘寒问暖,我终于控制不住泪水,大哭了起来。妈妈一慌,紧紧握住我的手,但又怕弄的太紧而使我不舒服,只好握也不是抓也不是的,问我怎么了,我只是哭着。慢慢的,药效又上来了,我沉沉睡去。醒来的时侯,已身处病房,外面天已亮。腹部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了。我刚想坐起来,腹部的疼痛就猛地加剧,我手一软,倒了下去。这时我才发现我全身无力。
转眼又到了深夜,我却已经醒了过来。突然感觉我的身旁好像有什么人,谁?我带着这样的疑问看向了我的左手边。呀!是妈妈!她正轻轻的伏在床边,熟睡着。她眉头紧锁,嘴微微抿着,垂下的头发为她添了几分憔悴,眉宇间满是疲惫。夜已深,衣服却单薄,应是冷的。我扯着被子,想盖到她身上,她却被我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眼,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告诉她她没盖被子,她听了只是笑着摆摆手,让我躺下,为我掖好被角,确认我不会着凉,才放心的再次睡去。我的眼角却湿润了,心里感到阵阵感动,眼泪不知不觉的掉落,我捂住嘴,竭力抑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不想吵到疲倦的母亲。却突然感到更加的心酸。
父爱如山,母爱如灯。母亲用爱为我亮起一盏灯,给我带来了温暖与光明,将令人心安的力量通过话语,通过行动传递到了我的心中。 有一句话叫: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爱,也并不完全是要挂在嘴角才能体现出来,你用心,就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