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天空四散,光影倒映在河道上,水中斑驳的霓虹掩映城市之上的紫蕴星云,闪烁的人类飞行器划过银河,人间一派祥和,荒草在楼下垃圾桶旁汲取养料。
初冬的寒气悄无声息的与人坦诚相待,冰冷的双手在兜里寻求温暖,橘黄的灯光从橱窗里倾泻,幸福与感动编织着他们的欢聚,孤独被逼进角落,在阴暗里茁壮,害怕被它吞噬的路人行色匆匆。
大学生在电话里向家人哭诉今天兼职受到的委屈,刚创业的小青年吸完最后一口,把烫嘴的烟头扔进垃圾桶,跑夜班的出租司机在渐渐稀少的车流里捕捉路边落单的眼神,人间繁忙,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
昏黄的路灯为初冬的寒夜蒙上一层薄薄的暖意,他刻意放慢在繁华的都市生活该有的快脚步,慢慢的等着母亲的步伐。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母亲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今天老二走了一个月了。”,他没有接话,更不敢接,只是无意的抬头,看向远方一憧憧在黑夜里的高楼大厦,父母见证了它的拔地而起,却不能分享它的繁华,他厌恶它的世俗。
两个月前,在这个红绿灯口,母亲说的则是另一件事。
那天,他被对面的红灯劝住了脚步,父亲准备迈开步子。
“现在是红灯。”他说。
“没事,现在也没车。”父亲径直走过去,他也迈开了步子。
“上次姨父出车祸的事是怎么回事?”他还是问了那个一直惦记的事情。
“你姨父骑电动车撞了一个老人家,老人家被撞的脑淤血,现在在住院。”母亲剪短截说。
“最后怎么解决的?”
“他们家人说拿钱可以私了。”
“他们还能趁机讹一笔吧!”
“社会都这样。”
‘社会’到底是什么样,他害怕见识它,害怕自己会被啃的渣都不剩,无奈与心酸从来就没忘记过他们。
三个月前,他和母亲讲了另一件事。
“现在是红灯。”父亲停下了刚准备加速的脚步。
“你兼职最后拿到钱没?”父亲问,父亲对儿子的关心笨拙的只好从钱开口。
“拿到了,后来还是被中介扣了一部分。”
“被中介坑了?”
“那中介还是我们班同学,开始我们还挺信他的。”他被社会烫了脚,退回来,还是用如此幼稚的观点去看。
“这几天你跟着我做吧,我发你工资。”
从小到大,他和父亲做“生意”,赚父亲的钱,自以为精明无比,在社会上却一败涂地,因为他连最基本的“法则”都不明白。
一片片雪花在昏黄的路灯下飞舞,在风里交织,却只在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