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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树拿起自己的蛇皮袋又去了苏州。他坐在车上,车窗外是倒退的家乡景致,他在心里默默的说,再见了,亲爱的赣榆,我还会回来了的。霜树是连云港赣榆的一个普通男生,大学毕业后也没找到什么好工作,听说苏州几个同学混的不错,就想去那边看看,有发展什么的。
等车到了苏州,天也快黑了,就暂时住在同学那里,过几天就搬走了。湿漉漉的江南又下了雨起来,霜树在苏州园区门口的夏园新村小区,租了一个房子,就在园区的电子厂上起了班。
霜树这天下班忽然想写点东西,他一直会写文字,只是有时候工作忙,没时间写。所以这次想写,就抓紧了。他写作的时候,最喜欢抽一种叫中南海的烟,那烟虽然很重口,但是有一种冲劲,霜树很是喜欢。对应着音乐,写起文字,很是得心应手。他下了厂车,就往小区门口的烟店走过去。
三月的江南苏州空气很柔,春风吹在人脸上,让人很是适用,让人会想起,“风吹江南”这样的字眼,霜树走在这样的空气里,心情还不错,他进了小店,就看到一个女生也站在柜台前,女生说,老板,来一包白色中南海,老板嘀咕着说,好的,姑娘你可少抽点,我看你脸色不好,这个女生说,谢谢,没什么,说完低起了头,老板接过钱。把烟给她,她接过烟,拿准烟就走了,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
霜树也开口了说,老板,我也来一包白色中南海,好的,老板继续嘀咕着说,多么好的姑娘,最近低落成这样了,老板摇了摇头,霜树很是好奇就问到,老板,她怎么了?老板说,没,没啥,我也不太知道,。只是她最近瘦了一些,还常抽烟,
霜树觉得她一定是美丽的女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带着这个疑问,霜树往回走了,回到房间里,打开他的破笔记本,他就写起了一个叫《一个抽中南海的女孩》,就发在虎扑上了,他把那个女孩写的神秘而美丽,充满了魅力,一会虎扑的屌丝就来了。
虎扑的屌丝们说,文字也还不错,女主写的很漂亮,写成黄书就好了,霜树说,滚,我写的都是唯美的,我不写黄的,屌丝们说,哼,就你清高,一会屌丝们看到故事不黄了,就又散去,一个叫@柠檬初鱼 的人在下面留言说,写的还不错,就是该写的神秘而唯美,霜树看到她的评论很是高兴,说,你看我写的像真实发生的么,初鱼说很像,霜树说,那挺好,霜树接着问,那你也来演呀,初鱼就接着说,好呀好呀,
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霜树抽了一口中南海,吐出了一片白色烟雾,咳咳,继续写起小说,写了一些,又把小说到苏州的论坛发了一下,也有很多人来看,一个网名叫@姑苏凉兮 的女孩看到了,
这个人在下面留言说,闭嘴,你暴露我隐私,霜树很是好奇,就回答她,你如果真的觉得像,就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看哪里像呢,其实霜树是在讽刺她,讽刺她胡乱联想别人的小说,总有这样的人,别人写小说,他还当真实故事看,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想的。那个人继续留言说,哪里都像。
霜树说,我还就写了,女孩说,哼,你等着。霜树没把这个事情放心上。写了几千字了,又把柠檬初鱼也写上了,故事里有两个女主角,他自己心里都不知道故事的男主角到底喜欢谁,就先这样放着吧,
霜树没事的时候,还和初鱼私信起来,知道她是一个在昆明的女生,长的很清秀,喜欢做菜和上网,霜树说初鱼的头像太瘦了,让她换一个,初鱼还真换了,原来彼此还挺在意彼此的,还挺有点默契。
2
三月中旬的江南温度越来越热,人们都眼看要换上了单衣,阳光越来白亮的好看,一个周末,霜树忽然想去金鸡湖。他就出了门口,往一个公交站台赶去,等他上车以后,车上已经没有座位了,他只好站着,一会上来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女生,她脸色很白,皮肤很好,霜树看了看她的五官,很是漂亮,高高的鼻子,饱满的嘴唇,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霜树心想,她怎么面熟呢?想来想去,对了,她就是那天在小店买中南海的女生,霜树拿起了手机看了看自己的小说,女孩看到了,这是你写的?霜树说,对啊。
女孩接过话说,你个不要脸的,,你干嘛写我,霜树说没啊 ,演故事,女孩说,你还狡辩。
霜树和女生认识了,这个女生叫谢婉儿,女孩好像也挺大度,也不争了,说写的好看点就可以了,这才缓和了气氛,两个人一聊都知道自己去金鸡湖玩的,就一起往金鸡湖走去,金鸡湖旁边挂起春风,吹动了人们的心思,最好的江南,能不忆江南?
两个人走着,走着,婉儿说,来抽烟,拿出一只白色中南海给了霜树,自己也抽了起来,霜树忽然觉得这个抽烟的女子很是有魅力呀。婉儿就告诉她,自己是一个业余歌手,在酒吧驻唱,认识很多行色的人,经常还会被骚扰,最初她来到苏州只是做一个操作工,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学会了唱歌,霜树感觉她的能力一定不错,她的故事可真多,自己可以多写了,想着想着,抽了一口烟,就“”“咳咳咳”,婉儿说你没事吧,霜树说,没没没,就是有点小毛病。.......
两个人继续走着,一片微风吹过金鸡湖湖面,偶尔一只白色的鸟飞过湖面,阳光很好,能看到对面的斜塘小区和建筑,湖边来来往往很多,有个人说去看音乐喷泉啊,两个人也跟着往西走,
果然喷泉在喷,很多小朋友手会沾着水,几个人骑着多人自行车也会经过,金鸡湖的景色还不错。。。。。
又走了一段路,婉儿告诉霜树,最近抽烟多,是因为自己失恋了,霜树心想这个机会不错,
以后可以有意无意的追女孩,
这个女孩平时喜欢上虎扑,跟虎扑一个苏州屌丝勾搭起来,.....
一天婉儿让霜树借点钱给他,霜树借了三千给她,霜树问她干什么,她也不说,后来霜树无意中听老板说婉儿打胎的事,心里拔凉拔凉的,心想,这样的人,哼。
柠檬初鱼越来越喜欢霜树的文字,从昆明去到苏州,她从霜树的文字里感觉到苏州是一个很漂亮的江南城市,所以也就过去,顺便能遇到霜树就更好了。
初鱼来到苏州以后,看到江南城市里的烟雨庭楼,护城河环绕着一个小城,还有小桥流水人家的古镇,各种湖泊相间,到处都是景色, .......
这些都大大的激发了初鱼的写作灵感。
她写了很多文字,《青梅煮雨》《烟雨姑苏》等等,她把这些文字到处发,人们都很喜欢她的文字,都感觉一代才女崛起了,都说真是文坛的一大幸事啊。
初鱼把自己对霜树的羡慕和思念都写在了文字里,给霜树看,可是无论如何,霜树就是不见她,
柠檬在苏州这个城市工作了,她走在古镇的石板路上,走在护城河边,走在庭楼之上,想起苏州每一处好,就会想起那个叫霜树的温婉男子,“在江南的烟雨里,可曾遇到你,那个温婉如玉的男子,你就像暗夜的萤火虫,那么吸引我,......”
3
原来霜树吸烟,一吸烟,就咳嗽的挺厉害,停都停不下来,一次他又在写文字的时候,咳出了一点血,他一瞬间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自己感觉也不好,就想去医院查一查,这天早上他早早去了医院,查了大半上午,查完就焦急的等待结果,过了一会,来一个了一个医生,医生跟他神秘的说,你叫霜树把,霜树说是的,你过来一下,带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拿出单子,医生说,年轻人,很是不幸,你得了肺癌,
霜树拿到单子,傻傻的站一会,就跟医生辞别,
他一边走,只是摇了摇头,心里嘿嘿的一笑,突然想到了谭嗣同的诗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好吧,我没有做过什么,就写点东西,也罢,我要学出个气概来,就行了。生何所喜,死何所悲?就这样,
他一直不告诉柠檬初鱼,一直也不想见她。
一年后的三月,苏州又下起了烟雨,初鱼终于腻烦了等待,写信给霜树说,我要离开这里了,你算个什么男人,我那么想见你,你都不见,你不会得到什么感情的,哼,真自私。
霜树看着她的文字,摇了摇头,说了几句,“亲爱的,我会离开这个世界,生何所喜,死何所悲?但是我也爱你,”初鱼不知道他那天回的消息什么意思,总感觉不是很正常。
霜树把自己的故事都写好放在电脑上,准备了一个延迟发送的电子邮件,
三月末的时候,那个叫霜树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江南的烟雨繁华是他最好的葬景,
五月的一天,柠檬初鱼收到了霜树的邮件,知道了他写的那些文字,和真实的故事,她的眼睛模糊了,江南烟雨美丽的背后,是埋葬过这样的故事,江南的烟雨,是诡异的美,是现实的控诉。世界能再让霜树活五百年吗 ?
柠檬初鱼带着巨大的悲伤,把霜树的文字整理了出来,又发到了苏州论坛和虎扑,人们以为霜树还活着,人们都说他的文字可真好,把江南写的太美了........
女孩婉儿也离开了苏州,去了北京,找了一个有钱的老公,过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