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柳绿花明。在经历过昨晚的灵魂拷问过后,我期待不一样的自己。正巧,家里浇地,我和弟弟成了妈妈的“贤内助”。
撒肥。浇地之前要给地施肥,这样有助于土地对养分的吸收。弟弟负责把肥从地头背到中间、地的那一头,我和老妈把满满的一盆肥倚靠在挎上,左手扶盆,右手伸进去、抓肥、顺势右左摇摆,肥落入麦丛中,周而往复,只感到胳膊好酸爽。
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麦田,深绿中晕染着嫩绿,微微泛着金黄。抬头望天,云卷云舒,每朵云那么闲适,让人心旷神怡。大自然就是最美的画卷,我们成了画中人。
撒完肥就等待浇地,别家还没有停,所以我和弟弟决定去“探险”啦!
我们逆流沿“洋沟”(当地方言,灌溉的水渠)而上,走在里面想到小时候当战壕,敌我两军开炮疯战,看着干涸的土地想到小时候取了一片片的泥板当锅碗……呵!多么遥远的远方啊!
刚到河滩准备停脚,就轮到我们家浇地了。一路小跑往回跑,感觉这段路怎么没来时平坦?
洋沟年代久远,有多处裂痕加上各家各地都有开口,要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得把缺口堵好。来水前先检查一遍,防患于未然。
眼看着河水暗中攒着力量向我们涌来,一路蜿蜿蜒蜒碰撞着两岸的洋沟流向麦田,有经验的庄稼人都从远往近处灌溉。看着水缓缓地流向地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巡视,对!就像监考老师一样来回巡视,看看有没有“作弊”的“学生”——洋沟是不是出现破洞、田里的水流到别家的地里,是不是洋沟改道流向了另外的分支……
破小洞还能应付,若是洋沟私自改道,还真应付不来。这不就发生了状况,妈妈感觉水流减小,思量道:“有地方跑水了。” 我俩就慌忙往回跑,结果,哈,不得了,水分流了,一条直直的往西跑,有股不到天边不罢休的气势;一条有点心虚的往南跑,流到我家田里。先不管弱的,把强的堵住,两边都是麦田,土不够,早早跑过来的我犯了难,“没事没事,这片庄稼卖了要做别的,大队刚把地量完。”老妈说。我俩用洋沟两边的土堵大破口。哎!胳膊酸!
破一个两个洞还好,连环破真让人“吃不消”。消停了半天,该浇近处的田了,一放水,好家伙,几米就有一个破洞,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个都应付不来,遇到大洞,一人负责找漏洞用脚踩实,一人往里填土,一人观察河水的流势,除去一个找不到口,其余全被我们灭了。本来夕阳西下冷的时候,我们三个愣是热出一身汗。
老爸下班来接替我和弟弟,我俩则先回家做饭,一路上我们都在说着累,想想哪个干农活的有胖人!
回家一顿张罗,做萝卜条子汤、炒白菜、热馒头、切牛肉。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顿热乎乎的饭,洗洗早点休息。
毕竟累了大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