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纲拍拍手上的灰尘,对楼顶说:“崔兄,此处马上有大事发生,为何还在此处喝酒,不如等此事过后,你我畅饮一番。”
崔五飞身下来,把酒坛子给了罗大纲,罗大纲接过,大喝了几口,抛还给了崔五,两人相视而笑,静待大事发生。
“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不知何时,聚贤庄客栈里传出了呼声。客栈上下全部惊起,店小二掌柜都手忙脚乱,大呼大叫。客人都被惊醒了,有的惊得跳起,衣服也不穿就飞也似得离开客栈,有的淡定自若,慢慢起身,收拾衣物。原来寂静的广州城一下子“热闹”起来了,有跑来救火的,有过来幸灾乐祸的,而掌柜则急得哭了出来。一时间,哭声、呼喊声、火烧房屋声、众人奔跑声混在一块,好不热闹。
罗大纲站在不起眼的地方注视着大火中的聚贤庄客栈,他希望看到什么,却又害怕看到什么,心中甚是纠结。
崔五见状,说到:“罗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为何要想那么多,将那烦心事置于酒中岂不更好?”
“多谢崔兄!”说着便接过酒喝了一口,接着说:“火势不够大,不如我们助它一臂之力吧,不过可惜了这半坛好酒。”
崔五听到,哈哈大笑:“既然罗兄说有大事发生,我崔五定要一看究竟,酒没了可以再买,这大事错过了可不一定能再次遇到。”
两人大笑,将酒坛扔进大火之中。
随后罗大纲问崔五:“崔兄为何不问我如此着急所为何事?”
“罗兄不也没有问我在此地所为何事吗?既然你我有缘相识,又为何一定要知根知底呢,把话放在酒里就行了。”
“哈哈哈哈,正是如此,看来你我想到一块去了!”
离聚贤庄客栈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一个约摸四十岁来岁满脸胡子的的糙汉子大叫道:“小二,给老子过来!”
过了一会儿,小二才匆匆赶来,这糙汉子大叫道:“你死了吗,这么久才来!快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大爷您息怒,小的刚刚被外头的声音吓到了,没反应过来,所以来晚了。”店小二惊恐地说到。
“哈哈哈,你这个小二胆子也太小了吧,这就被吓到了,那你看到杀人不得尿裤子,哈哈哈哈!”那糙汉子取笑道,接着说:“快说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爷您有所不知,旁边那家最大的客栈,就是聚贤庄客栈着火了,火势特别大,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可惜了,这么大这么气派的客栈……” 店小二顿了顿,接着喃喃自语道:“不过说来也怪,大火发生没多久,就有好多官兵在那里救火,先不说衙门怎么会突然这么重视一个普通的客栈,就是真的重视了,衙门离这里也有好一段路呢,没道理这么快就有这么多官兵赶过来啊。难道说官兵事先就在这里?也没道理啊,在这里干嘛呢?奇怪,太奇怪了!”
“你这个小二,嘀嘀咕咕什么呢?”小二还在想呢,就被那糙汉子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