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老爸说要自己一个人去探望卧床不起的外公。我说我也去。从我家到外公家，有十公里，骑电动车，顶着凛冽的寒风，要半个小时。
当天晚上，老爸给外公喂了两袋豆奶粉，两块泡软的饼干，和一袋芝麻糊。断断续续喂了五次，还帮外公擦洗了一下，换了尿不湿。
回来的时候，我裹着军大衣，坐在电动车后边，只觉寒风刺骨，还有耳畔此起彼伏的凄厉犬吠。
路上我就在想，老爸一辈子，做过小商人，农民，渔夫，翻沙工，电焊工，机动三轮车司机。会用牛耕田，能用自行车一次运十六袋面粉，也可以运3大麻袋黄豆可能有六七百斤，骑行上百公里。那个年代可都是黄土路。可以一天只吃一顿饭。
他在路上说：“一代出，就代代出。脱离苦海。”
他所谓的“出”就是跳出农门。
困了写不动了，以后再续。
2017.02.05 凌晨一点于淮安·苗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