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读的读是一名父亲,今天读到的是一名女儿。如果说昨天是沉重,今天应该是悲痛和无奈吧。我们每个人可以足够坚强,可以对工作、对生活进行无限的抗争,唯独在生老病死四个字面前相信,这或者就是命运吧。
苗姐在女儿墓前留下的两句话是这样写的,“九岁生命九死一生怀中日月,八苦世界八载沉疴纸上云烟”。承载了自已与女儿相依相偎的苦难与痛苦。孩子在八个多月的时候得了病毒性脑膜炎,还没来得及看遍世间美好,就已摇曳在生死的边缘。八个月到九岁,历经了八载,只语片语如何能道尽这位母亲在这人世间的艰辛与泪水,我们又如何可以怎样理解理和体谅一位母亲的执拗。
“一切缘于一段爱情。我离开故乡,随他到江边而居。”
“阳光名媚,大地芬芳,女儿萱萱呱呱坠地。”
“从此以后的岁月里,散步的堤坝上,是三人的影像。”
“她咯咯笑着,清澈的眼哞,装着远山远水远逝的船帆,装着满坡满坝的青草和飞碟。”
“她小手从被窝里挣出,握成小拳,双目圆睁,鼻翼夸张地抽搐着,一声紧连一声窒息般的呼哨。”
“抽血、做检查、打吊针,诊断结果出来了:病毒性脑膜炎。”
“医生开始抢救,吊甘露醇,吊消炎药水,抽检脑脊液。”
“她鼻子里插着输氧管和鼻饲管。”
“又飘来一场雪,我突然想到,萱萱还没见识过雪花呢,等她好了,一定要告诉她雪花飘舞的样子。”
“医生找我们谈话,‘出院吧,别让孩子再受罪了,也要过年了’。”
“医生给萱萱做了全面检查……‘植物人’三个字,第一次撞击脑门儿。“
“扎在萱萱头上的银针,仿佛柔弱的草,毫无作用。”
“萱萱三岁了,萱萱四岁了,萱萱五岁了……”
“因为营养跟不上,萱萱瘦弱而多病,高烧成肺炎,几乎隔不久就来一次,每一次,萱萱都处于危险边缘。”
“熟识的医生和朋友,不止一次劝我们放下这个孩子,别让她再受人间的罪。”
“九岁的萱萱又一次病倒。高烧不退,打吊针多日无果。”
“这一次,萱萱的离去那么决绝。她最后留给世上的,只是弱弱的一声啼哭……”
“扫去墓碑上的尘埃,那两行淡淡的字,清晰起来:九岁生命九死一生怀中日月,八苦世界八载沉疴纸上云烟。”
重新对文章做了一些摘录,好像也重新路过了苗姐的八年。出现最多的就是”萱萱“二字,感觉满满的都苦阿。以后这二字还会不断的出现吧,甚至更多,这是作一名父亲的直觉。
以前看世界,一直都是路人的角色,客观而理智。2019年1月后,做父亲了。我孩子现在也快三岁了,每张照片,每个视频,我都保存得好好的。有空的时候,总会看看过去的照片和视频,自已一个人傻傻地笑,为人父母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
现在,已不再像年轻的时候,不再评价别人的每一个选择。只要她选择了,就鼓励、理解。我想,可能是做父亲了吧。
——读苗秀侠《去颍西湖》有感,花了小半包纸巾,2021年11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