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刺小猬
哗啦啦的日子像流水,转眼已至大年初四啦。
历经小年便开始釆买年货,清洗角角落落,上至窗帘,下至地毯,好似不把所有能拆洗的物件都全部清理完,就不是个合格的主妇一般。
蒸,卤,煎,炸,馏。
择菜,削笋,剥蒜苗,调好浇汁。
林林总总,琐琐碎碎,都是年味。
春晚看了几十年,年年都笑,年年也叹。
除夕家宴,从鸡鸭鱼肉,渐变成清淡素餐,年轮更替掉的,远不止眼尾纹与肚腩。
初一团圆,欢笑如旧,寒喧依然。
初二迎婿,见外甥,礼当摆满;岳丈岳母怎不开颜?舅舅舅妈忙发红包,喜不自胜。
自古亲情不需刻意经营,也斩不断。
初三去见姊妹兄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菜,快意舒坦,不醉不回。
今天初四,该去姨家姑家子侄女家家皆有,趁着还有这些小时侯都曾抱过自已的亲人们还在,去看他(她)们,重温儿时顽劣趣事,说笑指摘间,眼角忽有热热的滑下来,才恍然了悟,情为何物。
提着礼品水果烟酒或者米面油的,脚步匆匆前行的中年人,心中装着几十年前赴后继的亲情,柔软的,近乡情怯般,又似初恋样,羞涩别扭,却抵不过执着的思念。
于是,初四早上忽然变冷的天,在走亲戚的人面前,只是更快的步伐与掩不住眉梢眼角的光亮。
天阴沉沉的,预报说今日降雨夹雪。
远处,一辆又一辆急驰的小车,里面坐的是你的亲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