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姬,你还好吗?在今天这个属于你的日子里,愿你在天国一切安好”。
当记忆的线穿过脑海,总会在生活的某些时刻时不时的忆起母亲来,一晃母亲离开我们已经有半年多了。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又想起了母亲。
母亲的童年里没有色彩。母亲出身在一个贫苦的农村家庭,三岁时便没了妈妈,由于外祖父家境不好,母亲没有上过一天学,也就是不识字让她尝尽了苦头。也曾听母亲说过,像儿时女孩爱玩的跳绳、踢毽子之类简单的游戏一样都不会,反倒是割草、放牛的农活样样在行。后来,母亲早年就嫁给了同村的父亲,父亲比母亲大17岁,父亲条件也不好,成家后,父母每天起早贪黑把我们兄弟三人拉扯大,还让我们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记得我上小学那会在昏暗的灯光下写作业,母亲便会在旁边看着我,嘴里反复叨念着“我那时没有条件上学,不识字,出不了远门。那怕是再苦再累,我也要供你们上学,好好读书,将来有份好的工作”,我知道,母亲慈祥的目光里饱含了多少对命运的不公与对我们兄弟三人的人生期许啊!她所有的不幸,所有的付出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我们三兄弟过上好日子。母亲的中年里只有艰辛。
最终,我们兄弟三人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相继考上了大学,各自都谋得了一份好工作。后来,我们都有了家,有了孙儿孙女,母亲露出了欣慰而满足的笑容。再后来,我们都在市里工作,母亲在我们家都住不惯,所以她和父亲就在乡下的老家,耕田种菜。周末,我们有空也回去看看,日子就这样平淡有序地过着。
突然有一天,父亲打电话来,说母亲身体不适,我急忙趋车接母亲到市里医院检查。我原来以为母亲的病不会很严重,不料医生初步诊断就是母亲患了肠癌!而且是晚期!这恍如晴天霹雳,让我们措手不及,无法接受。身子骨一向硬朗的母亲怎么会得这种病呢?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无奈,我们带着母亲往省城四处投医问药,住院做了手术,原本以为病情会稳定一些,不料病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母亲再一次住进了医院,这时母亲已不能下地走路,人也日渐消瘦。从医生那里得知母亲的病情已恶化,只是时间问题了。那时我们都会去医院陪母亲聊聊天,缓解一下母亲烦躁的心情。就这样母亲在不能进食,不能排泄中在医院熬过了几个月,直到去年10月28日,医生发出了病危通知书,我们在母亲的病床前,看着母亲微弱的脉搏和艰难的呼吸,我知道母亲真的要走了。弥留之际,母亲眼角流出了泪水,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撕声痛哭,整个人被掏空了一般。就这样,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我想人世间最大的痛莫过于此,我站在你面前,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你离去。
母亲的晚年倍受折磨!
母亲,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走了。我常常会想起母亲,想起她在田间劳作的身影,想起她鬓角的白发,想起她皱纹满面的笑脸,想起她为我们做的可口饭菜,想起她跟儿孙们一起的欢乐时光。每每走过房间的各个角落,也时常想起母亲在我家时的音容笑貌,想起母亲与我们的点点滴滴。这个时候,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我的人生也因母亲的离开失落、空荡了很多。
母亲,一个勤俭善良而又坚强不屈的农村妇女。她的一生,检朴中辅垫了儿女们的成长道路,我想,我应该让我的孩子过得比我更好,代代相承、生生不息,才是对母亲最大的回报,让她的曾经存在折射出更大的价值。
只恨自己文笔太浅,想捕捉思绪却无从表达,更多的时候,苦涩的泪水只有在烟雾中逐渐释放消散。奈何娘亲天不眷,尽在人世苦一翻!
叹只叹,不能再看到母亲的一言一行,对母亲的思念永远封存在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