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

寒假伊始就开始了筹备寒假的星火计划,原本打算按照策划里写的那样,在学校里,和弘慧学子一起做活动,谈心,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天气的原因学校提前放假了,而我也只能临时改变我的计划,将学校的活动变为家访和线下的约谈。

第一次的会面

还记得那是距离初中放假不到两天的下午,天气还比较寒冷,因为是骑车的缘故,我的头发都被吹得乱糟糟的。就这样的我顶着凌乱的头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曾经自己上过的初中。原本只是单纯的打算联系下老师,和他说说我的计划商量下时间,但老师告诉我她们第二条就要考试,通知书都不用取就放假,我的活动做起来时间上有一定的困难。我想了想,然后告诉老师,我准备家访,接着老师就建议我和同学们先认识一下。其实我并没有打算今天会见到他们,但我知道我还是得上,我纠结着措辞,想着我应该怎样表现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亲和力,一段不超过十分钟的等待竟让我觉得十分煎熬。

在这煎熬中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到了,我想她们看见我一定是很惊讶忐忑但更多是好奇的,就像我当初第一次见到弘慧的大学生一样。人都齐了,接下来的流程就很简单了,我们彼此做了自我介绍,说明了我的来意,做了一些叮嘱,虽然过程中我一度控制不住自己在普通话和方言之间的切换,但总归还是顺下来了。但其实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我自己出嗅的表现,而是当我说完之后,老师对这些学生的叮嘱。

所有老师在考试前夕他们的第一句话都是对学生考试的关心。这位老师也是一样,他也先细细的问了这些学生的学习情况,也和所有的老师一样,完了告诉学生不认真复习会有怎样怎样的可怕的后果。我以为这就完,但接下来他又问了一句这些孩子们:“你们还记得我对你们假期的要求么?”这时这些孩子们异口同声的答:“认真做完家庭作业,每天帮家里一点干家务活。”回答这句话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代表着信誓旦旦的笑容。我被他们感染了,也被老师感动到了,不是因为老师说的话有多动人,只是老师让我们产生了他就像他们的父亲一样的错觉。经历过的我知道其实老师和学生之间是有距离的,特别是对于这一群孩子来讲,她们当中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父母常年在外,他们渴望关爱,但对老师更多的是留有一份敬畏之情。但是这位老师,并不是说他看起来有多么的和蔼,只是他对孩子们说的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直白,中肯带着一点严厉,但又不乏浓浓的关爱和期许之情,就像一位父亲对孩子说话一样。

第一次的交谈

放假没过多久就线上联系几个弘慧学子,因为下雪和有些人家住得远的缘故,我选择趁着赶集的时间和他们中有空的人聚聚。来的是三个女生,向清,赵锡,赵渭魏。我选的是一个烧烤店,因为这里不光有吃的,还有火炉子。边吃边谈边烤火,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拘谨,但是随着交谈的深入,还有食物的诱惑,大家都渐渐熟络了起来。我们聊了很多,有关于家庭的,生活的,还有学习上的,特别是她们以后要面临初中升高中,高中升大学,面临选专业,选大学,所以这一方面我也了很多。其实来之前我已经看过他们的资料,对他们的家庭背景也有了一定了了解,所以我并没有将我们的话题放在家庭生活背景上;至于学习,这个年纪的它们,特别是都已经初三了的,而且还是女生,她们也应该明白了学习对她们的重要性,这样我也没有多说的必要;所以我更多的是关注他们的对于自己今后的打算。

我刚开始问她们,她们是否知道自己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她们告诉我,她们自己也不太清楚,感觉自己什么都喜欢,也什么都不喜欢;我又问他们,她们可有什么特长,她们当中有一个人说自己会唱歌,有的说自己会弹琴;我接着又问她们除学习以外的空闲时间都干什么,有一个人说玩手机,有一个人说看书,有一个人说看电视。我问的都是一些小问题,她们的回答也很正常,其实如果是当初的我也一定会这么回答。但现在的我,一个已经经历过高考,来到大学,见识过各种面试,做过各种选择的过来人知道,一个人的兴趣爱好,一个人的特长对于自己以后是多么重要。我想把自己的经历分享给他们,把我的经验分享给他们,让他们少走一点弯路,让她们在做选择后不再后悔。

第一次的家访

考虑到天气和距离双重原因,我选了一个离我家不太远的学生方勋做了家访。前一天我就联系了方勋,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小伙伴出发了,因为他家虽然住得远但是没有车,所以我和我的两个小伙伴只好走去他家,还因为不认路,特意让方勋接了我们,那一天我成功的走满了三万步,还光是陡峭的路,回去脚疼了好久。

方勋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沉默的孩子,在带我们去他们家的时候话也很少,基本上是我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我也就默认为这是因为他在害羞。从他的口中我了解到,他们家只有他和奶奶在家,他爸还在外地打工没回来。

方勋的家住得很偏,感觉他家那一片区域内也就那么两三户人家。他家不是两层的楼房,甚至连一层楼的砖房也不是,而是木房子,也不知过了多少年的老房子了,都有点倾斜,最外边还是用纸盒子给捂住的,在房梁上还挂满了玉米,我都担心哪天一个风吹就倒了。我们去的时候,方奶奶正在洗衣服,看见我们来了很高兴,把珍藏好久的板栗都拿出来招待我们,然后立马又招呼方勋给我们做饭吃。在她忙活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腿脚似乎也不太方便。我们并没有真的将自己当客人了,我们也和方勋一起帮着奶奶做饭吃,因为方勋告诉我他们到现在还没吃饭。我就这样和他边忙活边有意无意的和他聊天。

在和方勋聊天的过程中我了解到了很多东西,我知道他的母亲已经离开他了,也知道他们家也没有种地粮食也要买着吃,更知道原本他们家是要修房子的但是因为担心他的高中学费一直就没有去做。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去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我对这个可怜而又坚强的小男孩产生深深的怜惜之情,只可惜我自己也并不能帮他改变现状,因为连我自己有的也不过是一些经验和感慨。而我想,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我只能告诉他,不用担心学习,国家有好的政策,社会上有很多热心人士;努力学习,这样你以后才能走出大山。但幸好,方勋是一个坚强的孩子,虽然他说他不知道以后该选择读师范还是高中,但他知道他会更努力复习,让自己有选择的资本;虽然他说他不知道他以后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有怎样的生活,但他会走出大山,努力赚钱,修一座漂亮的房子,好好孝顺奶奶和爸爸。这是一个坚强到让人心碎的孩子。

一起吃了一顿饭,我又搜肠刮肚的将我觉得以后可能对他有用的东西对他叮嘱了一遍,我不知道他以后会怎样,但我希望我能为他做点什么,能帮到他点什么,我也不知道这种想法为何会如此强烈,可能是他让我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也可能是我们都被他感动到。离开之前,我向他描绘了一个美好的大学生活,不为别的,只是希望他有一点憧憬,让他一直努力下去。

走的时候,是方勋和他的奶奶一起将我们送到一个高坡上,然后目送我们离开,隔了很远,还在向我们挥手。我的心里五味陈杂,我又想起了走的时候奶奶对我们说平时方勋也是从这里走去上学的,那时,方奶奶也一定像现在这样,目送着自己的孙子走向学校。眼前似乎又浮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一个人沿着这条路孤独的走着,走着,哪怕不愿,却只能勇敢向前。。。。

因为学校有事,所以没过初十我便提前上学去了,这导致还有一些学生没来得及家访和谈心,这是一个遗憾,但愿还有下一次,我们还能再去倾心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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