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班主任


我的小学班主任,当年青春20,至今念念不忘,又难以谋面。

上小学5年级时,班主任是一位年轻漂亮多才多艺的文艺青年。

那时候我会吹笛子,是那种不懂谱会唱才会吹的水平。

班主任就把当时流行的歌谱拿来让我吹,每逢悠扬的笛声响起,老师脸颊飞红,陶醉其中,我也在音乐的感情里与老师对视。

她好看的双眼皮下柔情美丽的眼睛里,饱含着青春的悸动,也许是情感的张扬,也许是时代的情怀。

我虽然年幼单纯,但也从她幸福的眼神中读懂了人生青春的美好。

从此我成了老师的亲兵,经常给她提水或者到村中心的小卖部买时令的甜瓜。也到村东的池塘里给她擦洗自行车。

她照顾我,让我参加黑板报的书写,还让我担任了全班的喊队一职。

全班也就我可以自由出入老师的宿舍,不是去灶房灌开水,就是搬煤块,或者送作业本等等。

年轻女老师的宿舍也是办公室,布置得像闺房一般,幽静洁净,有一股香皂和雪花膏的香气。

干净的格子布床单,红花的枕巾,缎面被子整齐规整。木制洗脸盆架,两只洋瓷脸盆,一只安放在架子上,另一只倾斜着靠在一边。

一张临窗的旧木桌上放着厚厚的作业本,竹笔筒插几只铅笔和蘸笔,墨水当然是我们羡慕红色。

冬天燃烧无烟煤炉子,比教室要暖和许多,为了增加湿度,青砖地板,洒了许多的水。置身其中,觉得工作的圣神和高雅

室内墙上安一只有线广播,开关是拉线的那种,每天能听到广播电台的节目,有时候喇叭不太响了,老师会让我提来水拌上灶房的粗盐,倒在地线周围,效果很是明显。

一年后,我升级了,尽管万分留恋那段亲兵的经历,但我也不知道和老师打招呼告别,只是有时候走近了多看她几眼。然后羞涩的快步走开。

一年又一年,我上了初中。

某一天一个调皮的男生告诉我,她和一位男老师走的很近,关系很亲密。我心里有些难过,怅然若失,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这位男生有一天约我在晚自习放学后,偷偷去老师的房间看看。老师不在,只有一盏灰黄的玻璃罩灯默默的守着那份安静和温暖。

走进曾经熟悉的房间,两年没来一切如旧。

调皮男生命令我和他躺在老师柔软干净的床上,吸嗅着那股香皂和雪花膏混合的馨香,一切那么平静那么美好,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既兴奋又害怕。

塑料凉鞋磕打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我们俩一跃而起落荒而逃,身后的惊叫声越来越远,此后陷入许久的后悔和懊恼。

直到我上了高中,老师还继续在小学,还是五年级,也不知道她后来嫁到何方,新郎是谁?是否和她的美丽般配。

高中时候,有天晚上村里唱戏,我坐在凳子上观看蒲剧新星武俊英经典片段—“苏三起解”“玉蝉泪”。

身后站着的人群里,我听到了熟悉的交谈声,是她,是我的老师。我扭头注目对视:还是那么文静漂亮,两条长辩,瓜子脸,明眸皓齿。她对我的注视,没有任何反应。

我欲说还休,她可能早已不记得我了,我都变成半大的小伙子,身高170了,也戴了眼镜。

直到今天,社会已经经历了翻天地覆的变化。时光倥偬,几十年过去,而今我已两鬓秋霜。老师也应该年近花甲,只听闻她在县城安了家,一切静好。

老师,感谢你,我们虽然只是人生长河里的两颗流星,瞬间相逢,但你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终生难以泯灭的记忆。

这记忆是那么的美好,是我人生季节的迎春花,纤小惊艳,朴实无华,镶嵌的脑海里久久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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