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思绪渐渐飘远,霍然转到了高中的校园,分不清是先看到了景还是先想起了人和事···
那段暗无天日的学习时光,称得上美好的回忆实在不多,不过能让我记起的事情却也能拍成一部《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高中版。
高中,为了便于管理,大部分的学生被强制住学校,以班级为单位六人一间。高二分班后,已经很有高考紧张的气氛了,伴随着这紧张的氛围还有萌动的青春:暗恋、明恋,好像是那个时期除了学习以外的所有话题。
她长得不算漂亮,有点婴儿肥的脸颊看起来可爱中带点温柔的俏皮,脾气也是不错的。谈了一两年的地下感情渐渐被全宿舍知晓,或许是她无意隐瞒。那时候,她的甜蜜和气恼都会和我们分享,在这个满脑子只有学习的时期,或许我们也需要这样一段故事来填补学习以外的苍白,是的,故事。大多数人,包括我,还是没有勇气挑战师长的权威的。帮她掩护又是出于什么心态呢?说不清楚,是对师长权威的挑衅,对枯燥学习生活的释放,还是仅仅出于对于同学的爱护?更甚,只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本来只是高中生活的一段普通插曲,不出意外应该像大部分的高中恋情一样:毕业,要么在一起,要么分手。偏偏一夜之间好像转换了时空,从现实剧向八点档的跳转,除了两个主角所有人都被打个措手不及:她和她男友离家出走了!
或许叫“私奔”更为合适。那个时候或惊讶,或钦佩,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兵慌马乱过后,是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两个星期,她和男友一起被找到,学校作出的劝退决定比她的悔过更为迅速且坚决,对的,仅仅是她而没有他。那个男生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她,而我们所猜测流传的原因还有那个男生在县政府上班的大伯,揭去爱情的外衣,哪里都是现实的影子。
她妈妈来宿舍收拾东西时苍老的不像是我们父母那辈的人,对于女儿的将来透露更多的是灰心与迷茫。在此之前,或许出于愧疚,当时作为班长的我在获悉她早恋之初就打个小报告,是不是事情不会变的如此糟糕?那次我小心翼翼得问班主任,真的没有通融的余地,她只有被退学吗?肯定的回答,神情莫名的得意,淡淡的轻视,我看不出来的惋惜~最后的消息是她被父母送至理发馆学手艺,无从得知她是否过的美满,是否将这段回忆归结为年少的冲动,是否遗憾未完成的学业,只是对于我来说,规规矩矩的走完这一段时光,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高一的时候暗恋过一个男生,谈不上长情的人,愣是坚持了三年,也或许只是没遇见更心动的人。像一部肥皂剧,他喜欢另一个女生,落花却也无意,做了偶像剧上可以做的一切:送礼物、点蜡烛、唱歌耍帅,却唯独缺少了一个痴情的女配。像众多旁观者一样看热闹,或者与己无关的漠然,直到毕业,也没人知道。我旁观过许多人那段岁月里对于求之不得的爱情的执着,却唯独没有给自己留下一段关于青春年少的往事。
思绪又跳转到大一那年,压迫后的放松,感觉可以抓住的未来,结果却在两个月内迅速转为平淡。或许那个时候意识到但却没有毅力坚持:大学,才是真正为自己学习的时候。还记得文学课上老师让我们在大学写的唯一一篇作文:四十年后的我,正对了我的胃口,挥挥洒洒一大篇,主题不过一个--安逸。花园、阳光、小狗,是我期望的最美好的画面,但是就像这篇作文的前提一样“四十年后”!分不清这是骨子里的懒惰还是对繁琐生活的厌倦、逃避,总之,现在我没有能力也不可以生活在我理想的状态。
站台到了,继续我那四十年后之前的主题:工作,奋斗···
匆匆拾年,不管是美好还是焦躁遗憾,都折叠成记忆深处的回忆被埋葬,偶尔拿出来晒一晒时光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