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世俗诱骗过很多人,却骗不过张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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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躁动的影院中,《无问西东》正要开场。我一边盯着荧幕,一边急切地用手机搜索导演的名字。此前,我对导演一无所知,甚至不曾听说过她的名字。

都说好的艺术能使人内心形成某种共鸣,并让作品与心灵之间达成一种对话,最终带来启迪心性的艺术效果。且不论这部电影在情节与制作上有多完美,至少就艺术的这个特性,它做到了。而它的拍摄手法正是达到这一目的的关键所在。

观看此电影就像坐上一辆时光穿梭机,穿梭到四个不同的年代。当一个时代落幕,来不及仔细回味,画面早已转到另一个时代。每个故事很是短促,导演并未对镜头下的人物进行深刻的挖掘,而是蜻蜓点水一般,给观者留下了许多的想象空间。电影的叙述方式亦让人获得了一种冷静且宏观的视角,从而能够清晰地窥视到,每个时代的人物在面对相同的人生命题后,被带到了不同的人生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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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提前了解你要过的人生,你还会前来吗?”

张震的一句台词,直接让观者面对心灵拷问,也让观者迅速地进入到电影的世界。

一次职场斗争中,张果果遭到陷害失去了工作。机缘巧合,失业后的他反倒从不知名的角色成为了企业高管。然而职场上的斗争仍然没有结束,曾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意图通过他打败他的前任上司,这不禁令他陷入挣扎。同时另一边,张果果收养了四胞胎一家人,这件事在后来也不免遭到同事的嘲笑。最后他不顾世俗看法,无论是职场还是生活中,他都听从了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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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鹏在初始面临重要的人生抉择时,毅然选择与爱情同行,而爱情却并未选择他。意中人的心另有所属,于是他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后来他奔赴远方,却依然无法斩断心中的牵挂。最终在王敏佳掉入人生的深渊之际,他赢得了王敏佳的心,而她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又美丽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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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健康阳光的白衣少年;他,原本是广东家族显赫的富家子弟;他,原本可以在条件与环境都十分优渥的故乡求学就业。而他却抛下了这一切,来到了昆明这片穷乡僻壤。

沈光耀说:这个世界不缺完美的人,缺的是从内心发出的真诚,正义,无畏和同情。

于是,在局势动荡的年代,他毅然选择弃笔从戎并成为了一名飞行员战士,后来在一次战争中壮烈牺牲。这之前,他曾是理想主义的热血高材生,却像当地农民一样身着朴素的衣物在尘土飞扬的土地上挥洒青春。他在旷野中写生,在树林里与同学一起捕蛇,在风中像孩子一样奔跑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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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其它三个主角,吴岭澜的故事似乎略显单薄。但他在影片中却直接道出了主题——去做真实的自己。如此严肃的人生问题,吴岭澜并非一开始就有所领悟。在校长语重心长的指点以及几番挣扎后,当他看到一代文豪们以从容笃定的形象屹立自己眼前时,他才懂得校长口中的真实,从此他选择了弃理从文,也做到了对自我的真实。

对自我保持真实——似乎整部影片都在向观者传达这样一种价值观。

不巧的是,这个上午我刚刚读到写徐志摩的一篇短文,里面曾有这样一段话:

        人世的经验好比是一团火,许多人都是敬鬼神而远之。隔江观火,拿出冷酷的心境去估量一切,不敢投身到轰轰烈烈的火焰里去,因此过个暗淡的生活,简直没有一点的光辉,数十年的光阴就在计算怎么样才会不上当里面消逝去了,结果上了个大当。

一直崇尚忠于真实自我的我,当时读到简直大快人心。这些话是很多安于本分之人的缩影,他们小心翼翼地生活在自己的那片“安全区域”,殊不知他们才是被世俗骗得最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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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理念里,向来都是抱持着“无灾无难到公卿”或生活安稳丰裕的态度来度过人生的。从小父母教育我们:你要做个成绩优秀的孩子,你要有份体面的工作,一桩完美的婚姻,一种“成功”的人生。而这些所谓的“成功”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一直以来,被忽略的总是内心真实的感受。甚至当我们说出真正想法以后,连自己都会有种莫名的羞耻感,从而那些真正的想法只能被一一打回心里。

成全了“成功”的人生,却依然躲不过内心的真实。此后的平淡岁月,我们时常幻想未知的远方,也时常羡慕拥有真爱的人们,更时常去仰望实现梦想的名流与大家。而我们之所以会仰望,正因为这样的人生,也曾是你梦想过的人生。只不过,本该可以选择忠于真实自我的时候,你却选择了随波逐流!

身边的一位朋友与一名年龄差距甚大的男子相恋了,她时常问我:“我和他在一起,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意图不轨呢?”

或者:“我性格这么内向,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不好相处?”

又或者:“我这么做,别人会不会觉得我太幼稚?”

我答:‘别人’怎么看重要吗?‘别人’的价值观未必适合你,‘别人’更不能替你生活。生活得好与坏、幸福与否,唯有自己的心感受最真切!如果因‘别人’而舍弃我们最珍爱的东西或最喜欢做的事,未免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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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影片中的几个主角,不但完成对真实自我的认知,并且选择了终身追随!沈光耀在放开方向盘,冲向敌方的战舰是那般闪耀。与其说沈光耀牺牲了,不如说他将自己献给了理想。陈鹏在王敏佳人生最暗淡的时光,依然不离不弃,有几人能够像他这般执著?她掉落,他陪她一起掉落,他永远是她的托底人。吴岭澜在黑暗的阁楼间思索真实,在课堂外的走廊看着课堂里的情景内心徘徊不定。当他在人声鼎沸的礼堂中见到一张张自信而从容的面孔时,坚定地点点头,我们才得以心安,仿佛选择真实自我的不是他,而是我们。夜色中四下无人的办公室,张果果在电话里回复了那个同事,他说他不想和别人一样。之后,他同样战胜了世俗的困扰,继续扶助那个生有四胞胎的大家族。这其中的每一个镜头,都是如此意味深长。

电影的开篇,他们也跟我们一样,简单而又平凡。但他们比我们幸运,在几经挣扎后,他们找到了那个真实的自我且选择忠于自我。随着情节的发展,影片中的主角们,却都踏上了一条无悔青春的热血之路。他们最终的人生或悲壮或璀璨,而无论哪个主人公,他们最初的选择都是令人折服的。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残酷。

虽然在强大的世俗力量前,我们未必有勇气忠于真实的自己,但至少,愿你能像张果果说过的那样: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一定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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