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骄孙慈母受罪 刁媳恶妇婆婆遭殃
烟雨说:"南北朝时,侯景之乱,梁武帝萧衍的几个儿子都不敢去救,萧衍被侯景活活饿死。萧衍的两个儿子武陵王萧纪和梁元帝萧绎争夺帝位,直兵参军徐怦谏阻萧纪称帝,徐怦曾劝萧纪出兵救父,萧纪不仅不发一兵,还对徐怦怀恨在心。诬陷徐怦谋反诛杀他。萧纪说:‘以你我往日的交情,当使你的几个儿子无恙。’徐怦讥讽萧纪:‘生的儿子要象殿下你一样,留着又有什么用?’萧纪恼羞成怒,将徐怦的几个儿子都杀了。只因徐怦这一句话,害得几个儿子无辜丧命,也令萧纪留下了无君无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恶名。萧纪竟然毫无愧悔之心,滥杀无辜。如果萧纪说自己是力不能及,悔恨不已,也能求得后人的原谅。为争夺帝位兵败而亡谁会同情他?这是他自不量力,自找死路。人生在世,名声最重要,怎能留下不孝不义的恶名?萧纪贪财吝啬,将士有功不赏,焉能不败?萧绎向西魏借兵,西魏太师宇文泰得以趁机取蜀制梁。若使萧绎定都建康(今南京)而不是江陵(今荊州),把守长江天险,怎能被西魏灭亡?可惜萧绎枉读了十几万卷书,却连一点军事常识都不懂。兄弟之间手足相残,相继败亡,便宜了外人。溺爱孩子将来吃苦遭罪的是自己,教子之道在于教孩子懂得感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饭之恩,千金相报。不论是儿是女,只要孝顺就是好的。如果不孝,把家产挥霍败光,岂不要被活活气死?不养父母的儿子要他有什么用?那还不如没有。家鸡赶不走,野鸡养不熟,对儿女打骂只要不伤他们的心,一般都不会记恨。儿媳、女婿就完全不同,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记恨一辈子,如果将来还要靠他们照顾,怎能不慎?和儿媳、女婿相处之道,最忌的是护短。如果儿子、儿媳吵架来告状,应当说:'皇帝还怕老婆,你算老几?你就不能让着点他吗?’这样说儿子一般不会计较,儿媳就会感激你帮她。如果你不希望他们闹离婚,就不能护短。老太婆的三件宝:儿子、孙子、老母鸡。很少有不重男轻女的,将来还指不定是靠儿子还是靠女儿呢,心不可太偏。几十年前,我家隔壁住着一户人家,男的早亡,女的叫俞桂枝,三十多岁,生有一双儿女毛金宝、毛金环,十几岁。每天早上四点不到,桂枝就叫女儿金环起床,母女俩洗衣做饭、砍柴种地。金环也才小学毕业,就不再让她读书。桂枝说:‘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嘛用?将来还不是嫁人?都是别人家的人。我一人供不起你兄妹俩读书,理所当然让你哥哥读书。’桂枝对金宝十分溺爱,任由他睡,从不叫他起床。鱼、肉也都留给他吃,自己舍不得吃,也不让女儿吃。习惯成自然,金宝认为好吃的就应当是他吃,骄子不孝,哪还会为母亲和妹妹考虑?金环看着眼馋,口水直往肚里咽,说:‘妈,我就吃一块鱼、我就吃一块肉,好吗?’桂枝说:‘不行,你哥哥读书要用脑子,你又不用读书补脑,吃什么鱼、肉?家里没钱,买不起鱼、肉,你又不是不知道?’做父母的哪有不偏心的?这天,金环说:‘妈,满堂儿女不如半路夫妻,儿女再好也没有夫妻贴心,你再找一个吧?'金宝听了,劈头盖脸打金环,说:‘哪有做儿女的劝母亲改嫁的?你不怕被后爸虐待,我还怕被后爸虐待。’金环躲进母亲怀中哭诉:‘妈,哥打我,你帮我打他吧?’桂枝说:‘谁叫你乱说话的?怎么能怪你哥哥打你?’金环说:‘我是看妈妈一个人可怜,才这样说的。如果家中有一个大男人,日子怎么会过得这么苦?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哥哥学习成绩是倒数第一,时常逃学、和人打架,而我的成绩是全校第一,为什么让他读书却不让我读?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留给哥哥吃,而我只能靠吃野菜、蕃薯渣充饥。每天早上,我四点不到就要起床干活,一天做到晚。哥哥却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活都不用干。为什么同父母却不同命?难道只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如果我不是妈亲生的,我就没资格恨了。’桂枝说:‘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金环说:‘难怪妈妈只心疼哥哥了,没有人会心疼我的,就算是饿死,也没人管的。反正也没人会疼我,饿死算了。’桂枝说:‘你自己不吃饭饿死能怪谁?争硬气以后都别吃饭好了,养你那么大白养了。’金环哭着跑到父亲坟前,向父亲哭诉。夜深了,大山里风呼呼地吹,金环又冻又饿又怕,只是哭。桂枝来到她身边说:‘回家去吧?我那只是随口一说,只是说气话,你哪能不是我亲生的?’金环说:‘妈,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桂枝说:‘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养你到这么大,我还能不了解你吗?有了委屈,你没地方可以哭诉,当然要来找你爸了。你说如果你不是我亲生的,你就没资格恨了。你仔细想想,这话对吗?你是我亲生的,我就该养你吗?如果你饿着肚子到外边,陌生人给你一碗饭吃,你肯定会感恩不尽。那么我养你十几年,都白养了?一点都不感激?’金环说:‘妈,你为什么那么偏向哥哥?骄子不孝,宠溺太过,将来他就不会为你着想,认为你对他好是应该的。’桂枝说:‘将来我是要靠他照顾的,我不对他好,他将来会照顾我吗?象对你这样对他,他满肚子怨恨,将来能对我好吗?不是我太偏心,实在是家里太穷没办法,你以为我不想给你吃鱼、肉吗?你以为我不想让你读书吗?你以为我想赶你起床干活吗?都是被生活逼的,没办法。’金环说:‘妈,将来我也会照顾你啊,为什么靠哥哥不靠我?’桂枝说:‘在男权社会、在村里,女人大多没什么权,将来你嫁人就知道了,凡事不能由自己做主。你有义务要照顾公公、婆婆、孩子,你哪还有能力照顾我?你看象我这样一人带两孩子多苦,哪还能够照顾父母?你说我到你家去,看你公公、婆婆、丈夫的脸色,我能吃得下饭吗?你们夫妻为我吵架,我能待得下去吗?儿子就不同,儿子养父母是天经地义的。女儿不养父母,村民不会说。儿子不养父母,大伙都要骂他,你说他还有脸在村里混吗?除非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才敢不养父母。’金环说:‘那我将来不嫁人好了,我来养你。’桂枝说:‘傻话,你不嫁人,将来老了靠谁?等你大了,我赶也要把你赶出家门,我不能害你一辈子。’兄妹俩日渐长大,结婚生子。金宝生了两个儿子,桂枝带孙子,乐得合不拢嘴。金环生了一儿一女,她丈夫赵严诚对岳母说:‘妈,你帮我们带孩子吧?照顾金环坐月子。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桂枝说:‘我要带孙子,哪有空带外孙?你请人帮忙带吧?请人照顾金环坐月子吧?’赵严诚说:‘你现在不帮我们,将来有什么事也别来找我们。哪有这样的母亲,女儿坐月子都不来照顾一下。’气呼呼地走了。桂枝时常对人说:‘疼外孙还不如疼脚后跟。’孙子毛璞玉非常调皮,上课时喜欢捣乱、扯前排女生的辫子,女孩向老师哭诉,老师令他站到后面去听课。毛璞玉说:‘老师,你的屁股好好大哦。’老师气极,把他赶出教室,他一个人到处疯玩。又时常恃强凌弱,和同学打架,桂枝到他同学家吵闹。他同学说:‘是他先打我的,我不能还手吗?’桂枝护短,说:‘他打你是他不对,你还手就是你不对,你不可以告诉老师和我吗?我们会罚他的。’纵容孙子任性胡为,因此没人愿意和毛璞玉玩,老师也不愿管他。桂枝年老多病,逐渐做不动了,积攒一辈子的钱也贴给儿子一家用完了,时常摔断腿,吃饭手也抖个不停,饭撒得到处都是,一不小心就把碗打了。儿子一家开始嫌弃她,儿媳一见她把碗打了就骂:‘碗都拿不住还吃什么饭?饿死算了。’不让她再吃饭。金环知道后把她接到自己家,时常带她去看病,一年不到花了一万多。丈夫赵严诚打工回家,见妻子把家中的积蓄都花光了,大怒:‘当初要她帮忙带孩子,不愿帮忙。现在做不动了凭什么要我们养?她有儿子,又不是没有儿子。’金环说:‘如果你老了,孩子也不养你,你会怎么想?’赵严诚说:‘如果我病得这样、做不动了,就投河自尽,绝不拖累儿女。’桂枝走出门外,直往河里走。金环也走到河里,抱着母亲哭,说:‘妈,要死一起死,背负不孝的恶名,我也没脸活下去。女儿无能,害你受委屈了。’桂枝说:‘是我当初太偏心,我是自食恶果。我怎么也没想到,金宝会变成这个样子、会嫌弃我。金环,是我害你受委屈了,你别管我了,我这么老了,活够了。你还有两个孩子要养。’金环好不容易将母亲劝回岸上,带着母亲走,说:‘妈,我们另外租房子住,不去看他的脸色。’赵严诚拦住金环,说:‘你连老公也不要了?连儿子、女儿也不要了?’金环说:‘我要养妈妈,没有能力养孩子,孩子你来养好了,我们离婚。’赵严诚说:‘她对你一点也不好,你为什么还要养她?'金环说:‘再怎么说她也养了我十几年,我怎么能够忘恩负义?’赵严诚说:‘算了,看在你的份上,我让她在家里住,你就别走了,好吗?’金环说:‘那你以后不许再骂我妈了。’严诚说:‘好。’此后严诚赚的钱不再交给妻子,只交点生活费。金环为了给母亲治病,砍柴、种地、卖菜,没日没夜地干,累得病倒了、一病不起,医生也查不出她得的是什么病,金环拒绝吃药,说:‘不知道病因乱吃药有什么用?还不如留着钱给妈妈看病。’金环对孩子说:‘以后你们帮妈妈照顾外婆,好吗?’孩子说:‘外婆对我们一点都不好,从来都不照顾我们,有好吃的都是给表哥吃,从来都不给我们吃,凭什么要我们照顾?’金环对丈夫说:‘严诚,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帮我照顾妈妈,好吗?’严诚说:‘如果不是她,你能累得病成这样吗?是她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的,凭什么要我照顾她?’桂枝痛哭:‘为什么我不早死?连累女儿。’金环说:‘妈,女儿无能,没有能力照顾你,害你受委屈了,你不要再伤心了。你不能哭的,如果哭瞎了,哥哥更要嫌弃你,将来还会有谁照顾你啊?如果你哭瞎了,还怎么生活、怎么吃饭啊?还记得我小时候,生病时吃不下饭,你就会弄些好吃的给我吃,鱼、肉之类的,都是平时想吃吃不到的。那时我总盼着生病,生病了就有好吃的了,生病了就可以不用没日没夜的干活了,生病了妈妈就会围着我转、就会来照顾我了。那时我就在想,为什么妈妈只有在我生病时才对我好?现在我才明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妈妈不是不心疼我,是为生活所迫没办法,买不起鱼和肉。妈妈从来都舍不得吃好吃的,生病也舍不得吃。我把命还给妈妈了,不再欠妈妈什么了,我在九泉之下会保佑妈妈的。’桂枝哭着说:‘你想要把妈妈气死啊?’金环一病而亡,严诚迁怒桂枝,将她赶出家门。桂枝坐在河边石上,哭道:‘为什么上天不用我的命换闺女一条命?金环,是我害了你,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一老头叹道:‘大疼小是真,小疼大是假。我有四个儿子又如何?他们将我象踢皮球样赶到其他儿子家生活,每个儿子家待不到十天。有时生病在床、走不动,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自己不能去盛饭就得饿肚子,没人愿意照顾我。他们总怀疑我把钱给了其他儿子,为了供孩子们读书、给孩子们娶媳妇,我早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哪还有钱啊。’桂枝又回到儿子家,她日夜伤心哭泣,悔恨当初对金环不好,眼睛也哭瞎了。此后她的日子就更艰难,两个孙子时常打她、推得她跌跌撞撞,她摔断了腿,瘫痪在床。儿媳让她住在柴棚间,拉屎撒尿在床也没人管,臭气熏天。儿子一家只盼着她早死,儿媳盛了一碗半生不熟的饭、菜、肉拿给她,她咬不动、吃不下,说:‘你们端碗稀饭给我吃吧?我也不求菜、肉了,这些夹生的饭、菜、肉我吃不下去。’儿媳说:‘有饭菜给你吃就算不错了,还挑三挑四,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死?’桂枝说:‘你们就这么整我,这就是我一手带大的儿子和孙子,怎么都这个样子?是我没有教育好儿子,一昧地溺爱,只盼着他将来能有大出息,从来就没教过他要孝顺父母,我是自作自受。上行下效,你们今天怎样对我,将来你们的儿子也会怎样对你们。学坏容易学好难,总有一天你们也会自食恶果。’那是二十年前,我也才二十一岁,家里是一穷二白。我母亲可怜她,时常端碗稀饭给她吃。后来我家要搬到其他地方住了,我母亲不方便再来看她了,桂枝眼泪汪汪地说:‘你们也要搬走了,我怕是活不到多久了,怕是要被他们活活饿死了。’我母亲说:‘我们是自顾不暇,也帮不了你什么了。’此时桂枝身子已开始因不能动弹而溃烂生蛆,此后再没有人去看她,没多久就被活活饿死了,死了六、七天儿媳才去看,这才发现。秦朝末年,匈奴头曼单于偏爱小儿子,将大儿子冒顿送到月氏,而后出兵攻打月氏,想要借月氏的手杀冒顿,谁知冒顿逃了回来。头曼心生愧悔,授予冒顿万骑长,令他统领一万兵马。既然想过要杀他,招致怨恨,又怎能让他掌握兵权?为什么不派人监视他?为什么毫无防备?冒顿得以杀父自立为单于,将后母和异母弟弟也杀了。父母慈爱做子女的才能孝顺,这是该指责做父亲的不慈不爱还是该指责做儿子的恶逆?一家之中原本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好吃的一起吃,贫困时就算是吃糠果野菜也应平分,怎么能太过偏心招致怨恨?”金银山说:“大哥,你那天说:‘我坐牢时你们还没出世呢。’你属虎的吧?七四年生的吧?只比我大一岁吧?难道你一岁时就在坐牢了?你不干脆说:‘我在娘肚里时就在坐牢了。’吹牛哪有这样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