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中秋前后,桂花就开了。每到桂花飘香的时候,不由得看天上的月亮,心下就会明白中秋了。所以,桂花、圆月和中秋密不可分。
小时候的中秋夜,我们家都要拜月神。院里放一张桌子,摆上各种时令水果和月饼供奉月神。吃饭前,奶奶都要朝月亮拜一拜。只见她很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叨着经文,仰望月亮,缓缓磕头,我们几个小的也会跟在奶奶身后,草草磕一个头。拜毕,全家人围在饭桌旁吃饭、赏月、吃月饼。因为有了奶奶极其神圣的拜月,使得中秋节有几分神秘和肃穆。因此,成家后,我也效仿奶奶拜月。为中秋增添了仪式感。
用完饭,奶奶会指着天空给我们讲故事。一个又一个稀奇的故事,民间的神话故事居多,我们听得如痴如醉,没完没了。那时,家里有一棵桂花树。奶奶说坐在桂花树下,可以听到嫦娥自言自语。
奶奶不识字,准确说,认识一些简单的字。在我们心里她却是一个智慧、见多识广的人。现在回想起来,奶奶应该是为孙辈开智启慧的第一人。
奶奶有讲不完的故事,而且,这一讲,就从我牙牙学语讲到了少年时代。她的故事里有民间传说、有神话故事、有关于历史人物、也有仁义礼智信的传统教育。十几岁后,再也不会缠着奶奶讲故事了,奶奶也越来越老了。
小时候满脑子稀奇古怪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因为在奶奶的故事里长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