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远的风,揉进蓝
咸涩的画布,铺展千年
怎样的画笔
让天际弯腰
骨立铁的桅杆
鼓起肌肉的帆
被月亮挑动的涨落
敲击鼓膜
一只鸟的鸣叫,
穿越蛮荒
飞过林立的巨臂
找到回响
扁担和扁担,要在
脊梁和脊梁上,搭建
旷世的巢穴,它有
干裂的皮肤
黝黑的呼吸
泥泞和酸痛
喘息,如铁制工具般
粗砺地撞击
而浪的嘴角示以
轻蔑的嘲笑
然而有另一种浪,被激起
源自突突的心跳
穿透胸膛,带着
滚烫的温度,声明
坚韧的主张,凝固
成青色的翅膀
喝退浮夸的泡沫
用翼尖绘出一片
崭新的疆域
以图腾的姿态,供
后人瞻仰
我看到,无数颗
汗滴的种子
召集起泥土
在跨越世纪的风里
演奏绿色的交响
(诗写“围涂”,蚩余阿杜于癸卯小满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