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情窦初开----初恋

我和哥哥在姻母家呆了一年的时间，母亲搬来了。我们回到自己的家。那是三间土胚房。好像每一家都住的是泥土砌成的房子。

三姐回来了。生了一个儿子。被队里罚了几斤玉米。好像还有几十元钱。姐夫依然很少回家。听说三姐夫在外混的不错。在外修公路，修水库。

三姐的一双儿女留在家里。交给母亲照顾。我和小我三岁，四岁的几个侄女玩在一起。很是开心。

有时我也会去二姐家玩。二姐住在县城中医院附近。她的婆婆神经有问题，有时候她病发作的时候，就坐在门口大骂街上的人群。

她不太喜欢我，她欺负我或者对我不友善的时候，二姐就会骂她。二姐夫家有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一家人就住在两间房子里。一个房间上面有阁楼，我和三个侄女就住阁楼上。早上听的见打更的声音。或收马桶的声音。

家里是没有厕所的，我要到处找厕所，上医院或者旁边的糖果厂。很多地方都被我跑遍了。二姐摆摊补鞋。姐夫在厂里上班。

时间过的太快，一晃三年过去了。哥哥考上了职业高中。大哥哥结婚了。找了他们煤矿的一个矿长的妹妹。（几年时间，哥哥长成了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身高1.8米）

而后我也升入初中，进入初中后，离学校更远了。班主任是三姐夫的同学。我每天要走一个多小时。有时也坐公共汽车。我常常在星期五下午，坐汽车到二姐家，星期一早上坐车到学校。

求学时期我的生活非常快乐。只是学习成绩不好。总感觉不开窍。

这时，农村已经有流动放映队，哪里放电影，会很早吃了饭，拿着电筒和一根板凳，跟队里同龄的小伙伴约上一起去看电影。有时候，回来晚了，或天太暗。常常掉到田里。

我初二的时候，小哥哥职高毕业了。爸爸远在新疆的八叔回来了。这是我们家来的第一位远亲。

他回来说：“我们家有一位表叔，在省城的一个大企业当厂长。跟他关系好。他去说说，让小哥哥去上班，当会计。”

就这样，小哥哥到省城上班了。那时香港电视在国内很火热。《射雕英雄传》火上天了，我天天晚上跑到队里，三姐夫的二弟家去看，他还要收钱。说要花电费。

我会在每次进县城的时候，借几本书。全是琼瑶笔下的小说《窗外》《烟雨朦胧》《青春河边草》《庭院深深》《苍天有泪》.....

我看了很多琼瑶作品，在家看，走路看，上课，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就在课本下面放琼瑶小说继续看，那段时间，真是如痴如醉。每天都沉侵在那种美好的爱情中。对爱情充满幻想。

初二的时候我的身高就崩的很高了，比有些男同学都高。我坐最后一排，我看不见黑板上的字，上课都是睁眼瞎，物理，化学，代数都是听天书。怎么度过的初中时光都不知道。

初三：学校分来了两个师范学校毕业的年轻老师，一个教体育，一个教物理。年轻的老师跟学校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他们家在县城。每天放学后都会骑自行车回家。因为跟我的方向一致。

一群情窦初开的农村女孩开始谈恋爱，班上有了两对恋爱的同学。而我也开始喜欢体育老师。

不爱上体育课的我，开始上课。只为看体育老师的身影。听他的声音。我常常制造和两位年轻老师的偶遇事件，这样频繁的接触中，我们相爱了。

我会放学等体育老师建，一起坐他的自行车回家。偶尔也会和他一起到县城。他们家在糖厂宿舍楼，离二姐家很近。我们会约着逛公园。每每都是一前一后。（当然，恋情总是秘密，因为是学生）。

时间如白居过隙，因没有用功的缘故，我也没有胜利深入高中。我的整个读书生涯也宣告结束。

毕业后的我，回到家开始务农。有一次，我和建到他家玩，被他妈妈发现了。她的妈妈不喜欢我，觉得他们好不容易脱离农村。怎么能再找个农村的村姑。回到农村呢？

我们的爱情遭遇阻碍，我每天早上算准时间，等在公路边的山坡上，看着他骑着自行车从县城的方向来，只为看他一眼，下午又在山坡上目送他回家。

那半年我成了一个痴情的女孩，渴望爱情。却不敢抗争。天天被思念和自卑吞噬灵魂。我变得沉默内敛。少言寡语。

我爱他呢？他比我矮，觉得嫁跟他，好像面子也过不去。同时又渴望走出县城。想像小哥哥一样，渴望在省城有立足之地。外面的世界对我有无限吸引力。我们的联系若即若离。

我每天陪着母亲在家做农活，割猪草，栽秧。三姐的两个孩子在县城读书，借住在二姐家里。这时家里只有我，母亲和父亲。母亲和父亲关系不好，他们不怎么说话。只有我和母亲最亲。

冬天母亲会把我冰冰的脚，捂在她的胸口。这时她会跟我讲外婆，讲许多她小时候的事。讲六大姑八大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