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要尽清欢

序:青春是一场不停地遇见与分别得旅行,在

跌跌撞撞撞得旅途中,我们共同邂逅一个美丽

得故事。故事短暂而甜蜜,悸动忐忑。……




一、 一归人

乐俭小镇的二月,新年的气息仍未散去,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炮竹的气息。依旧寒风瑟瑟,大多数人都躲在屋子里烤火,每家都有一台回风炉,一家人围在一起,聊聊天,看看电视,十分温馨。乡间小路上偶尔有人经过,在寒风的逼迫下,都不自觉的拢拢衣领,恨不得将头埋进衣服里,藏起来,半点儿也粘不到风才好。此时虽有阳光,却一点儿不暖。

这日,叶嫣起的格外早。是回乐俭一个多月以来,除了外公丧礼的那几天外,起的最早的一天平时都会在八点起床的,今天七点就起床了。她看着门外的景象,对面是山,应该说四周都是山,只是远近不一样罢了。叶嫣的家住在一个小山村里,村子是在一个山脚下,周围四面环山。村庄被山包围起来,依山而居,看起来十分安全,显得十分宁静。

叶嫣和弟弟叶白从小就是留守儿童,父母因为工作繁忙,将他们交给爷爷奶奶抚养。十年前,因为叶嫣的爷爷去世,她和叶白结束了留守儿童的日子。叶爸爸将他们姐弟俩带到浙江一起生活。这次,因为外公去世,叶嫣和父母再次回到这个村庄,而叶白仍然留在浙江,暂住姑姑家。

时隔十年,再次回到出生地方,一切都变得陌生了。陌生中又带着熟悉的味道,比如屋内飘起刺鼻的阵阵浓烟,比如出门便闻到四处飘来的,比如正在觅食的鸡偶尔叫两声,比如门前的正发芽的竹林传出的阵阵幽香,比如对面山中静静独立的、白色的木瓦房······

今天是乐俭中学开学的日子,乐俭中学开学比较早,比叶嫣以前的学校开学早了十几天。乐俭中学是乐俭小镇唯一的一所中学,离叶嫣的家比较近,走路一个小时就可到了。叶父叶母再三商量,还是决定将叶嫣留在老家读书,正好叶嫣也初二了,就在老家读书也好,熟悉一下家乡的教育,那是浙江的教育中外地人还不可在那里参加中考,并且礼拜日也可以回家看看奶奶。对于这个决定,叶嫣也没有反对,她从小就喜欢奶奶,最喜欢黏着奶奶,奶奶也很疼爱她。于是,就这样,叶嫣转进了乐俭中学。

早饭过后,叶嫣小时候的伙伴彭芳就过来找她一起去学校。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即使叶嫣五年没回来,联系也从来没有断过。在叶嫣心中,彭芳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印象也是最深刻的,与彭芳,叶嫣亦是。所以这次,叶嫣打算转到彭芳所在的班级,两个人一起也有个伴。但是叶父不同意,因为彭芳成绩不太好,她们班也不是最好的班级,叶父希望叶嫣能进实验班,普通班老师管得松,他觉得两个小姑娘在一起肯定不会好好学习。叶嫣好说歹说才让叶父松了一口气,说到学校再看吧。

于是,她高高兴兴地收拾好东西。这时,还没有公交车,连路过的车也少,只有邻村的一个人在开车,每次赶集的时候人们就打电话给他,一次没人5块钱。他也是叶嫣的表叔,但是今天开车的表叔不在,她们只能徒步走路去学校了。

老家毕竟是出生的地方,走到哪里都有亲戚,与异乡的孤独冷清是不一样的。她们走到庙子山(一个村庄的名字),正好路过亲戚家,应该说这一片的都是亲戚吧,但是叶嫣不认识。

叶父带着叶嫣和彭芳去了马路旁边的一户亲戚家,这是大伯母的娘家,大伯母的弟弟我也要叫表叔。叶父为什么要来这家呢!因为表叔的女儿赵英也在乐俭中学念初二,听叶父说叶嫣与赵英小时候也一起念过书,但是叶嫣不记得了,一二年级的同学她只记得彭芳和另外一个邻居小伙伴,其他的她都不记得了。

叶爸爸来这里准备打探一下学校的情况。表叔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听说我要转到乐俭中学,就把学校的班级情况给叶父分析了一遍,极力推荐我去实验班,赵英也在那个班里。正好表叔与实验班班主任关系不错,可帮忙引荐一番。叶父一听,果然很高兴,当即就决定把叶嫣送去实验班。

但是叶嫣不开心,很不开心。

“你肯定要转去五班了,五班是实验班,你成绩也好,你爸肯定不准你去我们班了。”彭芳沮丧地说,

“是啊,我也不敢违抗他。”叶嫣道。叶父对叶嫣姐弟很严格,也不言苟笑,总是板着脸,这让叶嫣很惧怕。她很羡慕别人的爸爸,一说一笑的,充满温暖。

一路上,又加上赵英父女以及庙子山的其他学生,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只有叶嫣和彭芳两人无精打采的,明显没有精神。此时树枝上也有新芽冒出,寒风呼啸,摇晃着树枝,发出嚓嚓的声音。人们不禁加快了脚步。

半小时后,他们一行人抵达乐俭镇。表叔说先带叶嫣去见一下五班班主任郑维新,看能不能进实验班。于是,叶嫣跟着赵英父女以及叶爸爸去找班主任,彭芳则先回寝室收拾东西。郑老师家就在学校旁边,他们很快就到了。

叶嫣与赵英并肩在他们后面,走进里间,郑老师正在与他的客人聊天。在看到他们后很客气地请他们坐下来。说明来意后,叶嫣走上前去。

“郑老师好,我是叶嫣。”叶嫣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到。

“你好,名字听起来很雅致,人看起来也很文艺哟,欢迎你加入我们班级……”郑老师微笑着,打量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欣赏。

叶嫣直立起身子,抬头望向老师,这时才她看清楚郑老师的摸样,只见他身着一身黑,穿着黑皮衣,毛绒的,黑色西裤,黑皮鞋。五十左右的年纪,有些微胖。黑色发丝中流露出几许白银丝,皮肤黝黑,眼睛炯炯有神。他不笑时,整个人发出凛冽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他笑时,却又让人觉得十分亲切。果真是个矛盾体呢,叶嫣想着。

此时的叶嫣,穿着一件蓝色的羽绒服,看起来很厚重,衣帽上还有绒绒的毛,脚上穿着一双加绒的靴子,她本来也就1米58的个子,小小的脑袋毛茸茸的,一头乌发马尾搭在肩,留着整齐的娃娃头,齐刘海刚好遮住眉毛,露出清澈的大眼睛,两侧的鬓角稍稍鼓着,更显得那张白皙的脸小小的,肉肉的,好像比自己的手掌还要小。白白的,小小的,也软软的。她总给人一种很乖巧文静的感觉。

其实叶嫣也是一个矛盾体,在陌生人和大人面前,她话很少,坐着那里也不乱动,听着大人们在一旁交谈。偶尔老师问她一个问题,她也认认真真的回答,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很乖巧文静,很讨长辈喜欢。郑老师对成绩好、乖巧的学生总是偏爱的,所以在交谈一番后,他更觉得收获了一枚三好学生。

但是在熟人面前时,立刻就秒变话痨,叽叽咂咂的说个不停,很能扯,只要你想听,她能给你扯以马车出来。叶嫣也很喜欢笑,她笑的时候右边脸有一个深深的酒窝,很可爱,特别想让人捏一捏,戳一戳。就是因为她性格的两面性,不仅长辈们喜欢她,同学们也很喜欢,所以从小到大,叶嫣的人缘都特别好。

郑老师建议叶嫣住寝室,外面租房子不方便,晚上进出不安全。叶父不放心叶嫣一个人住外面,也没有人给她做饭。所以一致决定让她住寝室。对此叶嫣没有反对,当然也没有反对的权利。她从小就听父亲的话,一直以来,生活方面都是父母给她安排的,所以到现在也就习惯性的听从叶父的安排。

从郑老师家出来以后,赵英带着叶嫣去校门口买生活日用品。叶嫣从来没有住过寝室,也不知道需要些什么,所以全程都是赵英与叶父帮她安排。

一路上,叶嫣对赵英也有所了解,两个人的生日是同一年同一个月,赵英比叶嫣大十几天。赵英叶嫣看起来高一点,大约161的样子,但两个人的气质看起来不太像。如果说叶嫣是史湘云,那么赵英就是薛宝钗。赵英也是一个很热情的小姑娘,一路上很多人跟她打招呼,看起来人缘挺好的。两个活泼热情的小姑娘走在一起,很快就打成一片,一路上说说笑笑,很是和谐。

叶父在后面看着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担心叶嫣在学校里的交友问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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