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部电视剧,觉得这句话很记忆深刻,“你身上有光,我抓来看看”。
人生遇到这样的事情很多,积累的像一座山一样挺拔,回忆记忆里那座迷雾环绕的森林深处,有个黑影站在雾霾中,眼巴巴的呆在原地,两只眼睛放着光,像一只向往自由的野兽,禁锢它的身躯,那些美好的事物都不属于它,也许真的忘了就淡了吧?
时常遇到这样一些事,玉捷今天受了委屈,其实也就是一件微不可及的小事,她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憋在心里自己消化,回到家黑乎乎的房间很安静,玉捷放下肩上的包,耸了耸干了一天活的手臂,酸痛的身子不敢做过于大的活动,瘫在沙发山两只眼睛看向窗外。
漆黑的夜晚到处是璀璨的灯光,各家各户都是很美的,她在心里觉得,父母的欢笑声里夹杂着稚嫩又调皮的吵闹,房间里饭香扑鼻,迎面而来的菜子油唤醒了客厅里玩闹的一家人,调皮的女孩首当其冲跑到她的专属位置,艰难的翻上椅子,两只肥肥的小短腿前后摇晃,两只眼睛黝黑的发亮直勾勾注视着满座子菜肴,因为刘嫂做的饭菜是真的好吃。
小女孩从小不愁吃不愁穿,唯一能让她感兴趣的就是每周日的晚餐,桌子上摆放的菜不是很丰盛,不是很好看,简单的装盘摆放,有的甚至悬挂在盘沿上,挂在菜头的油水在灯光下勾人胃口,食欲占领大脑的主导地位。
开门的声音拉回远处的灵魂,男子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里,随手拿了双拖鞋套在脚上,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冷,玉捷在黑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脸上看不清表情仅靠那盏瓦数不高的暖灯,他还没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拖着棉质的鞋子往客厅走来,玉捷看他没开灯心里很奇怪,正想着如何开口是好,房间里他认为没发现他的男子看着她的方向对着她说话,黑暗里微弱的灯光把他照的很高,比记忆里那个一直跟在身后的小男孩高了很多,宽阔有力的手臂,挺拔的身躯,笔直的大长腿,还有那卷翘起的呆毛,原来“一切”都只是留在时间里。
“你早回来了”低沉磁性的嗓音要不是玉捷看不清他的脸,也还是能猜到他脸上的微妙变化。
“嗯”玉捷这点时间真的很累,她实在不想用多余的精力去在乎其他的事情。
男子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纯棉的居家服,他再次站在那个位置上看着沙发上的妻子,身后那盏灯光独自照亮,全数覆盖在他的周围,他才像那盏微弱的灯芯,迸发全部的能源向他的周围散放远比屋外那些怀念的灯光。
玉捷直起身来,伸出手,手掌打开着小心翼翼去试探,生怕把眼前触手可及的希望打散,目光温柔的像个孩子,喜欢把珍贵的宝物藏起来,太远了,摸不到。
玉捷执着的举着手臂,眼里泪水弥漫而来,朦胧的世界里她又回到那个餐桌上,一家人吃着饭,母亲慈祥的笑容,父亲捧着碗不敢动筷,还有那个小女孩满嘴的油垢,哥哥咬着筷子的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刘姨在厨房端着汤往外走的举动,小姨起身接过来,“刘嫂快来,就等你了”。
“田严,你蹲下来一点,我快摸不到了”。
田严走到她身旁,蹲下身子把她圈在手臂当中,仰着头看着她,一只手就能包裹住她的脸真的很脆弱,拇指刮在她的鼻尖上,眼睑,水迹流过的所有地方,动作轻柔却有些拘谨僵硬,因为他害怕了。
“小捷,我在,一直都在你能摸到的地方”声音小声又认真,“你别怕”最后这句虽然对着面前的妻子说的,但只有他知道这是对着自己说的。
“田严,你头顶有光,我抓不到,”她终于把压抑在心里的一切释放出来,带着苦涩的哭声,“你全身都有光,我快抓不到了”。
田严满是心疼,嘴角苦涩,“小捷,你是我的光,我的白月光”。
玉捷脑海刺痛神经,阻断她的一切表情动作。
“所以呀,傻子你可不能抛弃你的灯芯,你要用你的力量燃烧我,带动我”。
玉捷在这一刻再次看见迷雾森林处的身隐,她对着自己笑最后走出那片困惑她的禁锢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