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乡,那个生我们养我们,那个让我们从幼年到成年,洒遍笑声与泪水的地方。
我们也经常会有些时候,在不经意间,便与某一个城市结下不解之缘,可能是心上人所在的地方,也可能是留下珍贵记忆的地方。时间兜兜转转,有些时候仔细想似乎这个并没有在生命中占据多少时间的地方,仿佛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第二故乡。
泉城,我第一次去是因为正式踏足驴友圈。一群在网上结识的驴友,综合大家位置实际情况以及可玩性各个方面,将集结地点定在了泉城。那次也是我正式见到宝姐和管家,嗯,只是当时管家比较凄惨,趴在医院里,步履蹒跚。
那时候手机的定位尚不精准,而我的诺基亚更是要差许多,所以下火车以后第一件事是在车站外买了两张地图,而后联系到宝姐之后,看了看地图便向管家住院的地方走去。
那是第一次背着自己的装备行走在陌生的城市,但是并没有一点点紧张或是其它的情绪,只是会好奇地东瞧瞧西瞅瞅,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是自己没见过,没经历过的。
我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还有心思在水果摊买了点水果带着。虽然之前没有过独自探望病人的经历,但是电视上不都有演,带水果鲜花营养品。考虑到实际情况,自然是水果比表符合自己的身份。
可是宝姐管家两人等的就要着急了,毕竟我属于人生地不熟,担心走丢。一开始两人以为我会打车过去,最不济也会坐公交车,可是没想到我实实在在地走了过去。
至于原因?我当时是真的穷,当时已经是六月份,距离我计划的暑假徒步之旅已经不远。因为购置背包帐篷等物品,着实掏空了自己的腰包。事实上就在攒装备那段时间,我有过三天吃两顿饭的经历。有钱时可以无所谓让舍友帮忙带饭,无非是回头补上就是,但是当时是真的没钱。直到周末找了一份兼职,管吃加上工资日结才周转开来。
之所以会窘迫成这样,只是因为除了正常的生活费,其它由于我个人兴趣爱好或是应酬活动的花销,我都不会向父母伸手。其实在大学,如果真心勤劳的话,不说非要挣出自己的学费,在课余时间做兼职挣生活费养活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我看来,对于大学生来说,家长并不需要供给太多的生活费,过多的生活费除了让许多本正常的孩子变得虚荣懒惰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
大学不同于高中之前。在大学缺乏了老师家长的掌控,同时身边的本地小伙伴也更换成了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学。所以,在象牙塔里待了十几年的小白花们到了大学势必会受到各种冲级和诱惑,而最直接的体现就在于对于金钱的需求上。
因为自卑虚荣或是种种原因,有些人开始向家里要钱,有些人开始努力做兼职,还有一些去做了一些大家所不齿的事情。这是现实,丝毫不夸张的现实。在我看来,你缺钱,可以去赚,做兼职搞副业都无可厚非,但是不要迷失了方向。
大学是通向社会的跳板,它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你以后会在社会上的起点。正常的兼职工作对人际交往以及积累社会经验都是有积极影响的。但是在刚走出父母怀抱的时候,也是很多无知少男少女最容易受到蛊惑欺骗的时候。
我建议开始不妨参加学校组织的勤工俭学之类,虽然收入少,但胜在有保障,期间多看多问,积累经验之后再考虑社会上的兼职工作。当然,心智成熟的另算,只是提醒不要过于自信多留点心眼。
另外不要抱着无谓的自尊,别人的家庭条件与生活方式于你无关,你可以向往更好一些的生活,但是从自己实际出发。我们宿舍有家庭条件好的,比如拉我玩魔兽的舍友,每月固定生活费两千多,也有条件差的平均每月不过六七百。
我们宿舍能聚在一起是缘分,六个人不论家境,我们去食堂刷过盘子,去台球厅当过服务生,下过工厂,出过苦力,也做过市场调查、分发传单和促销销售。后来我们也有人打游戏挣零花钱,有人参加商演,有人写小说,还有人替考。没有什么人是一文不值的,只要你愿意经营自己,总有适合你的道路。
咳咳,习惯性跑题,回到泉城。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宝姐和管家。说来可笑,我们在一起玩那么久,常常在语音里一起聊天打游戏,但是我们竟然不知彼此的长相。
所以说见面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确认。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医院里出来迎接人的,只有张望的宝姐,医院外来找人的,也只有背着大大行囊的我。
管家因为身体原因趴在床上没法多做活动,为了给我接风,我跟宝姐两人出去吃了味干拉面(咳咳,故意打错的,源于与同学开玩笑的梗),可惜一百多两人只是吃了个不饿。因为没把宝姐和管家当成外人,所以也没在乎谁花钱多谁花钱少。在我看来,心里有数,有来有往差不多足够,真正的朋友不在于多么慷慨而在于量力而行的真实。
晚饭向二人证明了我说自己能吃并非吹牛,光盘行动之后。我暂时告辞,要去看看泉城夜景,顺便露营。
泉城要比家乡的那座小城大很多,每每我走进一片低矮的民居周围黑下来时,我都以为到了郊区,走出去,发现前方又是一片繁华。
我喜欢在夜里漫步,冰凉的空气拂过身体,吹散头脑中的沉重,每一口呼吸,带走肺腑之中的燥热。走在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人认识你,没有留恋,没有目的。只是循着心意,自由自在地向前走。
走在泉城的街头,就像走在家乡小城的街头,那种感觉让我没法分辨自己到底在哪里,总有种感觉,走累了的时候,只要找辆公交车就可以回到家乡。只有背后的背包告诉自己,这是在千里以外,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在泉城夜游的我终究是累了,找到一个公园,在湖畔花坛一处空地扎营倒头睡下。然后在凌晨以后,保安开着电瓶车,闪着警灯手电,毫不留情地呼啸着让我狼狈地收拾起行囊,再次站到冷清的路灯下。
那是我到泉城的第一天,有着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奇,有见到宝姐管家的开心,也有无家可归的茫然。最后找了一个网吧,蜷在座椅上渡过了下半夜。
那次离开泉城后,又因为参加宝姐管家婚礼,徒步旅行,工作,以及毕业以后的宿舍聚会,几乎每年都会去那座城市,慢慢的对那座城市也熟悉起来。
可以不夸张的讲,不说我徒步丈量过泉城的大家小巷,但是也多次自东向西,自南向北穿梭过。不说我在那里有房子,但是真的开口,总会有食宿的地方。仿佛那里成为了自己的第二故乡,一个拥有着很多亲友居住着的第二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