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苏醒后的文字顺着感觉从上往下依次舒展,从夜晚看的电视剧情到凌晨街道的哀乐声,从遥远码头传来的汽笛响动至窗外不断跳跃的小鸟鸣叫。记忆在万物复苏前清醒,手中端起的杯子冒出屡屡热气,将现在未来和过去死死裹住然后消散。
火热的酒精从上往下灌入再从下往上涌动最后在体内燃烧,燃烧的热度将多余的水分蒸发只剩下干裂的嘴唇和冰冷的胆胃。是啊!夜晚的酒精为什么要在我体内翻滚呢?
我带着问题不断地询问自己,发现这是一个无底洞,我看到一个个过往的影像真实的在向我挥手,然后在各个水泡中消散重现然后再消散。
我发觉我像是处在各色各样的时光碎片中,失去了基本的感觉,各种各样的我在阳光下生长消亡。昨天的我在房屋里来回渡步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像是每日常见的秒针行走一般平常。接着我看到了在阳光下我十八岁的样子,那时的我不考虑生活,不担忧未来,不断地发挥热能燃烧,不断地在人群中奔跑不断地挥别一个又一个相熟的人。最后我在一片寂静中不断前行,像以往独自坐上晚间公车一般看着窗外想着未来。
我看到心中的不拘和向往经受时光的影响变得越发淡薄,更高处的风景在出现无数次后的清晨消散,在最该吃苦的年龄却一直想着隐居山林,惧怕父辈的不幸再次发生便什么都不做就如沉睡前的呢喃一般——我终究成为了懦夫!
计划中的景象再次重现我的眼眶,我在祖祖辈辈生活的房子里面像是僧人一般禅坐,从黎明至黄昏。时光中的影像像是被侵蚀一般模糊,直到最后消散我才明白这些都只是幻影。
苏醒后的昏沉在一段时间后消散,眼睛的清明再次出现在我的身体,我像是抓住稻草似的不断的往上攀爬,直到感觉再次出现。
我总是喜欢说服自己,就好似朋友像是逃难一般在我家常住,吸血鬼一样消耗着我的精神时我的自白。当我不能忍受从清晨至黄昏这像是尸臭味一般的房屋,我说服自己放下执念,抛下成见像是以往一般相处,直到耳边再次响起吧唧声。
我讨厌所有打乱我生活的人——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