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北崖
春光再如何灿烂,一直加班的话,大约也不会快乐。
人们往往屈从于惯性,慢慢不再有能力冲破束缚。为了某种似是而非的安全,欣然带着镀金的枷锁。
想起庞德那首诗《在地铁站》:
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般显现
湿漉漉的黑树枝上花瓣数点
当一个人享受作为巨大机器的链条末梢,而为之满足时,他应该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不存在,恰如自我的分界线,前方都是无比正确的重复。
可是,那里没有自我,独立或残缺的自我。
有时候人变得成功,不是因为热爱和坚持,而是因为妥协。
当妥协来临一次,它将贯穿余生。
当我妄图以斗士的状态,砸向那面墙时,要么锤子过于脆弱,要么力量过于弱小。
现实冷笑不已,瞬间就解除了我所有的武装,一次又一次。
石头和土地也许才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东西,梦想不是,现实不是,方向不是,道路更不是。
道路是身体里延伸出来的时间,走着走着就会迷失。
而迷失,才是最准确的方向。
在瓷砖的站台上人,每一双鞋子都没有留下脚印,每一双眼睛都以为自己知道方向。
如果我们有机会和地铁一起奔跑,我们也许会停留在当下。
梦想五颜六色,可路总是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