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闻死亡是无限的句号,多有不解,后来幡然醒悟,恰如暗恋是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就不再被定义为暗恋,脑海里蹦出木心先生的一句话来:无限是还未知其限。于是深表赞同、开怀,又惧又期待起“无限的”我将由生至死,承载的一切,惧的是还未,期待也是还未。
世间诸多事,满与不满都要我一一收下,都要照看我,都要我牢记他们的意思,世间一撇一捺都得叫挨个明白。然而一月三旬,类比之青春,我已到青春中旬,也只是说要在人间游荡,只是说人间烟火我不食,食而不舍,只是说我等够了,只能说见到的还未达到。
瞥见岁月如白驹过隙,只剩青春岁月的一片芜杂,是仅剩沉溺于忽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的少年不知愁滋味,是不舍青春临了一场空,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是,少年游,是众宾欢已,是已而夕阳在山,是将舍与不舍、聪明和愚蠢都还没到恰到好处的够。倘在不明不显的星河与冬阳西沉中回忆几屉往事,回忆绻起时,或契合半梦半醒的醉,归纳为霍乱余生的意淫也罢,终归是要沉默得素净,何人的年少不与真实一一交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