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统一下,便于长期)
长安不寐,飞花不眠,是为天上人间。
这句话是说,无论多晚,长安城内的飞花楼总是最热闹的,莺莺燕燕,通宵达旦,好似天上人间一般。
飞花楼的姑娘是长安城内顶漂亮的。
飞花楼的酒也是长安城内顶甘冽的。
美人如玉,美酒如露,便足以满满填充多少花心浪子,风流才子的温柔春宵。
“酒……酒!”
“如此良辰美人,酒喝完了怎么可以!……小红,帮我去买城南老酒家的一坛上好的烧刀子!”
语音喃喃,带上了几分含糊不清,显然说话的人已经烂醉如泥。
“公子!”被称作小红的姑娘一声娇嗲,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唇,说是埋怨,但更多的是撒娇:“说了多少次啦,奴家不叫小红,奴家叫小芳。”
“对对对,小芳,芳!”
男子一扬头,嘴角含着笑:“对对对……”
小芳看着男子的脸庞,按说她在这飞花楼呆了也有些年头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但是仍然忍不住心头暗叹:这是一张怎样的容颜哪!
皮肤滑如绸缎,眉秀如远山,眼睛亮如朗星、清如湖水,鼻挺如刀锋,唇如菱角般的翘起,脸庞瘦削又梭角分明。
双眸半眯,酒醉之下脸颊微红。
他到底,是浪子还是才子?
怎么可以,人醉了,眼眸还如此清亮……
半夜的,常人都不愿意出去,何况娇滴滴的美人。小芳又是一声撒娇:“公子,飞花楼有长安城内最好的女儿红,干嘛要喝那烧刀子!而且这大半夜的,人家酒馆……”
男子噗嗤一笑,顺手抛出一物,不偏不倚,顺着小芳的领口就滑了进去。小芳手忙脚乱地取出来,竟是一锭亮闪闪的金子。她霎时喜笑颜开,欣喜地捧在手心擦了擦,赶忙装好在衣袖里。风情万种地白了一眼男子:“公子等一会哦,奴家马上就回来。“忙不迭欢快跑出房去,还体贴地将房间门掩好。
戏子无义,婊子无情,还是这金子最好。
男子嘴角边的笑意一点点隐去又复出来,眼眸愈加明亮。舒舒服服地半倚在床榻:
“我该叫你是,塞上鸢鹰,还是,阿史那如歌,又或者,柳如歌?”
帷幔一卷,不知何时竟藏了个人,正是方才宫内那女子,在盈盈而笑:“南宫不错,百算不错。每次我都想知道,到底是你算的越来越准了,还是你的内力越来越深厚了?”
南宫不错的笑终是彻底绽放:“很多时候不是我算得准,只是我比这个世上大多数人,绝大多数时候,都聪明那么一点点而已。”
“你在装醉。“
“你又何尝不是在装笑。“
“你不妨算算,我为何而来?“
“那你不妨猜猜,我会不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