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金晨
阳光在身上跳舞。
而你,看见一个影子,
这个影子,叫孤独。
喂,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我很爱你
那个人,一米八零的个头,说他长的“酷毙了”一点也不过分。那时候他们让所有人羡慕,每个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在那时候,是梓云一生中最美丽最闪光的时候。
也许是天妒,老天觉得这两个人太完美太幸福了。于是就大笔一挥改写了他们原来都以为会有的结局。可是这一改,就整个把梓云的心给掏空了。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梓云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吃不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任谁敲门也不开。妈妈整天隔着门玻璃抹眼泪,说小云,我的乖女儿,你就吃点东西吧。就算是为了妈,妈求你了。爸爸一回家就在客厅里踱步、叹息,骂女儿没出息。哥哥说找人劈了那小子,又招来爸爸一顿骂。梓云的心就这么一点一点被撕没了。
一个星期后,妈妈差不多要给女儿跪下了,她说你总得让妈妈活着呀,妈还要照顾你爸和你哥呢。梓云就颤着声音说妈你别哭了,我就起来。她的眼泪排山倒海般倾泻而出,而前几天她一滴眼泪也没有。
母亲就像望了三年,终于盼来雨水的农民一样,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她一会儿跑到厨房去看给女儿煨的汤,一会儿又到女儿房门口看看起来了没有。她看到女儿坐在镜子面前一动不动,做母亲的心就又被揪了一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抹眼泪。
梓云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她觉得轻飘飘地只剩下躯壳。她就这么轻飘飘地出来了。母亲看到女儿还是吃了一惊,这哪里是她那个光鲜、活泼的漂亮女儿?她变化太大了,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脸上嵌着两个黑洞洞的大眼睛。
“傻女儿,你可把妈给吓死了。”母亲把女儿揽到怀里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说:“妈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鲜鱼豆腐汤,这就给你拿去。”
梓云一边喝一边掉眼泪,眼泪掉进汤里就被她喝了下去。
傍晚爸爸回来看见女儿就说,小祖宗终于出闰房了。梓云就歉疚地叫了一声爸。爸爸摸了摸女儿的头,就去了书房。
哥哥回家后又马上下楼去了菜市场。他说要请妹妹吃虾。
晚饭吃的其乐融融。尤其是爸爸,还开了一瓶红葡萄酒。非要女儿干杯。妈妈把剥好的虾放到女儿碗里。哥哥给大家讲他们单位里的趣事。
梓云就这么活过来了。
活过来的梓云每天让妈妈陪着逛街、购物。有时候就只是逛街。这样逛了几天之后,在饭桌上梓云对父母说拿点钱给她,算借的,以后肯定还。父亲就问她要钱干什么?她说看好闹市的一家门面房,她想开个小店。
首先同意的是哥哥,妹妹高中毕业在家待业,他觉得做哥哥的也有一份责任。他说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借给妹妹一部分。梓云很感激地看了哥哥一眼,爸爸沉吟了一番还是同意了。
于是梓云就开了现在的这家名品内衣店。这世界,女人和小孩的东西最好赚钱。梓云现在想,这句话真没错。她用半年的时间还清了家人的钱。在经济上也独立了。她觉得,在生活上也应该独立,于是不顾父母的反对,就干脆利落的搬进了女儿屋。
“喂,”李柯的手在梓云的眼前晃着:“想起以前让你伤心了,不至于吧!应该吃饭了。我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为了向你赔罪,我请你吃日本料理。”
“难得你这么大方一次,我当然得把握机会了,走吧。”梓云调侃着。
其实梓云一点都不感到痛,她现在的感觉是自己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感情和两年的时间。那两年之中她好象偿遍了这世界所有的甜蜜和痛苦。
而两年之后的今天,她在这里回想,印象最深的是在她痛苦了一个星期之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眼睛。那是两个充满了绝望疯狂的两个黑洞。那眼神连她自己当时都觉得害怕(那也是她不敢出门的原因,她不愿母亲为她难过,就坐在镜子前努力的调整自己,但看出来母亲还是吃了一惊)。
就是现在想起来,她也感到隐隐地可怖,不过,这些事对现在的梓云来说,那是发生在上个世纪别人身上的事了。
现在的梓云想,人的感情真的让人本身大吃一惊,你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没错,镜子里的那张脸让当时的梓云有触目惊心的感觉,她简直有点不相信那双眼睛是自己的,那种疯狂的绝望。
现在的梓云和现的的李柯是好朋友,但她们是不同的两个个体。
她们走在秋日的艳阳下,因为刚刚下过雨所以这城市显得很清爽。她们说着只有她们自己才懂的语言。那家她们要去的日本料理不是很远,她们决定走过去。
阳光在她们身上跳舞。然而仔细看的话,你会在梓云身上看见一个影子,这个影子叫孤独。
在经历了这些刻骨铭心的事情以后,梓云对身边的男孩子视而不见,还有李柯和黄伟的事让她觉得这世界的男人们都不可靠。因为黄伟是一个结过婚有老婆的人,但他还是找了李柯。
梓云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孩总会有人追的,梓云也不例外。可是梓云心已成灰。她拒绝所有的男孩,一门心思做好自己的生意。总算是生活对她有了些回报。
对那个人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透支的感情过多。曾经以为那是她不会失去的永远。可是事实让她痛的心碎,她实在做不到再次天真的去相信他们自认亘古的誓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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