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莲
鲁迅先生在《再论雷峰塔的倒掉》里说“悲剧是把有价值的毁灭给人看;喜剧是把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文学解决的是人类精神的问题,悲剧是让人们在悲愤中思考,喜剧是让人们在笑声里哭出泪来。社会就是个大舞台,毎天黑白,善恶的对峙,上演着各种剧目……
六月二十日,甘肃庆阳一花季少女面对自己的不幸,三年来没有走出困境,无奈想选择跳楼自杀,围观者面对一个想放弃生命的人没有挽留、同情和友善之心,反而起哄,甚至有人说快跳,不要耽误他接孩子,我真的为你悲哀,更为那个做你孩子的孩子悲哀,如此不不尊重生命,有什么资格为人父呀!围观者昭示出的变态,人性的扭曲,愚昧与麻木,叹为观止。鲁迅先生如果活着,是否还会象百年前那样为新时代愚昧的国民呐喊。
世间有苦,世间有黑暗,需要光来照亮,看到生的希望。人生无常,谁都有可能遭遇不幸,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黑暗的目标,我们都需要一丝的阳光来温暖,支撑着走出黑暗。我们面对他人不幸时,本该传递一份友善,一份爱,展现社会人性之美,给不幸者以希望,而围观者最后让花季少女看到了绝望。
为师不尊,有辱师道,害群之马,人人喊打。猥亵性侵,如果当时处理得当,不足置人于死地,是谁杀死了花季少女?值得深思。围观者愚昧,冷血,难道不知道一个友善的眼神,一句理解的话语,或许可以挽回一颗向死的心,而围观者却选择上演悲剧!在起哄声中,少女彻底绝望,放弃了声嘶力竭的消防队员的援助之手,放弃了一线生的希望。这纵身一跳,是否可以惊醒围观者的人性?
我曾看过一个小故事,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父母因为各种矛盾,选择离婚,小女孩选择跟着爸爸,而爸爸因为公务繁忙,饮食不规律,积劳成疾,得了胃癌,后因医治无效去世,小女孩在医院目睹爸爸去世,此时妈妈早已出国定居,女孩的整个世界全黑了,看到出出进进忙碌的亲戚朋友,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的疼痛,她的心在冷的发抖,令自己都恐惧,没有眼泪,此时邻居家的一个小男孩走过去,把自己的一只耳麦塞到了小女孩的耳朵里,另一只在自己的耳朵里,随着音乐,小女孩心底暖了,感到了全世界的暖,这一份暖支撑她克服了成长路上所有的苦难,男孩最终成了她生命中最暖的人。
我们没有太多的财富施舍,但我们有友善,有悲悯,有微笑……
有人说这不关我的事,可只要有黑暗,有邪恶,人人都可能成为受害者,社会需要一股向上的力量。
我们关心大自然,我们关心柴米油盐,我们也关心人世间……
六月二十八号,一位二十九岁的大青年,因为在上海三个月没找到工作,生活压力大,抱怨社会,报复社会,在上海世外小学门口外用刀刺伤四人,有两名儿童经抢救无效失去生命。面对惨案,面对可爱的,无辜的孩子,有人竟在网络上造谣,叫好,发泄那扭曲的仇富排外情绪。
鲁迅先生在《华盖集》里说“强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弱者发怒,抽刃向更弱者。”
一个二十九岁,年富力强的青年,养活不了自己,谁之过?竟敢用刀刺向无辜的生命,你何等可怜和悲哀啊!你不会刷碗洗盘子,不会搬砖,不会扫街?穷凶极恶,是社会大恶啊!
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正准备领学生学习日本作家栗良平的短篇小说《一碗清汤荞麦面》,这是一篇展现社会人性之美的经典之作,人与人之间的关爱和尊重,团结向上的社会氛围,让遭遇不幸的一家三口渡过难关,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小说发表的背景是在二战结束不久,日本遭受原子弹的重创,社会需要一股力量重建,好作家担负着社会的责任,栗良平的倾力之作,故事情节虽然简单,确是振聋发聩之作,作品的发表打破了社会的沉寂,让茫然的人看到了重建的希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作品成为了一束光,照亮了人心,作品一出,便风靡全社会,甚至世界,这便是人性之光的力量。
面对杀童惨案,上海市民抑制愤怒,用理智,用爱来表达对男童的哀思和纪念,他们纷纷来到男童的墓碑前,长长的队伍里,有从未落过泪的七尺男儿,撒下了哀思之泪,一束一束的鲜花铺满天堂的路。
孩子,愿天堂里没有残暴!
把愤怒转化成爱,把暴戾者交给法律吧!
意外的生命之失,总该留下点什么,愿这世间的爱,能化解世间的戾气,愿人性之美能唤回那些失去良知,变态扭曲了的灵魂!愿逝者安息!
作者:玮莲又名孙志华,高级讲师,爱自然、爱生活,业余码码文字,传播美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