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清醒极了,黑洞洞的夜,黑洞洞的窗外微弱的光,曾无数次闭上眼睛对自己催眠,然而始终是无能为力。
我终于坐起来,把被子包裹好自己的身体,黑暗中,我轻抚自己的脸、皮肤,睫毛在手指关节处不停地轻颤,抖动,我同时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干,又轻轻地躺下,如此反复,像一个梦游患者。
黑夜,是眼睑对眼睛的折磨。闭久了累,睁开也累。什么也不存在的虚无中,聆听风吹得树叶沙沙的响。
回忆和冥想成为夜的主题。开始多愁善感,开始怀念,开始自虐。
落寞、忧患、纠结,自寻烦恼是一切失眠的根源。没法遏止自己啥都不去想,没法原谅自己过不去,得不到的欲望或者各种牵强就是会像魔鬼一样撕裂你,这就是失眠。
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睡不着!开始在脑海里浮现各种画面,像死鱼飘浮在大海的波浪里一样随波逐流,像黑马在草原里放逐,像萤火虫在夜空里一闪一闪地点缀。
黎明的微光终究会吞噬黑暗,慢慢熬到天亮,像在与自己斗争了一夜的圣斗士,守候着昼夜交替的过程。
人就是这样傻,该放下的放不下,该过去的过不去,纠结了一夜也没有任何意义。
灵魂无处归依的流浪,深入骨髓的痛痒,像一种病,无声无息,似有似无。直至听到雨点轻敲的嘀嗒声。
天终于亮了!关于黑夜是怎样交替成白天的,依然是一个谜,经历了一些个昼夜轮回,迷糊中问自己,昨夜,你到底睡没睡我没睡你睡没我没睡,我睡了没睡着你睡着了吗?
二
忘了昨天,新的一天终于开启了,生命就像是一种重生。天不会管你睡没睡,经历了什么,纠结了什么,它依然会亮,它依然是所有人心中美好的希望。
我开始清心寡欲地酝酿一些美好的事情。然后,开始困了。倦意袭来,被魔鬼占据的那一段时间开始在这个清晨泛滥,闭上眼睛,管他世界末日哪一天?
再次从黑白颠倒中醒来。原来认为的黑色即是黑色,白色即是白色。在闭上眼睛醒来那一刻明白了。睁着眼睛说瞎话,黑色即是白色,闭上眼睛睡着了,白色即是黑色。领悟常常伴着痛让我们清醒和成长,看清世界很难,看清人心很难,看清自己很难,纠结所在,困惑所在,不该念想地拼命想,该放下的放不下,是一切烦恼的根源。
还记得昨天一个朋友说的:当我赚够了失望,我就会一声不吭地离开。
你哭着说要美美地去疯狂,不知道你疯狂过后快乐吗?释怀吗?后悔吗?
心情不好怎么样释放都是无力,人多的时候更寂寞,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不体验不会受伤不会懂。你不懂我的沉默,我不懂你的心事,你怀疑一切,我宁愿看你孤独地醉酒。
每个人都有释放自己的方式。不管因什么原因被生活所困或被爱情所伤,难过都是相同的。很多时候,我们面对朋友的痛苦无能为力,只能耐心劝说,希望她能释怀。然而,心如刀割的感觉心里明白,劝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所以我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虐,因为放不过自己,所以失眠。
三
一个朋友来看我,突然对我说:我感觉你经常是那种很忙碌的状态,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想关心你,又不敢问。
庸碌无为地奔波,生命过于疲惫,常常让我备感焦虑。脑子里停不下来是匆匆的过往和很多琐碎细节,来不及一一梳理的朋友关系在日复一日的凉薄中变得问候一下都要小心翼翼。
静静地想一想,那些过往、昨天,我到底抓住了些什么,失去了些什么,惆怅过后,只剩下吁吁长叹,这就是活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后悔,时光已然匆匆逝去。
漫步零碎着落叶的长街,一一走过那些熟悉的房子和树木,感叹季节的路口,又多了一些情怀。过往终究是过往,一一走过,就像那地上零星散落的叶子,告别了大树,终将被遗忘。
四
一个女同事戴了顶帽子,是我喜欢的样子,我拿着试戴下,果然很好看。
对帽子的钟情应该是由来已久,我依稀记得去年一个朋友去韩国,当时准备送我一顶帽子,当时琳琅满目的帽子要我仓促地选一个。我看着那么多帽子,一下犯了选择纠结症,终于没要她送,一是一想欠人情,二是不知道选哪顶好。
当时觉得不起眼的帽子竟然是现在流行的款式,像重拾怀念一样,喜欢上了这种帽子,然后发现竟然谁戴了都好看。
我打开同事发过来的链接,一一欣赏那么多帽子就像当时韩国发过来的帽子店帽子的式样一样多。
买了三顶帽子,只因为对喜欢的帽子钟情,颜色不知取舍,一种选择恐怖症开始纠结,无从下手,纠结其实是傻也是一种痛苦。
同事告诉我,如果实在是喜欢,你可以买3顶不同颜色,然后每天换着戴。不同的衣服配不同的帽子,然后每天都有好心情。
是啊,我像如梦方醒一样。很多时候,自己面对生活的模糊会选择找人排解和倾诉。大多数的时候,别人的观点会变成自己的决定。所以,人需要一些三观相同的朋友,她们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帮助。
不是帽子控。却莫名其妙地多了好多帽子,其实是因为有一天,某人和我说我戴帽子好看。其实我现在对自己一次买三顶帽子还是一脸哑然失笑的莞尔。
五
人会莫名其妙地做很多不理性的事,大概来源于内心的孤独吧。其实我也不想纠结,但在有的时候,选择就是如此为难。譬如爱一个人,会默默地欣赏、关注一个人,看到的全是她的优点。默默地为她做好多事,从不计较后果和得失。如果有一天,这种爱离开了,会看到所有的哪怕是优点也全部是缺点,看不惯她所有的一切,甚至对她的好全部漠视和忘记。这就是由爱生恨。
不要爱得太深,不要爱得太满,永远不要把自己逼上绝路。适当的时候,要记得静静的等待,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把别人逼得太紧就是为难自己,所以,适当地放弃,才会有快乐。
一个人的独处能力,决定了他人生的层次。佛说,万般皆苦,只可自渡。尘世间所有的苦难,只能自己自我救赎。任何人,任何时候,只要驾驭好自己的内心,就会对所有的过往未来,淡定、淡然。
感觉这篇文章怎么写也不知道收尾,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写了这么多文字。大概源于没事做无聊的时候,写字总是一种寄托。可以心无旁骛地做自己,可以无所顾忌的和自己聊天,可以在沉默的时候让时间过得充实。
万般皆苦,只可自渡。愿我受过的所有的委屈和所有的伤都成为我以后幸福的种子,有发芽、有开花、有结果。
守得云开见月明!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