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慢呀

从前是多久以前呢?是童年,是少年,还是青年?貌似应该是童年吧!如今已人过中年,为什么从前的日子还那么清晰?是因为老了,怀旧了。也许是吧?

最早的记忆是母亲去外婆家,不知什么缘故,不带着自己去。自己一直在哭闹,但是没有用处,现在还记得母亲骑着自行车离开的背影,自己在后面呆呆地望着。

还记得母亲骑自行车带自己去走亲戚,我坐在前面横杠上,也许母亲骑车不够熟练,摔了一跤,把我的腿摔坏了,其余情形记不清了,只记得晚上的油灯下,外公和不常回来的舅舅一脸心疼的样子,还有脚踝火辣辣的痛疼。

记得很小的时候,随父亲赶着驴车去公社交公粮,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从心里讲,我是不敢和父亲多说话的,因为父亲的脾气非常暴躁,脸色经常是阴沉沉的,不知为何,父亲去哪里都愿意带着我?现在还记得小毛驴在前面慢悠悠的走,尾巴一晃一晃的,我坐在装粮食的蛇皮袋上,望着路边慢慢向后退去的田野,偶尔在路上发现了一丛兰花,父亲兴致勃勃的下车挖了回来,至于兰花有没有栽活?我一丁点印象也没有了,现在头脑里依稀记得公社里排得长长的队伍,路上蓝色的兰花,还有小毛驴,慢悠悠的踢踏踢踏的声音。

记得随母亲一起夜里回外婆家的情形,外公急忙打开门,迎接我们外婆找到几个枣子,在灶里烧黑,为我们泡枣茶喝,枣茶有一股浓浓的香味,还有一丝丝的甜,颜色是红褐色的,是我小时候的美味饮品。还有一次是中秋的,下午去外婆家,现宰的鸡还没有炖熟,母亲急忙捞了几块装到饭盒里,到外婆家再给我吃。

有时是半夜出发,走累了,就在路边的大石块上,坐下歇一歇,后来随母亲在姨母家,因为大姨和外公外婆是一个村子,经常和外婆一起去大姨家,外婆的小脚走的特别慢,往往我已经跑到了大姨家,外婆的路连一半都没有走完,因为我等的不耐烦了,外婆瘦小佝偻的身影才从院门出现。当时姨父是村里的干部,经常接待乡里的客人,有好吃的大姨就提前为我捞一点,让我吃,所以在那个贫寒的年代,我的童年生活过得并不是很苦。

记得表嫂刚刚生完他家的大儿子在大姨家的旧房子里坐月子,我蹦蹦跳跳跑进去问嫂子孩子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在姥爷家为了留住哭闹回家的我,姥爷拿出珍藏的白糖用纸包包起来,让我去别的小伙伴家炫耀,那时候白糖还是非常稀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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