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的花园——紫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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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到紫珠是前年冬天,洁白的雪堆积压下,隐隐约约露出一簇簇绿豆大的紫色。于干枯寂寞的冬日和我而言,那是诗,是远方,是春天。

        眼动,心动。去年入秋,偶然的,在淘宝网页看到紫珠的图片,一顺手便把诗书写成了现实, 把远方拽拉到了眼前——种在蜗牛的花园角落,用7加仑的大花盆。

      那是带果的紫珠啊,那真是不劳而获的感觉——欣赏,但不是热切的喜爱。只是想着,如果那些紫珠等到冬天也不掉,下雪也不掉,那么,这个冬天便不寂寞了。但是,还未下雪,紫珠便瘪了,黄了,萎了,谢了。那场逼迫我们放假的大雪后,它似乎冻死了。我等着春天,看春风春雨能否救活它,即使不能,我也要在万物复苏的季节里才放弃它。我总是要迫于无奈才放手,是懦弱还是坚忍?就让它默默陪我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吧,哪怕形容枯槁,哪怕形同虚设。我想,有些时候,我怕孤单,怕寂寞,怕得有点病态。

        春天初露端倪,花园里的生命开始萌动,我像个养鸡的农妇,挨个儿看过去,挨个儿摸过去,去碰触枝丫的腋间有没有鲜活的突起。摸到紫珠了,干瘦的枝条光秃秃的,给了我一个断然的答案:没有。掐断一枝的顶端,早已干枯,再掐一枝,也是干枯。不死心,往低处再折一枝,啊,活着,湿润中泛着绿意,那是生命的迹象!低落的心开始欢歌:活着,活着,只是枝尖冻坏了,那是因为末端输送养分不容易,就像人的手指脚趾容易长冻疮……

          春风一路吹,春雨一路下,春天覆盖了天,覆盖了地,也覆盖了蜗牛的花园。从冬天的寒冷里醒来的紫珠,开始抽枝,开始长叶,开始茂密起来。某一个春日的清晨,每一个叶柄处齐刷刷地冒出了油菜籽一样的细粒儿,那是紫珠,那是紫珠的孩提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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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又开始做梦:盼望夏天,盼望秋天,盼望冬天,盼望一场刚刚好的雪……那是我的诗啊,四季流转的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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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珠(学名:Callicarpa bodinieri Levl. )是马鞭草科、紫珠属落叶灌木,高约2米;叶片卵状长椭圆形至椭圆形,顶端长渐尖至短尖,基部楔形,边缘有细锯齿,背面灰棕色,两面密生暗红色或红色细粒状腺点;聚伞花序;苞片细小,线形;花萼外被星状毛和暗红色腺点,萼齿钝三角形;花冠紫色,花药椭圆形,药隔有暗红色腺点,药室纵裂;子房有毛。果实球形,6-7月开花,8-11月结果。

分布于中国河南、江苏、安徽、浙江、江西、湖南、湖北、广东、广西、四川、贵州、云南。越南也有分布。生于海拔200-2300米的林中、林缘及灌丛中。

该种根或全株入药,能通经和血;治月经不调、虚劳、白带、产后血气痛、感冒风寒;调麻油外用,治缠蛇丹毒。

(紫珠的变种有南川紫珠和柳叶紫珠,貌似我的属于柳叶紫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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