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挺不愿意和这世界有联系,和人有联系,但是我也怕孤单的滋味,所以不可避免地有交流,同时也让我感到很累。
抛开一切的经历,一切的外界因素,我要说我是个很拧巴的人,并不是表面的大方豪爽、字里行间的婉约柔情、熟人间的调侃逗笑、生人间的冷淡孤高,我本来就是个很复杂的存在,有些可以说明白的,我偏不说,有些不能说的话,我非要说不可。
昨天和母亲谈起交流,我说我害怕和人说话,我会紧张,会感到尴尬,尽管我试过和陌生人沟通,为了达成任务,带有功利性的举止,我也可以完成的很好。但我是真的不愿意和人说话,我可以手写、打字,但我不愿意开口,熟人我可以滔滔不绝,生人我一个字都懒得说。
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有什么呢?我有很多种身份,人的存在,本身就有很多身份。如果我可以选择身份,我不会当有亲人存在的家庭的一员,那太痛苦,一些我不愿接受的,别人强制给予我的痛苦。
假如没有这些痛苦,我也许不会是个极端的,双重的人,我可能会是个温顺的动物,不会是长刺的刺猬。
自然,我也不会邂逅诗,这个让我快乐且窝心的存在。
我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从小就习惯了偏见与无知的伤害,所以有免疫力。旁人懂不懂我都没关系,我也不屑。
我自然也不是什么高贵的人,你没有看到我写诗的样子,是怎么样的手忙脚乱,皱眉眯眼,我确实写的很快,十几分钟就能搞定,但往往精华是一秒,其他凑数的内容我需要想九分五十九秒。
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一切的一切都不太好,唯一好的是,我有一颗自觉的心,我自觉的选择了文学,自觉的选择了诗歌,自觉的选择了艺术。但这的大环境是我母亲在我幼时对我的熏陶,我所拥有的是绝对自由的思想空间,无人干扰,资金充足。
越和人交流越觉得自己的不堪,苦闷于自己的年纪,苦闷于未来的混沌状态,苦闷于现实的残酷,苦闷于无能的自我,一切都是那么的光鲜亮丽,我却是凄凉惨败。
但我从不悲观于什么,我做我能做的,我看我能看的,那些我做不到但我却看得到的东西,我虽痛苦,却也得强制无视,毕竟,我还要活下去,人不可以被现实击垮。
我与世界的联系就是矛盾,世界让我看到更好,我透过世界看到自己不堪。
我是个急性子的人,偶然的沉稳,那是一瞬间的兴致在演戏。
说来,我还可能是个薄情的人,因为过于深情受的伤害终有一天需要找一个宿主承受这痛苦的转嫁。我爱这人世,我也恨这人世,让我为之疯狂,也让我变得冷漠。
感情是个很费时间的事,我是拒绝它的,所有的感情,都太不堪一击,维持着也费时费力。诸如亲情,我唯一认同的就是母亲和外婆,其他的都是虚假;其次是友情,出卖和被出卖只是一瞬间,你不想伤害别人,那一定会有人伤了你;再是师徒情,这就是个不平等条约,你来说好,好,你说不好,那就散了,丝毫没有任何主动权,被动得不如一条狗;再是同学,寡淡得不行,有求于你,咱们是同学,无求,谁跟你同学?爱情这个东西,你说是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其实,我什么都不太懂,一切都是现实给我的直观感受。我挺喜欢清静,与其说清静,不如说是没有人打扰,或者说,没有活物来打扰。与书作伴、写诗作文,我能得到片刻的宁静与幸福感。有无人读,不重要,有无人懂,不重要,反驳我的,都是傻子,支持我的,都是朋友。
我的随心,在我的文章,我的豪情,在我的举止,我的拧巴,在我的内心,但愿你所见的都是我的文章,不要走近我,因为我十分厌恶把我看透的人,或者说是,看透千万分之一我的人,我只想做个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