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凤九有些无精打采,研习阵法时整个人不在状态。晚上,苏陌叶很快做完功课走了,留下凤九一个人在竹舍。
“功课还没做完?”
凤九抬头见是文昌,赶紧起身:“师父。”
“坐吧。”文昌说。待文昌坐下,凤九才坐下来。
“师父不是和帝君有要事商议?”
“帝君昨晚就走了。”
凤九想起今日快到晌午才起来,那她岂不逃了早课?苏陌叶把她坑了,还好师父没有责罚她。
“这些都是基本的阵法,研习透了对你大有裨益。”文昌打开卷轴。
“师父,我以前上族学的时候,夫子提过魔族将领最擅长阵法,那师父排兵布阵肯定很厉害吧。”凤九问。
“真正厉害的,是我们魔族的始祖。”
“就是那位少绾始祖?听说她被墨渊上神……”凤九察觉文昌脸色有变,欲言又止。
“九歌,神魔大战藏着诸多秘辛,史书上并无记载,以后你想了解,为师不介意和你讲讲。”
“多谢师父。”凤九又问,“我有一事不明白,想请教师父。”
“说吧。”
“师父当年参加过神魔大战,攻打的是您的族人,您就没有……”凤九不知道如何说为好。
“九歌,我们七十二将当年投奔帝君,为的不过是一个天下太平罢了。神族也好,魔族也好,只要有为祸作乱之徒,无论是神是魔,是妖是鬼,我等必将群起而诛之。”
凤九深表赞同,她对师父更是多了一层敬意。
夜深了,凤九回到厢房,空气里还飘着似有若无的白檀香。
她躺在床上,想起这两日和帝君在一处的情景:温泉氤氲的热气中隐现着他白皙宽厚的胸膛,还有那只在她额上轻轻涂抹的手,指心传来他的温度……他与她的距离那么近,可是仿佛又很遥远,咫尺天涯。
那盒木芙蓉花膏,她随身携带到了符禹山。
开始练功的时候,免不了磕磕绊绊受些小伤,这盒木芙蓉花膏是她治疗瘀伤的灵丹妙药,也成了她夜深人静时的慰藉。只是到如今,她却想将花膏束之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