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的汪星人喵星人向来不少。
元老就是那只大黄和小黑。
它们一汪一喵,都曾在小院里留下清晰又长久的记忆。
我向来也喜欢和汪星人喵星人。
但并没单独养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买过一只憨汪。
它就是名字文绉绉的司徒果果,听名字就知道是个COOL GIRL。
不过,可别被这个名字欺骗了,司徒果果是只能折腾的汪,毁在它牙爪下的鞋子袜子不计其数。
说来,我和果果的相遇是个随机事件。
起因是我到外公家作客,回来时在街上集市遇见一处临时摊档,摊主在卖一窝幼汪。
我看着若有所思,就停了下来。
当时是有四五只幼汪,大中午,太阳老晒老晒了,别的都在呼呼大睡,只有一只黄毛汪精神烁烁,见人来了,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很讨人喜。
我伸手去摸它的额头鼻子,它不躲不闪,但朝我露了一下牙齿。
我很识趣的绕过鼻子,挠挠它的下巴。
黄毛汪眯着眼,很陶醉。
我笑了。
想到那张经典的美国二战征兵海报的《I WANT YOU》。
看着黄毛汪,我的心里迅速铺满了一个个大写的黑体:I WANT YOU。
是的。
咱们小院正需要这样有态度有活力的小家伙。
简单一番询问后。
掏钱,拿过纸箱,抱上汪,然后搭车。
半个小时后。
我带着果果出现在小院门口。
然后奶奶抱它拜过灶君。
于是司徒果果正式成为小院一员。
打这以后,果果就开始替当年的大黄学着照看谢家小院了。
关于名字,其实小院的大人们给果果的统称是狗。
司徒果果是我给它起的。
大妹不大喜欢这个名字,说是与其叫司徒果果这么怪的名字,倒不如叫它威廉果果。
其实,我也承认,司徒果果这个名字确实有点怪。
但真的叫威廉果果么,我又受不了,总觉得太洋里洋气。
好在平时我们都是“果果”“果果”这样的叫,姓司徒还是威廉,影响不大。
正如我在前面说的,果果是一只能折腾的汪。
初到小院的陌生感消失后,它很快就原形毕露。
奶奶在天井喂鸡,果果就跳上蹿下去赶那些鸡。
大的鸡还好,有时被逼急了,就拍打着翅膀来啄它,一时间斗个有来有回。
鸡仔们就惨了,常常米粒没咬上几颗,就被它撵得四处慌逃,唧唧乱叫。
后面被训了几顿,果果总算长性点了。
尽管果果是我买下的第一只汪,但它跟我并不是特别亲近。
直接原因是我还在读书,离家有两百多个公里,除了寒暑假,很难有一大段一大段的完整时间陪着它。
视线之外,关于它的大部分事情,我都是从奶奶等人的电话里知道的。
有时它会很乖,不吵不闹,跟着奶奶一起下田地,老人在那边锄地种菜,它就在一旁等着,也不乱跑。
有时它又调皮捣蛋,不是把奶奶喂鸡的米糠撞倒就是把谁谁的棉鞋拖鞋咬破咬残。
从奶奶他们反映的事情来看,果果的成长并不省心,但总体是向上的,可以肯定。
果果是我09年9月初买下的,三两天后,我即返校报到。
国庆时,我回了家,陪它玩的时间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多了个七八天。
听着果果的一点点成长,随着寒假的一天天靠近,我蛮以为过年的时候也能见到这只淘气黄毛汪。
不料,它就在这前后的时间出了事。
有天早上。
果果失踪了。
奶奶和表妹她们在村里接连找了好几天,都没能找到。
后面才听人说,前几天村里有好几户人家都丢了狗。说是有一伙盗狗贼干的好事,他们先是拿着食物来引逗狗,跟着再用电棍或是绳套将它制服。
有人还见到那伙人,上前喝问,只是对方很狡猾,见势不对立马溜之大吉,黑灯瞎火的夜里,慌乱的人脚又怎么追得上突突冒着热气轮子转得飞快的摩托呢。
诶。
可怜的果果那天是在小院守夜。
乡下的治安一向不坏。
如果不是雨天冷天,很少人家会把自家的汪星人专门关起来。
年幼如果果,又怎么想到会有人心如此险恶。
日月昭昭,因果循环。
恶心的盗狗贼们。
多行不义。
必自毙。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