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化了淡妝的桃子多麽美
而且旁邊還有一隻金甲蟲
還有
閃光的夏日的白昼
祇有在投出的标枪中
一個男人才能感覺到海有多遠
而對像桃一樣的少女的臉頰
就要用手去看:触摸……
早課抄了日本作家三島由紀夫的詩歌《淡妝》。很不喜歡日本這個國家,有時連它的文化也不喜歡。我也知道,這樣做很狭隘,但從小就已經形成的東西真的很難改變。早讀到三島由紀夫的這首詩時,一時竟忘記了“民族大羲”,輕聲讀了好幾遍。一直以來就在冥想何爲佛陀的無邊法力。我不是佛教徒,但我也讀佛經,早課讀到這首詩時略有所感。佛陀的法力無邊不是要創造我們意想不到或想像中的奇跡,而是在佛陀的心中已沒有絲毫的恐懼。沒有恐懼,毫無偏見地活著就是無邊的法力。
每天晚上最令我頭疼的是,快要入睡或剛剛入睡時,右小腿腿肚會不自覺地抽搐,那説不出的感覺會讓我睡意全無。也許是天冷了着了凉,也許是前一段時間運動过多超了量,也許是上了年紀骨質酥松了缺鈣……找不出太直接的原因,也只能聽之任之。所以就得拼命想一些事情,藉以轉移注意力。昨天晚上,想得也多,想到了好多年前看到的“消寒迎春聯”:“屋後流泉幽咽洽香草,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上下聯各九字,每個字的筆畫都是九畫。早年間,在冬至這一天,也就是民間所謂“交九”這一天开始書寫,上下聯每天各寫一筆,寫完九九八十一天,正好“出九”,恰值春分,上下聯最後一個字的最後一筆也寫好了,寒消了,春天也真的到來了。春天來了,又可以去樱花盛開、桃花盛開、三角梅盛開、油菜花盛開的地方去旅行了!於是,在期盼着春天的冥想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上班時,天還没有亮,這幾天氣温回昇,但没有日出的冬晨依然非常寒冷。今天周四,早課是語文的晨讀時間。這一段時間,學校打印室的打在從日本來中國的途中,這樣看來,下一次的晨讀材料也打印不出來了。没有晨讀材料,各班的語文科代表就組織本班的同學背誦這學期需印機壞了,有好多東西打印不出來,也就没有办法送到印刷室去印刷,印不出來,也就没有办法發給學生了。耀東説,打印機的關键部件正要背誦的古詩文。一個班級五十多名同學,如果都放聲誦讀,那麽整個校園真將是一個書聲朗朗的世界。
上午的課是二三節,两個班級的課都已經結束了,开始進入練習模式。説是結束了,實際上就是講完了必修二的古代詩歌和古代散文两個單元,第一單元的現代散文和第四單元的演講詞還都没有來得及講。這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處理教材的態度,當然責任在我;這也是許多年來,在我所教年段第一次出現這種情况。選入教材中的每一篇課文一定有被選入的目的和意義,一定有它的可讀性和導嚮性。於我而言,這不單單是一次教學計劃的誤判,更是對學生的一種不負責任。
下午本没有課,臨時代一節課,領着孩子們默寫翻譯《赤壁賦》。没課時,讀讀書,備備課,載上耳機聽聽音樂,應該是很愜意、很輕松的。但於我而言,這樣的機會簡直太難得了。要批改,要查找资料,要精編習題……還有各種没有任何意義的純粹作秀應付检查的事務性工作。年龄愈長了,膽子愈小了,也愈聽招呼了。而實際上,我也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最初總想給方方面面的人一個交待,後來順應本心祇想給自己一個交待。再过八年,也就是到2025年12月26日,我整六十歲時,我也會走下講臺、离开校園、离開孩子們的。我無法預想今後的八年我能做成些什麽,但我可以知道今後的八年一定會繼續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儿且甘之如飴、樂此不疲。
咳嗽了一個禮拜,右脚踝也一直在疼,有幾天晚上没有去西城區走步了。晚飯後,心中煩悶,雖然已經不太咳嗽了,但右脚踝還隐隐作痛。想着已經堅持了九個月的走步,不能這樣停下來,决定從今晚開始繼續走步。没有風,温度也不低,没到西城区時,空氣中仿佛有煙霧。街路上比前幾日人多了些,車也多了些。走到西城花海時,才發現,不到一個星期,西城花海的亮化美化真是突飛猛進。原來多出來的那些人、那些車都是爲了來花海看亮化美化後的風景的。
晚課抄了晋代詩人陆機的《短歌行》:置酒高堂,悲歌臨觞。人㦞幾何,逝如朝霜。時無重至,華不再陽。苹以春暉,蘭以秋芳。來日苦短,去日苦長。今我不樂,蟋蟀在房。樂以會興,悲以别章。豈日無感,憂爲子忘。我酒既旨,我肴既臧。短歌有咏,長夜無荒。
抄了《論語·衛靈公第十五15·8》:子曰:“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抄了《禮記·檀弓上第三》:喪具,君子恥具。一日二日而可爲也者,君子弗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