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高尔基自传体三部曲之《在人间》

01

阿廖沙的命运是多舛的。从小时候父亲去世,四岁的他被母亲带到外祖父家里居住以来,见识到了许许多多人性丑恶的一面。


两个舅舅自私、贪婪、卑劣,残无人性,雅科夫舅舅甚至把自己的老婆活活打死。外祖父自私,残暴,乖戾,经常毒打阿廖沙,甚至有一次毒打致使阿廖沙大病一场,数个月才恢复过来。两个舅舅的孩子也经常捉弄阿廖沙,致使他把白色的桌布染成蓝色,被外祖父打了一顿。


还好,他有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带他走向光明——外祖母 


“在她没来以前,我仿佛是躲在黑暗中睡觉,但她一出现,就把我叫醒了,把我领到光明的地方,用一根不断的线把我周围的一切连结起来,织成五光十色的花边,她马上成为我终身的朋友,成为最知心的人,成为我最了解、最珍贵的人,——是她那对世界无私的爱丰富了我,使我充满了坚强的力量以应付困苦的生活”

文/高尔基《在人间》


在外祖父分家后,阿廖沙的母亲给他找了个继父,只是不久后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了,他又和两个老人一起生活。无奈外祖父放高利贷破产,原本积累的财富很快耗尽,外祖父差遣他去“人间”混饭吃,这一年阿廖沙11岁。


02

在人间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阿廖沙在鞋店和他的表兄萨沙一起当学徒,在店里他忍受着掌柜的捉弄和表兄的敌意,最终忍受不了决定离开鞋店愚蠢、苦闷、无聊的生活。回到外祖父家的阿廖沙认识了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柳德米拉,第一次对异性有好感。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上面有天蓝色的马掌花纹。衣服已经穿旧。但洗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平平整整,一条粗短的辫子,垂在胸前。她有一双大眼睛,神情严肃,眼睛深处平静地闪着淡蓝色得光亮,照亮着她那张长着一个尖鼻子的瘦小脸庞。”

——文/高尔基《在人间》

他们在一起无话不谈,在一起读书,谈论诗歌。最后阿廖沙对柳德米拉说了自己母亲死亡的事情,但是柳德米拉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对亲情看得很浅,这致使阿廖沙渐渐地不再那么关注她,柳德米拉也慢慢淡出他的生活。


少年的我们总是对异性有着懵懵懂懂的爱恋,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关注ta,关心ta,ta的心情好坏也会对我们自身的心情产生很大的影响,我们被ta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心神。


03

阿廖沙的弟弟死了,外祖母和外祖父带着阿廖沙走进了一片充满自然气息的大森林中。他们每天在森林里面劳作,外祖父砍伐树木,外祖母捡蘑菇、采药草,阿廖沙捕鸟卖钱,在这里,阿廖沙慢慢忘记了“外面世界”里的糟糕生活,过了一段平静舒适的日子。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久后,外祖父又让阿廖沙去城里的姨婆家当学徒——学习制图。所谓的亲戚并没有给他应有的照顾和关怀,他像个苦力一样包揽了所有的工作。每天他还得忍受东家的婆婆和媳妇两个妇女对他的讥讽和谩骂,好不容易得到好心的东家偷偷教导他制图,但被别人发现了,这唯一的机会也被剥夺了。


严寒的冬天让阿廖沙忍耐着这一切,终于他等来了温暖美丽的春天,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里。


04

相比于前两次做学徒的生活,逃离地阿廖沙更喜欢这次在好心人指点下在船上做起了洗碗的工作。他在船上认识了喜欢听他读书的穆思雷大厨师,又增加了他的阅历,过了一段平稳的生活。


之后阿廖沙又被外祖父安排到了姨婆家,在经受一次毒打后,他终于获得了读书的权力,读了一些书和杂志。


不久,他遇到了除了外祖母第二个对他影响深远的女性——他心目中的”玛尔戈皇后”。正是因为她,阿廖沙见识到了真正的美,不光是外表的美,也是内心的美。“玛尔戈皇后”让阿廖沙有机会读到更多的可以冲洗灵魂污浊的著作,这些书清除了贫穷和痛苦的现实生活留在心中的糟粕。


在读到这段文字时,我为阿廖沙渴望读书,拼命读书的精神而所感动,也为他为了读书遭受的屈辱、欺凌而气愤不已。反观我们现在,各种各样的信息、书籍随处可见,有电子书,有公共的图书馆,还可以自己网购买书,只要自己想要读书,真的很容易。


05

阿廖沙之后在人间的生活是在姨婆家和船上来来往往,其中去了一次圣像作坊,在作坊里,他遇到了师傅日哈列夫。日哈列夫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但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狭隘吝啬,他总会耐心地教导阿廖沙学习技术。


他是一个奇怪的人,阿廖沙是这样形容他的。


“这一点是很不平常的,因为在遇到他之前,我所见到的,都是一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好议论的人。”

——文/高尔基《在人间》

生活中好多人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在一个抖音视频的评论中我看到这么一句话:“我之前看樊登讲课,觉得他讲得好有道理,头头是道,直到他讲到我知道的知识后,才发现……”现在的樊登抖音很少人看了,清醒的人变多了。

圣人孔子也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懂装懂的人太多了,“不知道”这三个字好像说出来是耻辱一样,让人难以启齿。人们不明白夸夸其谈,不懂装懂比“不知道”更让人瞧不起。


阿廖沙在圣像作坊的生活中,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并且在这之后离开了圣像作坊。


在他生日的当天,作坊里的人们送给他一尊圣徒阿里克谢的圣像(阿列克谢是阿廖沙的大名,阿廖沙是爱称)。其中他的师傅日哈列夫是这么评价他的:


“你是怎样的人?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而且只有十三岁。我就不同了,岁数足足大了你四倍。但我却要夸赞你,称赞你,因为你不是横着身子,而是面对面地正视一切!你总是这么面对一切,这很好!”

——文/高尔基《在人间》

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比大多数的成年人所受的苦难和折磨更多,但阿廖沙却正面地、勇敢地、坚强地面对了这一切,不但没有被苦难打倒,反而从书本上,从那些正直的、善良的人们身上汲取营养,茁壮成长!这是值得我学习的!


06

后来稳定在姨婆家生活的阿廖沙巧遇了他的继父,他的继父也在东家这里干活。继父得了肺结核,快要死了,在这段最后和继父相处的日子里,阿廖沙和继父谈论了很多关于书籍的内容。继父指点阿廖沙那些书籍是值得读的,那些书籍是他现在看是过早的,让他好好学习,并且给阿廖沙带了很多副刊。


“在一个房子里住久了的人,面孔往往会变成一个样子。”阿廖沙的继父说。


这一次阿廖沙在东家(姨婆家)的工作是监督那些干活的工人,要像防范贼一样地盯着他们。对于善良的小阿廖沙来说,这不是一个轻松的事,刚开始与工人之间相处得并不融洽,但是后来在阿廖沙和工人建立了以诚相见的关系后,他们又相互理解。


在这些工人之中,木工头头奥西普是最典型的一个人,和他交流的过程中,阿廖沙学到很多知识。在和工人相处的最后一段日子里,阿廖沙经常读书给工人们听。


工人们对知识的渴望是那么地虔诚,只要阿廖沙开始阅读书上的文字,工人们都会平息凝神,嘈杂的宿舍落针可闻。可是即使工人们通过阿廖沙的阅读解放了思想,但是他们仍然无法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无法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


07

时间过得很快,监工的工作阿廖沙已经做了三年有余。冬季并没有多少事情做,阿廖沙时常去酒馆观看人们,听歌手唱歌。一次他邀请了东家到酒馆听歌,东家被歌声触动,对阿廖沙叙说了自己的愁闷,他听到了令自己感到压抑的事。


“你经常看书,发议论,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活啊活啊,一晃就活过了四十岁,有了老婆,有了儿女,可是说话却没人听。有时候,你很想掏掏心里话,什么都想谈谈!你同妻子谈吧,她怎么也听不进去。”

——文/高尔基《在人间》

在这段毫无意义的监工生活中,阿廖沙只能用读书填补心灵的空虚。高尔基曾说:“读了这些书以后,在我的心中渐渐形成了一个坚定的信念,这个世界我并不孤单,不会走投无路。”这个并没有接受过多少正规教育的人,正是通过读书和同底层人民的生活逐渐成长起来的。他已经不再对别人的恶意中伤感到痛苦,无论面对什么他似乎都能接收。


在监工生活的最后,阿廖沙遇到了自己的舅舅雅科夫。与舅舅聊起了过往的事情,从而理解了舅舅的思想,心灵上受到一定冲击,对生活作出了一定的选择,准备前往喀山,读喀山大学。至此,全书完。


文中的一首短诗歌:

“命运并不干扰快乐,

即使它把我们折磨,

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欢笑。

傻瓜才去过另一种生活!”

——文/高尔基《在人间》


和阿廖沙相比,我们的“人间”生活太幸福了,而我们该做的就是珍惜当下,努力学习,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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