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大漠边疆,你会想到什么?是平沙莽莽,荒无人烟,还是孤城、落曰、烽火、画角等等战争场景,当然除了上述意象,你也可能会将其与干旱,贫瘠联系。但在古时候,存在着很多勇赴大漠的女子,为了国家的和平富强,为了民族间的友好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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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时代的刘细君,江都王的女儿,因其父亲造反而背上罪臣之女的身份。当时的西汉战乱频繁,面对匈奴、乌孙国等入侵。为了拉拢乌孙国,汉武帝将刘细君嫁给了乌孙国王猎骄靡。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从细君写的诗中可以看出,她对远嫁乌孙国多有不适,再没有香闺绣阁或是宫门深深,只有穹庐毡房,再没有山珍玉食,只有羊肉奶酒。她很想回到故乡,但在那里她亦是有罪之人。当其哀哉痛哭时,那是感时伤己的无奈。
决心用大漠烟尘洗去罪过时,猎骄靡却去世,按当地风俗,细君要再嫁猎须军,猎骄靡的孙子。可她是猎骄靡的右夫人啊。
细君在乌孙国只生活了五年便去世了。她没有像她幻想的,化作黄鹄飞回故乡。但是后世的人们早已忘记了她所思的罪过,只会记住她是汉家远嫁的公主。
汉家烟尘不断,细君的命途虽不好,但她的和亲使多少貂锦免丧胡尘,又使多少春闺梦里人可以活命。
2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沦。
杜甫的这首《咏怀古迹》虽然自己有不赞同的地方,但王嫱的身世他都讲述在内了,不肯贿赂画师毛延寿,而被多画了滴泪痣。一直在掖庭之中,不被召幸。后和亲,死于异乡。虽然昭君有些不被元帝欣赏,并不认为她会怨恨。所以该诗仅是杜甫借王昭君所抒之怀。
王昭君,中国古代四大美人之一,是"沉鱼落雁"中的落雁,想来定是风华绝代。王昭君乳名为"皓月",杜甫心中她亦是月下摇环佩的仙子。也许肤若凝脂,脸似芙蓉都难比她的美。
当汉元帝见她,便不舍其去和亲,欲以金银珠宝将其留下。但汉元帝留不住她,可见昭君和亲的决心。并且在汉元帝与呼韩邪单于中,昭君更加心仪后者,她的琵琶只为解赏之人弹奏。
虽然昭君也免不了受匈奴夫死嫁子风俗的影响。但她像她的名号宁湖一样,给汉与匈奴带来了长达半个世纪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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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王嫱悲已去,千秋蔡女竟归来。
空怜幼子留沙漠,未忍亲书堕劫尘。
蔡文姬,字琰。关于琰儿,我们可能只了解她创作了《胡笳十八拍》,是东汉大文学家大书法家蔡邕的女儿。
但关于她的传说还是很多的。首先其父蔡邕是极有才华,又多次拒绝为官的人。
饮马长城窟行 蔡邕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旁,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辗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长跪读素书,其中意如何。
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
这首诗是蔡邕留下的算是很经典的文章了。
据说母亲怀文姬时,夜里仙人入梦,梦到得仙人兰花种子一枚。不知这是否暗示琰儿定是惠质兰心或是妙颜妙心。
百天时抓周抓了一枝笔,而用小手留弃了先抓的胭脂。后与父亲在种山隐居,七岁时便能听出父亲弹断了哪根弦,父亲想考她而故意断弦,却全被小文姬猜中。也许文姬注定会成为如父亲一样,善书能画又精通音律的人。
在嫁给匈奴左贤王时,曾有过一段婚姻。或是持续一年的恋爱。
文姬十六岁,仲道十七岁。仲道仰慕文姬很久,他从河西划着船,唱着《凤求凰》来拜访她。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曰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之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
两人的爱情就这样开始了,可无奈仲道由于饥荒,与文姬结婚一年便去世。仅十七岁文姬便成了孀妇,次年,文姬娘也去世了。
她身着白色衣裙,但匈奴的左贤王来讨伐时,众人皆下跪,独她不跪。左贤王见到如此有骨气而又美貌的女子,不管她孀妇的身份,便将其掳走了。
文姬在匈奴与左贤王相处十二年,虽然左贤王在战场上如虎貔般凶狠,但对文姬却极好。文姬也渐渐被左贤王打动。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小孤涂。
但当曹操知蔡邕无后人时,遂用价值连城的玉璧换回了文姬。在风尘滚滚的大漠中,文姬想回来,那时的左贤王由于形势也只能让文姬归汉。文姬最不舍的是她的孩子。但文姬只能与她的幼子分离。
我与儿兮天一方,日东月西兮徒相望。
不得随兮空断肠,对萱草兮忧不忘。
弹鸣琴兮心何伤,分别子兮归故乡。
旧怨平兮新怨长,泣血仰头兮诉苍苍。
胡为生我兮独罹此殃?
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
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归汉后,曹操将其嫁予董祀。董祀宠了文姬一辈子。
多年以后,仍有很多如仲道一样的年轻人来拜访她,想听其琴,观其端庄之貌。
这些美人们会远嫁大漠,可能是时代的选择,但也存在她们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