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寒竹
宁然,大学两年。
中午的时候,宁然瞥了一眼手机余额,还剩22.38。头发确实有些长了,母亲催着去剪头发。最近两年理发店的消费越来越高了,剪一次头发恐怕要20块钱。宁然摸着自己泛着油光的头发,转头去接水——算了,洗洗头吧,在家待着,不剪了。
母亲在屋里哄着。
宁然几下洗好了头发披着,搬过笔记本预备改项目代码。
母亲勃然大怒:“不是让你去剪头发吗?”
宁然:“没有钱,剪一次要20多,我没有多少钱了。”
母亲:“没钱我再给你就是了,看你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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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不远,宁然走在去理发店的路上,泪水要冲出眼眶,不,不能哭,只是钱母亲是不可能给的了。
头发剪好了,20快。
回到家,沙发桌子陈设变了变,客厅焕然一新。母亲果然闭口不提钱的事儿。宁然实在打不起精神,母亲问了俩句话,宁然吐字不清楚。
母亲气:“怎么感觉这回回来一趟像欠你的,以后别回来了,自力更生吧!”
宁然沉默。
手机余额,2.38。
我好怕,宁然想着,手里的钱甚至不够吃一顿饭。
妈妈也却是不容易的。
但是,以后,还是不要太坦诚了。